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將軍,你考慮清楚,我真的不能保證……”
柏雨成打斷道:“多說無益,動手吧。”
揮出兩條黃龍,罩住兩副身軀,用黃龍真氣取代那些血肉,讓它們進入新的輪迴。
“呂白,你一定可以做到,我相信你……”
聲音很小,甚至連他的蕭夜谷都沒有給出回應,九州一代神人就停滯於此。
收回一雙黃龍,呂白帶著大家回了鬥族通天塔。
…………
夷仙峽灣南部?海底深處
上面是波濤萬里,下面卻沉靜無比,一股青藍在沉靜中下沉,猶如緩緩落下的星雲。幾個黑鱗鮫兵遠遠得發現了,略微猶豫,便被老鮫兵帶著,行了上去。
那股青藍似乎早就察覺到黑鱗鮫兵的存在,一個急轉就對了過來,黑鱗鮫兵們紛紛攥緊三叉戟,如臨大敵。
“別害怕,我是仙聖。”那股青藍來到近前,顯身一個人族,操著一口九州話。
老鮫兵知道又來了九州修真者,但奇怪他怎麼知道“仙聖”這稱呼,表面上卻立馬恭敬道:“既然是仙聖,就請到我們鮫人的珊瑚城坐一坐吧。”
“哎呀!這海音波果然很刺耳!快用氣語!快快快……”
老鮫兵無奈,只好綻出真氣道:“驚擾到仙聖,實在抱歉,還請回城再說吧。”
“好啊,聽說這裡幾年前就來過一個仙聖?”那九州年輕人問道。
老鮫兵略微猶豫,便想清楚,不能將呂白的事情說出去,道:“呃……這個無可奉告……”
“切,不說我也知道,來的那人穿著白衣服,雖然停英俊的,但是比我還差點,修為自然也沒我高,人倒是不錯,對吧?”雖然是氣語,可依然能體現出年輕人的幾分隨性。
老鮫兵就奇怪,為何九州越來越多的年輕修者能擁有越界能力,更猜不出此人來意,不知如何回答,正思考如何穩住他,帶入城中,讓夜叉王處置,夜叉王卻來了。
激流毫無徵兆的出現,又很快靜去,海心兒出現在一幫黑鱗鮫兵的身前,衝那年輕人道:“閣下就是張真人吧?為何明明約好了時間,卻又提前到來。”
張慶豐見對方認出自己,已經猜出了來者是海心兒,便義正言辭道:“這計劃趕不上變化,本尊一向都是隨機應變,一向都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一向都是不按常理出牌,一向都是攻其不備出其不意,一向都是兵無常勢,一向……哎,反正按照本尊一向的作風,就提前來了一會兒,檢閱下黑鱗兄弟們的英姿。”
海心兒點了點頭,用九州禮節疊手在側行了一禮,恭敬道:“請問,在下能否向張真人請教一個問題。”
張慶豐一看如此美麗的鮫人女王居然要想自己請教問題,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一下挺胸抬頭又一下連連點頭,終於道:“嗯嗯,這個,這個這個,這個請教不敢當,夜叉王有話請講,請講,嗯。”
海心兒微笑著說出了問題:“請問,你一向都是如此操蛋嗎?”
“嗯,我一向都是……草!你說什麼?!”
黑鱗鮫兵見張慶豐出言不遜,馬上亮出了兵器,卻覺得周身一陣猛浪狂湧,已經被捲到了數里外。
海心兒把那些黑鱗鮫兵捲走,沒了顧慮,直接凝出水坎真丹,使出一招【驚濤拍岸】,藉助海底水勢,幾里寬地巨浪就在海下無風而起!
張慶豐本無爭鬥之意,但對方先要發難,怎會示弱,祭出剛剛凝成的水行真丹,一招好雨知時對上。
陸上的好雨是潤物無聲的,海下的好雨則是任何暗流都可滲透的。
這邊好雨劃出無數條水藍細線,排開陣勢;那邊巨浪形成數里冰藍光帶,席捲而來。
…………
來到夜叉殿,張慶豐還對這個海心兒心有餘悸,剛才一番較量,自己的水行真丹根本不是那水坎丹的對手,祭出了火行真丹才勉強戰平。
“呂君何時出關?”海心兒說著轉身向殿上寶座行去。
看著海心兒幽怨的背影,張慶豐心中不寒而慄,都說怨婦最可怕,這回他可算見識了,忙答道:“額,額,這個這個,這個不好說啊,可能就快了,這不都派我先過來了嗎?”
“派你過來搗亂呢?水貨真人?”海心兒優雅地靠在寶座上,臉上都是譏諷,她等了五年了,呂白卻仍是在閉關,偶爾就能用傳音戒聯絡上兩句,自然怨氣叢生。
“啊?”張慶豐愣了,馬上罵道:“一定是那個愣頭青說的!”
“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