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急得不行。父親的身子本就不好,這一急,更是不得了。”
已經過去將近二十年,可是能看出來,王二??依然清楚地記得這件事,而且仍然為她的兄弟難過。
“後來,我們託了人多方打聽,才知道他已經畏罪自盡。父親受不了打擊,就這麼去了。又過了個把月,家裡又來人,給我母親一筆錢,讓全家搬至別處去。說是我兄弟做了孽,我們要是不搬走,就得拿了下大牢。我母親一個婦道人家,不經嚇,就趕緊帶了我弟妹就走了。”王二??過早操勞的臉上,閃爍著晶瑩。
“那你記得那讓你們搬走之人的樣子嗎?”張焉永遠能在別人的話中,抓住關鍵,這是她做律師的職業敏感性。
“時間太久了,記不清了。”王二??似乎在努力回憶,“我只記得他是一個駝背,大約二十歲左右年紀。”
張焉與楚雲對望了一眼,這事情,再清楚不過了。
張焉氣憤不已,魏如華,這個毒婦,害了一個又一個無辜的人!
“必須揭穿她的真面目,不然,多少人被她欺騙,又會有人被她所害!”張焉對楚雲道。
“子若,我知你的心情。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父親並不會信我們。”楚雲對魏如華更是恨之入骨,可是,要扳倒她,必須要有一番動作,掌握確切的證據。
張焉平復了心情,覺得楚雲說得對,應該冷靜。而且那馮大海現正在自己屋裡,等於砍掉了魏如華的一隻胳膊,而自己要怎麼對付馮大海,魏如華也是鞭長莫及了。
計上心頭,張焉對著自己綻開了微笑。可是這微笑卻讓楚雲感覺到了冷意。
之後,楚雲竟然帶著張焉去了鶴在館。離風正居於正廳等著他們二人。
見了離風,楚雲對張焉道:“離風是我多年的好友,也是安元清安先生的徒弟。他雖身在鶴在館,可是他卻是修道之人。”
離風聽了,仍然沒有說話,只默默地看著張焉。
張焉很是驚奇,怪不得感覺離風身上有一股與眾不同的氣息,既讓人覺得他很普通,但是又不自覺地被他所吸引。而且,安元清和離風,二人對自己的態度都是那麼特別。。
可修道之人,不都是隱居深山的嗎,怎會在這鬧市煙花場所?而他師父安元清更是混在朝堂深宮。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
似乎看出了張焉的疑惑,離風不動聲色地道:“我師徒二人均受鳳府厚恩,必然竭身以報。雖則我們是修道之人,可是人情、萬事皆在道中。若是能幫到楚雲,我也算是修成一件事,增長了修為。”
離風說完,拿起桌上的一本線裝書,遞給張焉道:“這是前幾日我和師傅去南疆收集的南疆風土人情,你收著,得閒了便看看。”
他似輕描淡寫,可在張焉這看來,用意頗深。他這是在幫自己呀。自己說老家在南疆,可是自己從未去過南疆,必然要露餡,而他整理的這本書,是南疆大部分資訊的集合,看過之後,自己可不成了南疆人了?她想謝離風,可是謝字似乎太輕了,雖然他們並未說過幾句話,可是卻像多年的朋友,朋友不言謝,有些事,只要放在心裡就好了。
離風又轉而對楚雲道:“你平日喝的藥,之前我和師傅雖然已經能夠知道其中有兩味藥藥性極為相沖,長久服用會虛弱而死。可是我們並不知那藥的來歷。前幾日我著人去查,果然有些眉目”,他頓了頓又道,“那兩味藥是曲白和黑斛,絕對不能放在一副藥裡。這兩味藥現今已失傳,但有一個地方卻還能找到。”他的語氣那樣平靜祥和,沒有一絲波瀾,張焉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
“是不是南方永興府?”張焉眉頭緊皺,問向離風。
“不錯,正是永興府,別處再無此二味藥。”離風堅定地說。
“果然!”楚雲一拳打在桌子上,那木桌的案子上,立刻出現一個拳印。“魏如華那個毒婦,怎麼也不肯放過我。”
回到落碧院,剛坐下,便見窗外,紫玉鬼鬼祟祟地出了院子。張焉讓畫玉小心跟在後面,看她去做什麼。
紫玉到花園假山處,見到一個小丫頭,對小丫頭道:“朱玉,好妹妹,答應給姐姐的東西,帶來了沒有?”
那小丫頭給紫玉一包東西,然後告訴紫玉,這是好不容易弄到手的。是府中小妾、姨娘等娘們們用來取男人歡心的藥,能催情,喝下去,保準紫玉的心願立馬達成。
紫玉打趣道:“瞧你一個丫頭家的,說這事一點都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