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今之計,便是等葉主子和祈樂醒來,好好問清楚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兩個昏迷中的男子已被送回各自的房間,身上都已被打理乾淨。
申雪不放心,還請來大夫分別給兩人診了下脈,確認兩人真的無礙,才鬆口氣。
接著,便只能等待……
至巳時,葉逸辰終於醒來,坐起身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痠痛得厲害,忍不住皺起小臉,痛撥出聲。
抬眸間,他發現房內除了他自己,還有其他人,揉了揉眼,他看向坐在他床邊的男子,疑惑地問出聲,“瑞兒,你怎麼在這裡?”
忽然,他想起什麼,四周看了看,不見那個女子的身影,又問,“洛安人呢?”
“逸辰,你終於醒了。”婁瑞兒紅著眼,哽咽出聲,清秀的眉眼間隱著愁。
說著,他連忙站起身,扶葉逸辰坐起。
屋內的如巧、如煙見葉逸辰醒來,連忙出去喚人過來。
還有一個蘇子淇,正坐在窗邊,怔怔地望著外面,雙目沒了焦距,對周圍的一切動靜都沒了反應。
不一會,申雪,六月,七月,甚至還有葉珍,都擠了進來。
其中,葉珍最為激動,她直接撲到床邊,一把將葉逸辰抱進懷裡,一邊哭嚎,“我可憐的兒啊……”
剛才一大早,申雪就傳她訊息稱,辰兒昨夜被人擄了去,殿下去救人,結果,辰兒剛才被人送了回來,而殿下還未歸,只留一封書信,交代了她不辭而別的原因。
聽此,她立馬趕了過來,結果就見辰兒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仍在昏睡中,未醒。
她怕吵著他,便一直守在了外室,和她一起的還有申雪,殿下的那兩個隨從。
她已經看過殿下的那封信,也同申雪一般,覺得事有蹊蹺。
她甚至預感,殿下可能已經出大事,所以為殿下擔心的同時,她也為自家兒子擔心,兒子現在懷了孕,要是知道殿下已經不知所蹤,不知會不會撐不下去。
想到此,她心裡就一陣害怕。
“孃親,怎麼了?發生何事了?”葉逸辰察覺氣氛不對勁,心裡生出不好的預感,連忙焦急地問。
“辰兒,有件事,你聽了,一定挺住。就算不為你自己,為了你腹內的孩子,你也一定挺住。
孃親別無所求的,只求你能好好活著,並能平安誕下腹內的孩子。”葉珍鬆開葉逸辰,就鄭重地看向葉逸辰,叮囑道。
婁瑞兒見此情景,心酸得厲害,連忙將臉轉向一邊,偷偷抹眼淚,十分後悔昨夜沒有陪在洛安身邊。
安,你現在究竟在哪裡……
蘇子淇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默默地退了出去,回了自己的廂房,木偶般躺到床上,閉了眼。
他相信,醒來後,小玲就回來了。
申雪抬眸看了眼屋頂,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覺得她家殿下真是多災多難,不知何時,才是個頭。
六月也輕聲抽泣著,眼底烏青,面容疲倦,顯然一夜未睡。
七月面色也不是很好,一直看著婁瑞兒,眸光復雜。
她曾經有個假設,若沒有主子,瑞兒是不是就能愛上她?
可如今,主子真的不在了,她卻一點開心不起來,沒有一絲一毫的慶幸。
因為,一切都已成定局,瑞兒喜歡的人是主子,不是她,就算主子不見了,他也依舊愛著主子,永遠不會變。見他此時的反應,她心裡便已明瞭。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喜歡他,這個男子忠貞、專一,這便是他值得她喜歡他的閃光點。
這段時日,主子對瑞兒的好,她都看在眼裡,所以,她真的不求了,不再奢望自己這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
而她現在能做的,便是主子不在的時候,守護瑞兒,與他一起等主子平安歸來,然後將他交還給主子,祝福他跟主子長久美滿。
回到葉逸辰這邊,他聽完葉珍的話,心裡的不安愈盛,拽著她的袖子,問,話語間已染上慌亂,“孃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快告訴我!”
葉珍伸手捉住葉逸辰單薄的肩膀,再次叮囑,無比認真,也無比沉重,“辰兒,你先答應我,聽了我講的,你一定要挺住!不然,孃親說什麼都不忍心親口告訴你。”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葉逸辰是個急脾氣,連聲應了,“孃親,你快說!”
葉珍嘆了口氣,就將她從申雪口中得知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葉逸辰聽完,整個人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