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那一晚?在陽明山的別墅……”他大掌握住她纖細的肩頭,情緒激動不已。
他竟忘了,那一晚她從頭至尾都誤會了他的真實身份。
柯以晴被他突然的激動神情嚇了一跳,然後才抿抿唇瓣,輕聲開口,“是。”
她不知道他為何知道她那晚的行蹤,此刻因為他過度的反應,讓她的心開始顫抖,宛如她犯了不可饒恕的罪惡,害怕他的懲處。
“該死,你怎麼不早說!”左聿擰眉咒罵,激動的搖晃她的身子,情緒暴躁不已。
“放手,你捏痛我了。”她輕蹙眉頭,垂眸低聲道。
不想再見他盛怒的模樣,不相信他還能大聲說出包容的話語。
“對不起。”左聿鬆開雙手,為自己的粗暴歉然,他再度張臂將她圈在懷裡。
以為他會怒罵她的荒淫,忿忿地轉身離去,誰知他再度溫柔的環抱住她。
驀地,她心頭一熱,視線模糊。
“我只是一時喝醉……”她試圖想辯解,竟奢望他能原諒她的行為。
“孩子是我的,那晚跟你上床的人是我。”左聿摟著她,低頭吻她的髮絲,自責沒早一刻對她澄清,她內心一定備受痛苦折磨。
他的話讓柯以晴身體一顫,一時腦袋空白。
片刻,她才抬起頭,一臉不敢置信地瞅著他。
“你去參加化裝舞會?去當牛郎?”她美眸圓瞠,無法理解。
“那晚從商宴分開,看你離去我依依不捨,於是跟隨你的座車想目送你回家,卻發現你前往陽明山參加派對。
“那個私人舞會只有應邀女效能參加,我查出舞會的內幕真相時,心裡很不舒服,卻又擔心你不慎吃虧,所以我運用關係,假扮被僱請的牛郎混入會場。”
柯以晴已經怔愕到說不出話。
“原以為你認出我才跟我上床,沒想到早上竟看到你留下的支票。”想到她真將他當成牛郎,用完便逃之夭夭,他黑眸半眯,略顯不悅地瞠視她。“我是不是該感到高興,一個晚上的軟玉溫香還可以賺取一千萬?”她還真是大方。
“我……我不知道牛郎的行情。”柯以晴輕抿唇瓣,其實她當時只想遺忘已經發生的事,就算付一億也無所謂。
“如果當牛郎才能接近你,那我願意考慮當你專屬的牛郎。”左聿半開玩笑地道。
年少時她曾經大膽的開口說要買他一晚,沒想到陰錯陽差下真的兌現了。
“我……”柯以晴輕蹙眉,突然眼眶泛出淚珠,兩串晶淚滑落臉龐。
“我開玩笑的,我沒有責備輕視你的意思。”她突然的淚顏讓左聿心慌,伸手抹去她的淚珠。
她一雙美目卻只是滲出更多的淚珠,他焦急地將她摟進懷裡安撫。
“別哭了,以晴。”他輕撫她的背像撫摸小貓一般,意外她瞬間的軟弱。
“你為什麼不早說?害我痛苦好久……”她雙肩輕顫,委屈泣訴,怪他總害她經歷痛苦。
“對不起,我隔天早上想對你澄清,可是你避不見面,即使我去你家好不容易見到你,才提了一句話你轉身就逃,甚至直接逃到美國,我以為你是想懲罰我過去的薄情。”他低頭親吻她的髮旋,聲音低喃溫柔。
柯以晴有些困難的推開他的懷抱,“既然過去無情,為何這麼多年後才想再來攪亂我的心?”她美眸帶著怨懟。
“以晴,我不是無情,只是害怕你被牽累,只能用消極的手段逼你離開。”他曲膝蹲在她面前,仰頭看著她。“當初阿宏轉嫁到我身上的龐大負債並不單純,那個地下錢莊的背後有人蛇集團掌控,他們不僅販賣女人,也販賣男人當男妓牛郎,只是跟對方交手幾次後,他們知道我不容易對付,便把目標放在我所交往的女人身上。
“我好怕一旦被他們查出你是我的妻子,絕對會替你招來危險,所以那一陣子我故意跟很多女人往來,一方面想模糊焦點,一方面是想逼你離開,因為我知道憑一己之力無法保全你,我希望你待在家裡避人耳目,偏偏你以為我為債務煩心,每天積極的外出打工。
“每天早上看你出門我有多憂心,看到你晚上平安進門那一刻有多寬慰,這樣心驚膽戰的日子讓我快瘋了。內心非常掙扎應該送你回柯家,但私心卻又不肯放手,因為一旦放手便承認了我的無能為力,便得實現我跟汪姨的約定,從此不能再幹擾你的世界。
“因為愛你,不想放手,因為愛你,更不能害你身陷危險,所以,我只能選擇用最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