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四個,好對付多了。
洛安和含玉默契地對望一眼,直接往楊曼書的方向攻去,那四個死士見勢不妙,連忙使勁全力飛過去,將楊曼書護在中間。
楊曼書嚇得差點暈過去,見身邊還有四個死士護著她,她索性趁著這個空檔,發出一聲口令,手上緊緊護著懷裡的兵符。
四個死士得令,其中兩個一左一右攜住楊曼書,往底下飛去,落進士兵隊伍中。
剩下兩個繼續與洛安和含玉纏鬥,不一會,分別死於兩人的劍下。
楊曼書一落地,就亟不可待地掏出自己懷裡的兵符,高舉,對身邊計程車兵命令道:“本相命令你們,立刻上前殲滅麟皇女和她身邊的男子。”
她意料之中的應聲沒有,反而耳畔傳來陣陣刺耳的鬨笑聲。
見周圍計程車兵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她怒了,大吼出聲,“本相命令你們,立刻殺了麟皇女和她身邊的男子聽到沒有?!”
鬨笑聲依舊,且聲音比剛才更大,其中的諷刺意味更放肆了幾分。
楊曼書氣紅了臉,雙目欲裂,雙手緊握,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瀕臨瘋狂。
為何?
究竟為何?
她手上明明有兵符,為何這些士兵都不聽她的命令?
忽然,她眸中迸射出一股濃濃的狠辣,壓低聲音對身邊的兩個死士命令,彷彿地獄的惡鬼最後的掙扎,無比猙獰,“將周圍的人全部殺光,全部殺光!”
死士對主人的命令必須絕對服從,這是刻到死士骨子裡的思想,因此,無論楊曼書的命令有多麼荒誕,兩個死士微微躊躇了一下,還是照做,對周圍計程車兵展開攻勢。
但周圍計程車兵也不是吃素的,立刻掌起自己手中的長槍與兩個死士纏鬥起來,但她們的武功修為終歸不如兩個死士,立時,倒下了七八個。
六月七月接收到洛安的眼神,連忙過來幫忙。
姐妹倆好歹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一加入,局勢就出現了反轉,姐妹倆合力將兩個已是強弩之末的死士擊斃。
而楊曼書已被兩個士兵押住,不顧她拼命掙扎,兩個士兵就將楊曼書押上了高臺。
楊曼書瘋了一般,舉著手裡的兵符,一邊哭嚎道:“本相有兵符,本相有兵符,你們應該聽我的,應該聽我的……”
第二百六十四章 依舊愛她
“楊曼書,說你蠢還真蠢,用兵符前,你難道不知道驗一下它的真偽?”洛安在婁瑞兒的攙扶下慢悠悠地踱到楊曼書跟前,俯視著她,好笑道。
她手臂上的傷已被含玉包紮好,包紮得很是工整,可見,含玉平時沒少做這類事,可能給別人做過,也可能給自己。
楊曼書一愣,隨即嘶聲吼道:“怎麼可能是假的?這塊兵符,我自從到手,就從未離過身,怎麼可能是假的?怎麼可能?!”
洛安輕笑出聲,“自信是好,但是太自信可就不好了,而楊曼書你恰恰自信過頭了,所以才會落得這般境地。”
頓了頓,她繼續道:“聽說,兵符由極珍貴的血木製成,而血木具有一種極其獨特的特點,就是它會食人血。楊曼書,你現在乾脆浪費一滴血,驗一下手中的兵符真偽吧。”
楊曼書漸漸冷靜下來,半信半疑地看了眼洛安,就看向手中緊緊抓著的兵符,眸光顫抖了起來。
一狠心,她一口咬破自己的指尖,將血滴到兵符上,只見那滴血順著兵符圓滑的幅度直接往下滑去,落地,無聲。
楊曼書怔怔地看著,緊接著,她再次咬了一下指尖,往兵符上滴了一滴血,結果,還是如剛才一般。
“不!怎會如此?這個兵符明明是真的,明明是真的,怎會如此?!怎會?!”楊曼書內心湧出濃濃的惶恐,握著兵符的手顫抖了起來,不甘地試驗了一次又一次,結果還是一樣。
她身前,地上已凝了一灘血跡,彷彿一朵妖豔的地獄之花,嘲諷著她的愚蠢可笑。
“怎會是真的?”洛安戲謔地反問,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塊與楊曼書手上的一模一樣的兵符,把玩著,“楊曼書,你也不想想,你手上的兵符若是真的,為何底下的萬千士兵不聽從你的命令?”
說著,她對身邊的七月使了個眼色,嘴邊的笑意漸冷,聲音微沉,“今日本殿要你看看清楚,究竟何為真,何為假!”
七月會意,從洛安手裡接過兵符,接著,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地在自己指尖上割了一道口子,將成珠的鮮血盡數滴在兵符上,霎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