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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遊戲中,每個人的頭頂都有一行小字顯示她的id,當然現在什麼也沒有了。

水手辛巴達白了我一眼:我就坐在你斜對面,你可別說沒看見我啊?

我嘿嘿一笑,我只對網路中的人物感興趣,還真沒有仔細看她,不過,她應該就是這麼個樣子吧,我一下子就覺得熟悉起來。

我咳嗽一聲,問道:你說,咱們這是怎麼了?

水手皺起好看的眉毛:我也不知道,我們一醒過來,就發現―――

你們?你們還有別人嗎?

當然,我的戰隊都在啊,不過,小龍女已經死了。

死了?

是啊,我們一醒過來,就在一個小路上,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沿著小路往前走,可是沒走多遠就看見一個當兵的,小龍女過去問路,被他一槍就打死了。

打死了?真的死了嗎?

水手難過地點點頭。

我也捂住胳膊,水手看了我一眼。

我點點頭:我也被他們打了一槍。那他們現在哪?

水手:我把他們藏在一個山洞裡,然後想引開敵人,可是越來越多的人向我開槍,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經完蛋了。

水手突然正色地看著我,說,謝謝。

我不好意思地擺擺手,別人這麼認真地對我說話,我總是不好意思。我說,別說這些了,咱們想想該怎麼辦吧?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在遊戲中?

水手又把眼睛一瞪:這不就是我們出事前正在賭的那一關嗎?我跑著跑著就認出來了,越跑越心驚,不過好在遇見了你,你可真棒,搶到了車還搶到了槍。

我還殺了人哪。

我們兩個都沉默了。

我把手槍從腰裡拔出來遞給她:拿著吧,這不是遊戲,你不殺人,別人可是真要殺你啊。你殺過人嗎?

水手顯然沒有想到這個槍的重量,她雙手把玩著。

水手:在遊戲裡殺過算嗎?

我搖搖頭,心裡突然一陣沮喪,我已經殺了人了,這就象小時候捱了學校的處分一樣,知道一生的汙點已經留下了。我說:我殺了,已經不知道殺了幾個了。

水手好像很能理解我,她象個男孩子一樣拍拍我的肩。

我突然抱了抱她,她在我懷裡僵硬了一下,卻沒有拒絕,我感激地聞著她頭髮裡好聞的味道,對著她潔白的後頸說:你別怕,一切有我,我們永遠不分開。

她在我懷裡再次僵硬起來,我猛然離開了她,單腿挑起了摩托車,然後邊熟練地往ak換彈夾,邊跨上了車子。

我扭頭看著她,她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剎那中,我說:如果你的部下是藏在山洞裡,咱們可要趕緊去救他們,因為那個山洞其實是有巡邏兵的。

水手目光一凜,跨在我身後,我拉過她柔軟的手圍在自己腰間。發動了車子,踏上救人之路。

 。。。  

第四節

海爾山洞是那個山洞的名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叫這麼個名字,那裡其實只是半山腰一個凹進去的大坑,裡面亂石成堆,我從來沒有在那裡駐足過,但我知道那裡偶爾會有巡邏兵經過,如果水手的部下藏在那裡,此刻肯定已經被發現了,他們手裡只有匕首,會不會已經全都被打死了?一邊駕著車,我一邊思考著該如何面對最慘烈的樣子,卻聽到前面槍聲不絕,難道他們還沒有被打死?我加大油門衝過去,就看到了一付壯觀的場面,滿山計程車兵正打著槍彎著腰向山洞爬,而山洞那裡亂石滾滾而下,不時把敵兵砸得血肉橫飛慘叫著滾下去,我極目四望,看到整個山洞口被均勻地佈置了四個投石口,投下的石頭正好把進攻的路線完全封死,看來佈置防禦的人也很有些經驗。

水手雙手端著大號手槍已經開始了射擊,第一發子彈打出後,後座力讓她差點把手槍丟過頭頂,但是她很快就鎮靜下來,穩定地開始點射,我可是見識過她的精確射擊的,那些敵兵果然紛紛倒下,我把她拉到摩托車後面,按著她蹲下來掩蔽自己,然後舉起ak,向著最外圍的敵人猛烈射擊,山洞那邊傳來了一陣歡呼,我突然湧起一種征服欲來,根本沒有多想就從摩托車後面衝了出來,一邊快速移動著,一邊向每一個看到的敵兵射擊,這樣一來,我幾乎是完全暴露在敵人的槍彈下,子彈帶著尖嘯從我耳邊掠過,可他們打不著我,我似乎對子彈有著可怕的預感,總能在最關鍵的剎那側轉身體讓過子彈,這種成功讓我胸中充滿豪情,天地之間唯我獨尊,也許這種豪邁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