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身邊的夙君華一點沒有羞愧的自覺,眸中閃過笑意,當著眾人的面,湊至洛安耳邊,咬著她耳朵說,“其實還想再來幾次,但怕耽誤你,就剋制住了。”
他這音量控制得很絕妙,周圍墨宮的屬下都聽不到,只能傻愣愣地看著兩人間的互動,而桌邊的另三人,均可以清晰地聽到,當然,他針對的物件自然是江恨離。
這個男子對自己不友善,那自己何必與他客氣?
洛安笑看向一直處在慾求不滿狀態中的某男,伸手輕輕拍了拍他光滑的臉頰,哄道:“乖,晚上補償你。”
六月做了個嘔吐的姿勢,七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而江恨離周圍的低氣壓直直降到了谷底,一雙寒眸兇狠地盯著夙君華,只覺得手癢,特想抽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然後將那鋒利的刀刃抵上他的脖頸,狠狠一割,任其中溫熱的血液噴灑在自己臉上,感受著殺人的快意!
周圍墨宮的手下都絕倒,即使沒聽見那個夙公子究竟跟宮主說了什麼,但一聽宮主曖昧的話語,便可猜出其中內容。
“進入正題吧。”洛安不再玩,面容瞬間冷了下來,神情嚴肅,彷彿剛才那個肆意跟自家男人調笑的女子不是她本人。
“主子想問什麼就問吧。”七月最先進入狀態,心知洛安不在兩個月,朝中的形勢又轉向了不利於她的一面,心情十分沉重。
六月也漸漸進入狀態,想起最近發生的事情,就覺得無比心酸。
江恨離跟夙君華對峙了一會,才將視線轉向洛安,本冰冷異常的目光漸漸柔和下來。
而夙君華則隨意地坐著,徑自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斟了杯茶,細細品著,彷彿完全將自己置身於事外,狹長的鳳眸微斂,隱著一簇簇的流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距離我落崖那日,已經多長時間了?”洛安想起那日的情景,仍忍不住心痛。
她一直在想,瑞兒為何不先告訴她,與她一起商量對策再將他爹孃救出來?難道在他眼裡,她很沒用麼?
呵!
的確沒用,竟然連他爹孃都保護不了。
“足有兩個月又十三天。”七月答道,心裡泛著痛楚。
主子在這陵墓內被困了這麼長時間,看不見天日,應該過得很辛苦吧。
不對!剛才她被重逢的喜悅衝昏了頭腦,竟然從未問主子當日從崖上掉落後究竟什麼情況,也沒有問她為何會被困在這陵墓裡,難道跟她身邊的夙公子有關。
想到此,她下意識地瞥了眼坐在洛安身邊的夙君華,總覺得這個男子不簡單。
“對了,那日瑞兒後來怎麼樣了?他爹孃有沒有救出來?”洛安雙目期盼地望著七月,急切地想知道答案,心裡莫名地懸了起來,預感不是很好,令她更是惶恐之至。
七月一怔,雙眸立馬溼潤了起來,低聲哽咽著,不願答這個問題。
倒是六月,驚訝地看著洛安,“主子,你竟然知道他背叛你的目的?”
“知道。”洛安點頭,如實答曰,“落崖前,他與我坦白過,所以,我一點不怪他。”見七月的反應,她心情急躁起來,“你倒是跟我說呀!後來到底怎樣了?”
“主子,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也難以啟齒。”六月很為難,怕洛安會受不住打擊。
同時,她坐實了申雪曾經立下的猜測,心下覺得婁瑞兒也挺可憐,對他添了幾分好感,但並未完全原諒他。
洛安見姐妹倆都這般反應,不禁蹙起眉,心裡不好的預感愈盛,索性轉向江恨離,“離,你說吧。”
江恨離想起婁瑞兒,心理上雖憤恨,卻也有同情,因為那個男子的遭遇他都瞭解過,當得知他是為了救自己爹孃才背叛洛兒,他本對其滿心的憎恨立時減了不少,可還是有。
若換了他自己遭遇這種事,他寧願一死,去地下給雙親賠罪,也不會傷害洛兒,真不知那個男子當時刺殺洛兒的時候怎麼下得了這個手的,而洛兒能中他的圈套,定是因為極信任在乎他吧?
因此,見洛安問來,怕傷她的心,他猶豫了,但最終還是答了,聲音魔魅低沉,透著殺伐的氣息,“他父母都已經死了,而他已不知所蹤。”
“什麼?!”洛安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雙目欲裂,瞬間變得赤紅,語氣劇烈顫抖了起來,“怎會如此?難道憑墨宮的勢力都搜查不到他的蹤影?還有,他的父母究竟怎麼死的?”
瑞兒,我對不起你……
“確實搜查不到,就算他已白了發,特質很明顯,依舊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