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兇殘了!
“成交!”
莉莉莎絕望地看著瑞絲,拜託你好歹猶豫三秒鐘吧啊喂!
斯加爾圖輕哂,頓了一頓道:“鄙人的口信是‘賽特之骨和仁義’,收信者,哦對了,收信者
住在卡蒂的家族旅館——相信鄙人,有驚喜等著喲。”
“……”
驚喜你妹,老實說收信的是雷揚澤不就完了?
瑞絲撇嘴,益發確定雷大蚌和他的感情一般,明明在相同的城市還要別人代為通傳,神馬事情。
“哦,還有,帶到之後勞請您讓他把回覆寫在紙上,明日下午鄙人自會來找您,如何?”斯加爾圖起身的動作很緩慢優雅,甚至於原地嫋嬈地轉了一圈,踮著腳尖跟跳舞似的。
瑞絲頓時覺得此君的異怪簡直達到一定的境界,他真的跟雷揚澤有血緣關係麼?大好男人,難道不該陽剛一點英挺一點純粹一點真誠一點正派一點嘛,學小姑娘玩毛線的傳紙條啊!
“隨便你。”
斯加爾圖欠首微笑,竟轉身重新踏進花壇,一抬腳一挪步歡快地傍著無數芳菲,金蝴蝶般翩翩遠去。
“……”
有路不走,總有一天要掉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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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絲陪莉莉莎吃了下午茶,費歐娜與阿蓮提著酸甜的小點心來訪。
莉莉莎勉強撐住一臉笑容聽她們聊天,話題中心絕不離艾利華威。
左一句讚美右一句感嘆,這也沒什麼,但在莉莉莎看來她們根本像是來示威兼炫耀的一般。
瑞絲只得等兩人走後寬慰她。
艾利華威那種呆子哪有本事夜御二女?她們不過是來替他說好話罷了。
“我知。”莉莉莎對鏡坐下,鏡中人憔悴得香粉也蓋不住清減鬱廖。“但你看,連兩個跟他毫無關係的女人都清楚他的生平,他的行止,他的榮耀和人格,而我呢,我什麼也不曉得,在此前除了阿米德雅,幾乎誰都瞧不上眼。”
該死的貧乏的記憶甚至弄不分明她所注視的哪個阿米德雅才是他。
“我哪裡值得人家一直喜歡?”
好吧,瑞絲明白了。
丫不光嫉妒,更缺乏自信。
“……我覺得我最壞的一點,”莉莉莎抖著嘴唇呢喃,“就是到現在也不確定自己究竟喜不喜歡他,既沒法正面回應又不想放他自由。”
“沒關係,佔有慾亦算是愛情的第一步。”瑞絲摸摸她腦袋,“再說我敢打包票那臭小子能親到你的小嘴就樂呵死了,你喜不喜歡他,什麼時候會喜歡上他對他而言反倒不是太重要的事。未來很長很長,你們可以慢慢來,總有一天……”
好不容易哄了莉莉莎睡著,一開門果然看到艾利華威坐在門簷下看書。
“哎喲喂,這多委屈王子殿下呀。”瑞絲抿嘴壞笑,“您請進吧,我要出去了。”
艾利華威起身拍拍灰塵,淡淡掃她:
“斯加爾圖跟你們說了什麼?”
瑞絲聳肩,“沒啥,神經兮兮的。”
艾利華威一皺眉,“別太靠近他。”
“搞笑,又不是我請他來的。”瑞絲翻白眼,“他身上有你們想要的東西不代表我也想要。”……嗯?好像有……
瑞絲糾結著糾結著推開雷揚澤的房門,不期然看到勞爾等全愁眉苦臉地圍坐在桌邊,於是期待夜半二人時光的瑞絲只得繼續糾結著。
雷揚澤倚在窗邊,手裡把玩一柄形制奇特的匕首,正是在古羅村的洞穴裡用過的那把。
瑞絲卻屬第一次瞧見。
“嗚哦!寶貝!”少女雙目貪光大盛,咻地奪下來湊到跟前處以視/奸之刑。“好你個死大蚌,竟敢私納好物拒不上繳?”
雷揚澤無奈地捏掉她往晶刃上摸的爪子,“小心……”話說,大蚌是他的新外號?
瑞絲呼嚕嚕轉著眼珠,口水在嘴巴里冒泡。
“這……一看就是煞氣破天的絕頂兇器……無論如何都應該交給穩重善良的智慧之士……保管……”
眾人“……”地瞪著“穩重善良的智慧之士”講著講著便往自個兒腰包裡塞的可恥行徑,表示除了“……”還是“……”
雷揚澤瞧她簡直像只偷藏榛果的小松鼠,唇角一翹默許了其將匕首收歸己有的舉動。
勞爾欲言又止,捏捏鼻樑:“你倆,和好了啊。”
瑞絲歡喜地掂掂也沒增加幾兩重的包包傻笑。
一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