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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便朗笑著問道。

“已經好多了。只是受了點風寒,本也無甚大礙,倒叫哥哥們掛心了。”黛如嫣然一笑,那美好的面容,真叫人賞心悅目。她接著又道:“雲四哥,子若哥哥,你們不是還有幾天便要參加科舉了,就不要老來我這裡了,還是用心讀書為好。”她自然希望自己家的哥哥們一舉高中,只恨自己不是男兒身,不然。。。

“子若這些天一直在練字,已是小有成效了。”楚雲故意揶揄張焉,玩笑著說道。

這些時日,張焉每日拉著楚雲教自己寫字,而自己那一手毛筆字,真真叫人不忍直視。而且繁體字還總是不會寫,總不自覺地便寫成簡體字(汗。。。)好在張焉臉皮夠厚,不然真要面紅耳赤,羞愧不已了。

關於簡體字,楚雲每每奇怪,為何張焉寫的字如此不同,那字全部充滿著神秘,讓他捉摸不透。原先他無形中感覺和張焉離得那麼近,放佛自前世起便認識的,可是現在,又覺得越來越遠,張焉渾身上下都透著神秘,他彈的曲子,自己從未聽過,他寫的詩詞,令自己無比讚歎,他作的畫,讓自己恍如身在幻境——他是如此地才華橫溢;而他的另一面卻又那般靈動活潑,一言一行皆不似這世上之人,毫無世俗之氣,他的語言也和常人大不相同。

說了一會子話,他們便起身告辭。楚雲已走出房門,張焉卻輾轉回來,一字一頓地問向身體依然虛弱的鳳黛如:“這樣,值得嗎?”

黛如眼神一滯,似乎疑惑不解,隨即恢復了神情,也不回答,只是眼神堅定地看向張焉。

出了院子,張焉為黛如深深地嘆了口氣。一個女人心氣過高,她的路便會很難,如果她再異常聰明,那便更是萬難。

算了,且不去想她,不日便科舉了,不知道自己能否在這舊社會謀得個一官半職呢,雖然皇帝他老人家並未應承自己可以參加科舉,可是,他也沒明確地說不可以不是?既然他並未拆穿自己的女人身份,自己便當他是預設了——好歹自己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呢——雖然並不希冀他以此相報。

大周的科舉制度與張焉原來的時空的古代相仿,科舉分為童試、鄉試、會試、最後參加殿試。張焉以為自己要從童試考起,那樣的話,三年又三年,成了老姑婆也混不成個舉人進士。

誰知鳳府的男丁皆屬於國子監的監生,故而直接參加殿試。可見特權階層在哪裡都是存在的。原本她最恨特權,可是在自己成為特權者的一分子,享受特權的時候,便會感受到特權的無比美好而堅決不惜一切代價來擁護特權了。

而大周的殿試分上午下午兩場,第一場為經史子集,考詩賦文章;第二場為策論,考生可以盡情發揮,論證、討論國家政策法制行政體系、探討公序良俗。

第一場張焉自是不愁,好歹自己通讀《唐詩三百首》、《宋詞五百首》,隨便找個出來,複製貼上功能,必定令這幫人驚為天人之作。

第二場的策論也不是多麼難的,歐陽修、韓愈等人的大作,皆在自己腦海中保鮮著,何況古代的各種變法如“慶曆新政”“王安石變法”“一條鞭法”“戊戌變法”等等,隨便摘出關於軍事、經濟、文化、教育的幾條,就足以驚世駭俗,夠大家研究個三年五載的了。

張焉還真想跟姬玄宸那皇帝建議一下關於教育上的改革,科舉取士不能只考花樣文章,必須增加自然科學的科目,比如數學、物理、化學、生物等,不然的話,這個時空的將來,遲早這幫漢人被欺侮,中國被外國侵略,歷史必將重演。而那些在可憐的鐵騎之下的無辜百姓,可能就有自己的子孫後代——好吧,假若自己在這個時空有子孫後代的話。

有時間,真得找姬玄宸把這個事情好好溝通一下。

“關於科舉,你。。。”張焉想問楚雲,他是否想入仕途,他從未對自己說起在仕途方面的興趣,那樣孤寂清冷的一個人,本就不適合在官場混的。

“子若,你若想科舉取士,我自當全力支援,”楚雲看了看張焉,繼續道,“只是我,我不想參加科舉考試。”楚雲從未對人明言自己不參加科舉,祖父為一朝首輔,父親為三甲狀元、天子師,在於科舉上,必然對子孫有所期望,可是自己卻並沒有這方面的興趣。

“我的孃親不明死去,大哥又雙目失明,他們的病因我至今未能查清,本已深深自責;我一直在為大哥尋找救治良方,可是事與願違。自己的身子也日益不好,我不知自己能活到幾時。。。”楚雲說著,眼睛裡已然有些晶瑩。他對著張焉,總是這樣不自持,不自覺地袒露心聲。

張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