女人視而不見地攏攏鬢髮,只是隱隱磕到左腳跟的右腳表明她並不真的能若無其事。
老管家只是微笑,安撫地摸摸小皮球毛茸茸的腦袋道:
“您是先沐浴還是先沐浴?”
女人一個打晃,在傑斯敏的老管家這兒,他想讓你幹什麼就肯定不會給別的選擇。
寬敞大氣的宅子裡燈火輝煌,四處可見的魔法壁燈定定地發出嫩黃的暖光,比橘紅的蠟燭明亮又比白熾的螢石柔和,舒適已極。
傀儡女僕鞠著身子接下披風,小皮球看到思念的身影咻地一聲再次竄了出去。
老管家不忍卒睹地瞥過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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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斯敏莊園之下,並沒有地牢這種究極的存在。也許曾經有,但是漂亮的莊園女主人表示只想要個大浴池,所以它也就光榮地結束了數百年的歷史使命。
別人家的地道總是越走越陰森的,他們家的卻是越走越旖旎,浮光氤氳。
臺階亦是早早翻了新的,白色沁水的雕花石面踩著並不打滑,一級一級地通下去倒跟連線天國的雲梯似的了。
至於這雲梯盡頭,某種意義上的確同天國無異。
浴池造成了橢圓形,池沿的弧度十分延展舒適,眼瞧著層層晃盪的溫軟水波幾乎讓人想立刻躺下睡一覺。邊上一溜的竹籃,裡頭香波、皂片、精油、軟布巾等等各物均是齊全。甚至還有擺滿點心和飲品的木托盤若干,盤底刻有防水的漂浮法陣,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當然,真要講的話,這整整花了兩年方才把地牢改建掉的浴池是有著說不盡的妙處的。但對於它的女主人而言,所謂悅心之事從來不是區區死物能給與的。
例如那站在另一端的天女壺下衝涼的純男性**;
例如那略仰的勾人親吻的下巴及微微滾動的喉結;
例如那瑩光流動的緊繃肌理和並不誇張的人魚紋。
目光糾結地順著這兩道無比性感的凹陷沒進水裡,胃裡面忽然就叫囂著飢餓來,具體表現為唾液分泌過旺,呼吸頻率過高,以及十指蠢動速度過快。
女人緩緩褪了薄裙,悄無聲息地埋在水霧中滑下池子。
那什麼,在舊年的最後一夜裡……廣受雨露滋潤才有來年大豐不是?
“把布巾給我。”男子閉眼輕道,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醇郁,帶著不欲醉人而人自醉的靡麗。
已近在他身前的女人嚥下泛了很多年都不曾枯竭的口水,暗呼可惜,轉步從竹籃裡捻出軟巾蓋在他面上。
男子擦擦臉,往後捋了捋溼發,露出飽滿清俊的額頭。
女人踮起腳輕輕落下一吻。
“我回來了。”
“嗯。”
脈脈對視片刻,似乎千言萬語盡在其中。
女人頓覺這氣氛簡直美死了。
也許……今年的最後一天真的可以實現“騎”他的願望……
男子不著痕跡地挑著眉,她的心思都寫在臉上幾近猙獰了。
也許……今年的最後一天真的可以讓她稍微得逞一下……
驀地,一顆彈跳力極強的小皮球不知從哪裡猛然蹦出來卟嚕到女人背上,以致她根本毫無優雅可言地砸進男子懷中,鼻子裡頓時清水長流,疼得那是什麼膩歪什麼春/情都飛得一乾二淨。
女人一緩過神兒便氣急敗壞地撕拉著小皮球揉圓搓扁。
男子頓了頓,無奈地挪步在池邊坐下,從托盤上提起金色的搖鈴晃了晃。
比一般的傀儡女僕大了一廓的魔偶奶媽應聲出現。
女人惡狠狠地把被蹂躪也似享受的小惡魔塞過去,奶媽杵著堅硬如石的雙臂緊緊勒住不斷跳脫掙扎的皮球兒木然離開。
“他真的是你兒子嗎?!”女人抓狂地大叫,“不!應該說他果然是你兒子!你們家的怪咖之血就不能消停消停麼啊?”
他也是你生的。男子好整以暇地衝她招招手。
嗯,所以是怪咖乘以二。
“看看……因為他,咱家就剩我們三口和管家了……誰都禁不住他捉弄。”
女人邊抱怨邊乖乖坐到他腿上,順手摸摸胸捏捏豆豆揩揩油。
“沒什麼不好,最起碼不用顧忌外人。”男子抓住那隻四處撩撥的手,挑著她喜歡聽的話一錘定音。
女人果然喜滋滋地腦補出了各種“不用顧忌外人”的好處。
“路上怎麼樣?”
“還好。”女人調整好位置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