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抱著葉逸辰才下馬車,申雪就立馬從府內迎了上來,看見洛安,她面上緊張的神情才釋然,再看到洛安懷裡的男子,她愣了愣,心裡很是疑惑,殿下既然已將葉公子掉包掉出來了,怎麼這一大早才回來?難道還發生了別的什麼事?
她昨夜暗中派人去肅清軒王府後殿周圍的侍衛,就是為了方便殿下實施掉包計。只是,令她奇怪的是,她派去的人回來向她稟報,說昨夜後殿周圍只守著十幾個侍衛,防衛十分不嚴密。
照道理,軒王府裡辦成親這樣的大事,軒皇女殿下應該增派人手守衛軒王府的安全,尤其是軒王府的核心區域,後殿。
可軒皇女殿下才派了十幾個侍衛守著,這實在不大正常,軒皇女她怎會如此大意?她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殿下,到底發生何事了?昨夜,右相派人來問了幾次,不見你跟葉公子回來,她很著急。還有郡主和郡子,她們久不見你歸府,也都帶人出去尋你了,至現在,還未歸。”
申雪將昨夜發生的事情都跟洛安說了一通,心裡有絲失落,原來,殿下還未完全信自己。
她看到跟在殿下身後的六月跟七月,心裡就清楚,這對雙生姐妹定是知道殿下昨夜發生了什麼事情,去了哪裡。
怪不得這兩人見殿下一夜未歸雖面上著急,但行事卻很鎮定,沒有出去尋找殿下。可是,殿下為何只聯絡這對姐妹,卻不聯絡她?她真的有點難過,感覺自己還未被殿下完全認可。
“申管家,進去說吧。你先派人將郡主和郡子找回來,順道派人給隔壁傳個信,說一切無事。”
說罷,洛安徑自往府內走去。
“是,殿下。”
申雪朝著洛安的背影恭敬地應了一聲,眼裡身過一抹複雜,她直覺,昨夜定是出大事了!
洛安回了自己的宅院,將葉逸辰安置在了自己的床上,葉逸辰有點彆扭,問向洛安:“洛洛,這是你的床,我躺在這,真的好嗎?”
“怎麼不好?你現在是我的男人,當然可以睡我床上。”
洛安一邊蹲下身給葉逸辰脫鞋,一邊不以為然道。
“可是,我畢竟還沒嫁你。”
葉逸辰暗自嘀咕道,見洛安親自為他脫鞋,他眼裡有點酸澀。
他一直以為,女子多自大,很少有女子真的將自己的夫郎平等相待,有人甚至只將男子當成生養和玩樂的工具。可是,他眼前的女子,卻顛覆了他的這個認知,她對他,真的很好,甚至好到他感覺,自己應是這世間最幸福的男子。
“好啦!別多想,你既然早晚會嫁我,何必在意這些?”
洛安又起身將葉逸辰的外袍脫了,將他的外袍架到一邊的衣服架子上,回過身,讓葉逸辰躺倒在她的床上,併為他蓋好了薄被,仔細地掖了掖,見他仍睜著眸子望著自己,她催道:“辰,你昨晚累著了,就先睡會吧,我會幫你熬些補藥,等你醒來喝。”
連她都未發覺,自己的語氣含著無盡的柔情。
“洛洛,你陪我。”
葉逸辰拉住了洛安的手,祈求道。
“好,你快睡吧。”
洛安答應道,坐到了床邊,將葉逸辰拉著她的手放回了被子裡,又仔細地掖了掖被子,無比小心。
“嗯。”
葉逸辰輕輕應了聲,就閉上了眼。
葉逸辰的確是累了,躺在洛安的床上,聞著她殘留在床上她身上特有的馨香氣息,只覺得剛才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瞬時放鬆了下來,濃濃的睏意襲來,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入了夢,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主子!主……”
這時候,婁瑞兒莽撞地闖了進來,嘴裡還驚喜地喚著,但立馬止了聲,只因洛安對她做了個安靜的手勢,他才看到躺在主子床上的葉逸辰,眼裡閃過一抹痛楚,只覺得無比尷尬,愣愣地站在門口,看著那個一顰一笑都能讓他的心為之顫動的女子。
竟發現,她離自己,越來越遙遠。
他看著她目光柔情地看著床上的男子,看著她用手輕輕撩了撩他臉旁的髮絲,看著她俯下身在那沉睡的男子額上落下輕柔一吻,他只感覺自己快窒息,那畫面明明刺了他的眼,刺了他的心,但他還是忍不住想看,一雙眼無法移開。任心裡瀰漫出刺痛的酸澀,讓他無法思考今夕何夕,渾身的血液似乎在一點點地凍住、僵硬,讓他麻木,心底甚至溢位一股嫉恨,還未滋長,又被他狠狠地扼殺。
因為,他有什麼資格?!
他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