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怪笑,“不是啊,你昨晚睡他那了?”
莉莉莎瞪她,雪白的臉蛋兒紅撲撲的。“別亂想!人家不過給我安排了別的房間,誰讓你躺得歪七扭八的……”
瑞絲嘿然。“那……你告訴他了嗎?”
“沒有,”莉莉莎黯然,“他不會同意的,所以,直到瞞不住為止我不想讓他知道。”
是啦,他不一定同意,不過除了他以外的人肯定都同意。
瑞絲無責任地聳肩拍拍面頰,對著鏡子一邊調整五官一邊蠕動肌肉做鬼臉。
莉莉莎噗嗤笑出來。
午後斯加爾圖果然叫侍從來接,瑞絲沒讓莉莉莎跟著,囑咐艾利華威常年派駐聽牆角的小廝給領到他那兒去了。
瑞絲很光棍地上馬車隨別人怎樣,趴在窗邊想今天雷大蚌要陪紅顏料幹什麼……七七七七。
吐吐舌懶得再思考對方是哪裡不對勁惹得雷揚澤出賣色相,但一停下就會記起夢裡那雙靜靜的一動不動的手。
心煩意亂地搔搔腦袋,毛線玩意兒啊!
這會馬車已經咯噠噠地駛出城往郊外跑去,瑞絲一眼瞧見村莊間竟然通出一條寬闊整齊的大石板路,石板兩邊還釘上木樁一根一根用鐵索穿著。
“這是咋的?”她驚奇地問道。
馬伕一揚鞭,非常驕傲地回答:“我家老爺領各位騎士大人們一起從山裡扛了磚石來鋪的,這一帶多雨,泥軟路滑很不安全,修好路駕牛車馬車也順暢。”
呀嗬,看不出來啊,金蝴蝶倒是會幹實事的。
瑞絲撇撇嘴沒說好不好,話說,這附近不都歸阿米德雅管麼,他一領主都沒管,金蝴蝶翅膀的確夠大夠美但扇啊扇的是不是扇太寬了?
到點兒上果然看到金蝴蝶跟人形法器似的,打哪兒哪兒閃得,準一蓬蓽生輝。
瑞絲覺得自己沒睡飽,瞧著他眼睛疼。
斯加爾圖一身雪白的縲銀絲緊身衣,搭一件長身斗篷和湖藍的披肩,斗篷下鑲各類寶石的彩色垂片看得往來的鄉村姑娘們眼仁兒都直了。
瑞絲絕逼地不想下車,不想讓他扶著,不想眾目視/奸之下被執吻手禮。
……但形勢不饒人,她磨牙,傻胖子死流氓,讓你們欠老孃的。
兩人一直走到石板路盡頭,幾隊騎士親衛們每天擱著山裡來去拖石板,小臉蛋灰黑灰黑的跟英姿颯爽什麼的可完全不搭邊。
“你挺能折騰。”瑞絲猙獰一笑。
“哦,造福於民不好嗎?”金蝴蝶抑揚頓挫的調調聽得人各種酸,“那麼——”
“給你給你!”瑞絲連忙打斷他,掏出雷揚澤的手信,“別哦來哦去,受不了。”
斯加爾圖邊拆開紙片邊好脾氣地笑:“哦,好吧,既然是女士的要求。”
瑞絲斜眼卻看他面部肌肉瞬間僵凝的突兀樣子,輕咦一聲,好奇值立馬飆升。
不愧是雷大蚌,誰都能被他敲一棍子。
但,話說回來,他之前是不是,對老孃說過抱歉?
瑞絲覺得後槽牙癢得厲害,原本就覺得紙條上的內容一定跟她有關,可她除了那把該死的匕首還能有啥值得金蝴蝶在意的?
都說絕對不換了,就是告訴他她也不換!
然而斯加爾圖只沉默片刻便喀拉團成團,轉臉又笑得沒事人一樣的。
瑞絲狐疑地瞅他,有鬼啊有鬼。
“很好,您既做到與鄙人的約定,也就輪到鄙人兌現了。”斯加爾圖益發擴大唇邊笑容,金光閃爍得瑞絲雞皮疙瘩直掉。“關於小雷騎士的……”
年輕的女巫頓時來勁兒,“洗耳恭聽!”
斯加爾圖清清嗓子,難得沒帶上他獨特的口音,宣讀公告一般道:“12歲,一條內褲,沒洗成,我親愛的姐姐藏起來了。”
……
……
……
再多的省略號都不能表達出瑞絲心中不斷咆哮坑爹的草泥馬有多暴躁。
“就這樣?”她木著臉。
“就這樣。”金蝴蝶愉快微笑。
瑞絲轉身就走,跟他浪費好時光的自己真是蠢透了,還不如回去研究匕首呢。
斯加爾圖不緊不慢地綴在身後,甚至異常好心情地哼起小曲。
“跟著我幹毛線啊你!”瑞絲氣得頭髮直炸。
“鄙人以為……”斯加爾圖輕快地一彈披風,“您對我手上的某兩位……不感興趣。”
瑞絲抓狂,“你究竟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