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昊聳肩,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根本不和她計較。
水凝煙開始不安地走到包廂門口去探頭探腦。
而原智瑜,一直到他們吃完都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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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電梯出來,沿著迴廊往酒店大廳走時,江菲問:“文昊,我們的回程機票是哪天?”
武文昊皺眉:“這麼快就想回去了?”
江菲瞪向林茗:“看來看去,都是些討厭的人,討厭的事。”
林茗乾咳一聲,打著哈哈說道:“今天天氣不錯,適合……”
他黑漆漆的眼珠轉動著,忽然看到大廳一角的沙發上慢慢站起身的某人,忽然笑了起來,“適合去領結婚證。”
原智瑜額上沁著汗珠,頭髮也有些凌亂,但一步步走過來的步伐很有力,盯著江菲的目光也很堅定。
他無視和江菲並排走著的武文昊,走到江菲跟前,問道:“這裡的人,這裡的事,真的就讓你這麼討厭嗎?”
江菲眼睛又開始酸,好像想哭,又好像想笑,最後卻罵了起來:“對,特別是現在我眼前的人,眼前的事,我真的很討厭!”
原智瑜便垂下頭,那樣線條剛硬的輪廓,忽然了有種快要散開般的絕望。
江菲張張嘴,沒能再罵,淚水卻滾了下來,忙用袖子胡亂擦了一下。。
這時,原智瑜又說:“有一句話,一年前你走的時候我就想問你。”
江菲盯著地面,“什麼話?”
“你說南京沒什麼你可以留戀的了,真的沒有了嗎?”
江菲回答:“討厭的人多了,討厭的事多了,就沒什麼可以留戀的了。”
“我知道了。”
原智瑜點頭,抿緊了嘴唇,再笑了一笑,向後退了一步。
這時江菲忽然叫道:“冤大頭,你知道為什麼你這麼討厭嗎?”
原智瑜頓住腳步。
江菲吸一口氣,衝喊他道:“你明明愛著我,為什麼總不告訴我?你太討厭了!”
她的嗓門很大,大廳里人人側目。可她依然直直地站在那裡,瞪著幾步開外的原智瑜。
原智瑜盯著他,忽然噗地笑了,臉卻飛快地別過去,眼睛裡亮亮的水氣,氤氳了大堂內乾燥的空氣。
他說:“江菲,我還有一句話,一年前就想問你了。”
江菲繼續瞪他,喉嗓口像被什麼拉得直直的,憋得心裡發慌。
原智瑜彎著唇角,努力笑得瀟灑,眼裡的那團水光卻更加明顯了。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問:“我愛你,你敢愛我嗎?”
江菲啞著嗓子笑:“你都敢愛我,難道我不敢愛你?”
原智瑜哽住,卻走上前一步,“我想娶你,你敢嫁我嗎?”
江菲繼續笑:“你敢娶我,我就敢嫁你!”
原智瑜這才望向武文昊,納悶他為什麼還能這麼平靜。
武文昊摸著下巴笑了笑,“我忘了帶戶口本了!”
這時,江菲說道:“我帶了戶口本和身份證,你敢和我去領結婚證嗎?”
原智瑜的目光在幾個人臉上轉過,隱隱看得出他們臉龐上作弄的笑容。
他吸了口氣,忽然抓住江菲,在她的驚叫聲中,一把將她扛到自己背上,大吼道:“你敢和我結婚,難道我還不敢和你結婚?走,登記去!”
江菲胸腹給他的肩膀硌得難受,伸出拳頭就去砸他的背,叫道:“喂,喂,你個冤大頭,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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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文昊看著他們離去,開始頭疼。
青梅竹馬的“女友”嫁人了,這下怎麼和父母交待呢?
或許,心動不如行動,他該飛到大洋彼岸,也以最快的速度把心上人扛回中國結婚?
水凝煙依然為江菲和原智瑜的未來膽戰心驚。
她問林茗:“一隻公刺蝟愛上了一隻母刺蝟,他們能結合嗎?”
林茗回答:“能。”
“有成功的例子嗎?”
“有。”
“有嗎?”
“廢話,公刺蝟母刺蝟不能結合,世上哪裡來的小刺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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