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軍已經傻了,端端正正坐在巨型沙發上,一動不敢動:“哥,這般富貴,你要小心啦,不是哪家的金絲雀,就是哪座山頭的畫眉鳥。”
這吃貨,偏偏就沒往最時髦的“拼爹”方面想,哥都懶得說,這有多齷齪。
“哥就喜歡做宋江,如果她是李師師,可以嗎?”
“高階——”
說到一半,微蘭笑吟吟款款而出,一時間驚豔無比。張軍趕忙把後面兩字咽回肚子裡。
“是不是在說我壞話?男人在一起,永遠都只有一個永恆的話題。”
“沒、沒有,我們在說這房子,好漂亮。”張軍結結巴巴地道。
“你說我信嗎?”微蘭說著坐下身,帶起一股無名的香氣,亮出錢包:“看看吧,這是我爸,我媽,中間是誰不用介紹了吧?重點是後面的公司牌子,看清了嗎,不是超人誰敢包養我。”
“超人?”張軍臉上浮起一層古怪的表情,“如果真有超人會看上你嗎?”
劉曉健揉揉鼻子,這才知道微蘭的出現,也許就是早安排好了的,包括張軍。不過,當著未來超人的面**裸談論超人,就算是超人也不會臉紅嗎?
“好了,說說錢的事吧。”
微蘭啪地一聲扔出一張存摺:“35萬,這是我的全部家當,不過是美金。”
張軍聞言,手一縮,就想把錢包往回抽。無奈,在其他兩人的逼視下,最後又訕訕地放到桌上:“13萬,人民幣。”
劉曉健嘿一聲,搖搖頭道:“就這點毛毛雨呀,哥想要的可是一把遮陽傘。”
誰知,二人眼睛瞪起來:“別想矇混過關,你的呢?”
“別急,哥不正摸著嗎?”劉曉健伸手入懷,半晌方才掏出一張信用卡:“零頭算嗎?張軍你瞧,哥才6萬都一點,不照樣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嘛。懂嗎,男人永遠都要像一隻高昂著雞冠的大公雞,永不害臊。”
微蘭拿起存摺和信用卡,掂了掂道:“這錢幹嗎用,如果不夠怎麼辦?”
“怎麼不夠,夠哥在五大洲做流竄犯,然後再沿途要飯回來。”
“五大洲,你跑這麼多地方幹什麼?”
“天機不可洩露。”
“那,你到底需要多少錢?”
“韓信用兵,多多益善。”
張軍一歪頭,應和道:“也是呀,哥,今年一過就全是廢紙一張。不心疼,你看我一點都不心疼。”
微蘭瞪他一眼,提醒道:“如果是公家的事,我們可以直接跟他們要呀。”
“以後可以,現在不可能。”說著,劉曉健忽然悲哀地又搖頭道:“不過到那時,再多的錢也於事無補了,我們還費那個勁幹嘛。”
“既然這樣,豁出去了。”微蘭咬牙道,“本姑娘我就不要臉了,去美國。”
張軍嚇了一跳,扭頭瞅著她:“賣身取義呀,弄這麼大動靜。”
嘴還沒閉上,一隻手突然伸過來,吊車一般將他懸空拎起,只剩兩隻腳在半空撲騰著。
“有狗窩嗎,先借哥用用。”
微蘭捂著嘴巴,半天沒反應過來。許久之後,她才兩眼星光燦爛地跳起身,一溜煙跑到衛生間門口,聲音嗲嗲地喊道:“放衛生間吧,這是客房衛生間。如果你要上廁所,我帶你用樓上的主臥衛生間。”
嗨你不說哥還忘了,哥正內急哩。不好意思,女士迴避一下先。
一陣水龍頭刷刷的聲響。
好響,也好長呀。
就像一次雨中。微蘭忽然有些坐臥不安,擰著雙手在客廳裡走來走去。就是昨天,誰又能想不到,他文文弱弱的樣子,竟然變得突然無比神奇。
那是他們唯一一次偶然單獨在一起的時光,天空正好下著毛毛細雨。
那時的他,很喜歡偷偷看她。而現在呢?
現在嘛,微蘭悄然一笑,緩緩捂起了滾燙的臉龐。好像現在,還是偷偷看她。
“呵呵,你還是喜歡自己一個人笑。”
劉曉健走出來,笑眯眯地坐下來,盯著茶几上的茶杯。就這短短几分鐘,一壺極品鐵觀音竟已嫋嫋婷婷,冒出陣陣幽香,在顯得有些空曠的客廳中瀰漫。呵呵,這氣味,有些曖昧哦……
半小時後,張軍終於被放了出來。
瞧瞧兩人正襟危坐的樣子,不像有什麼節目可以發生。
不過,一個兩眼放光,一個兩腮酡紅,不發生點故事似乎有違人道。
還沒得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