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敢打攪穆畢塔,靜靜地坐在穆畢塔旁邊,等待著穆畢塔練功告一段落。
今日一番惡戰,穆畢塔也感覺到有些疲乏,待眾人安頓下來之後,就在洞口一塊大石頭上練起氣來。
練著練著,穆畢塔覺得自己似乎能控制住體內四處遊走的太乙帝氣了!想著左肩,悠悠之氣就衝向左肩;想著右腿,冥冥之氣又向右腿充盈而去……
如此反覆幾次,穆畢塔感覺非常奇妙,再試試膂力,他更是覺得整個人活力四射。
執行了一個小周天之後,穆畢塔覺得神清氣爽,原本疲乏之感頓消。
穆畢塔睜開雙眼,見虎頭正坐在離自己不遠的石頭上。
虎頭也發現穆畢塔睜開了眼,於是笑道:“塔哥,你醒啦?你這是練功還是睡覺啊?”
穆畢塔微微一笑,也不作答。
虎頭撓撓頭:“開始吧,我覺得你是在練功。可是你一動不動就這麼一個多時辰枯坐在這裡。我又一琢磨,練功哪有這樣毫無動靜的,定是塔哥睡著啦!”
穆畢塔輕輕搖頭,道:“動是靜,靜為動,動靜之變,相得益彰,真氣形神,周天縈繞,豈不妙哉?!虎頭有所不知,我這是在練氣。”
“啊!練氣?什麼是練氣?”虎頭一臉地迷惑不解。
“這個嘛,說了你也不懂,也算是練功的一種方法吧。”穆畢塔站起身來,看了看洞口外的天色,“山裡的夜色來得好早,眨眼功夫,這天色就要黑了。”
虎頭噗嗤一笑,道:“塔哥,這——實話說吧,你在這都坐了一個多時辰了,天色本來就不早了啊。”
“卻是這麼久了麼?”穆畢塔喃喃道。
穆畢塔沒看見虎頭的妹妹,又道:“小真呢?怎沒見和你一起?”
“她呀,在做叫花雞呢!”
“哦?叫花雞?”
“嗯,我剛才獵得一隻竹雞,小真拿去做晚餐啦!”
“哈哈,我說麼,這地方還真是物盡其用,怎麼也餓不著你們。”穆畢塔哈哈一笑。
正說話間,小真拿著做好的叫花雞,走了過來。
叫花雞各地都有不同的做法,氐羌人也會做,可是穆畢塔看見小真做的叫花雞香味襲人,真有些吃驚。
穆畢塔記得這叫花雞,按以前自己族人的做法,是將雞拔毛洗淨後用荷葉包裹,然後外面塗抹一層泥土之後在烤架上烘烤而熟。
眼前小真拿來的叫花雞,外面是一層紅彤彤的泥土,只見她用小刀在幹泥上左右上下各劃了一刀,提著雞爪輕輕一抖,幹泥嘩嘩地掉落下來。
泥土上居然還有羽毛!
到最後,一隻完整的烤雞呈現在穆畢塔眼前。
“塔哥哥,我們這裡的叫花雞你一定沒吃過哦!”小真有些得意,“必須用九黃山獨有的紅泥才行,輔以老山林裡各種野生藥料,會更香更補人,加之這雞是活著被紅泥包裹,然後再埋入篝火的草木灰中慢慢燜熟的。”
“你看,這紅泥烘乾過程中粘性極大,雞毛都被紅泥粘住,等熟透以後,很容易就弄下來了!這樣弄出來的叫花雞,別提有多鮮美了!”
穆畢塔還沒見過如此的烹飪之法,笑道:“今天我可要大飽口福!p>; “嗯,給,塔哥哥。”小真撕下一隻雞腿,遞向穆畢塔,小臉蛋上泛出一股潮紅之色。
穆畢塔也沒注意,接過雞腿咬了一口,“嘖嘖,入口即化啊,真嫩!”
小真撕下一塊雞肉,遞給了哥哥虎頭,自己也扯下一隻翅膀,香噴噴地吃了起來。
虎頭一邊吃,一邊問道:“塔哥,你真是天玄老人的弟子嗎?”
穆畢塔將雞腿吃完,又伸手接過小真遞來的一塊雞肉,道:“我師尊確是一位仙翁,只是眼下我也不知他姓甚名誰。”
小真道:“塔哥哥,仙翁師傅可是在這九黃山深處修煉?”
穆畢塔道:“這些我卻也渾然不知,師尊傳我功力之後就飄然仙遊去了。不過我記得他為我療傷的時候提到過天玄聖水。”
“天玄聖水?若是這樣,那仙翁一定是天玄老人了!”虎頭一副很肯定的表情。
“為何?”穆畢塔問道。
“這麼簡單,人與水中,都暗合天玄二字嘛!”虎頭很是認真地說。
穆畢塔一笑,搖搖頭:“也不一定。但師尊既然在用天玄仙水為我療傷,想必和你們說的天玄老人,一定有某種關連。”
“這麼複雜?”小真嘟了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