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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忽然覺得鼻腔裡粘糊糊的,有液…體開始倒流,他大吃一驚,急忙坐起身低下頭,滴答滴答幾聲,就著月光,有黑乎乎的液體落在了地板上。

他流鼻血了。

緣起緣滅應有時 Chapter 75

也許修車大爺的紅腰帶真的見效了。

當董書博老先生打來電話時,裴然頗有些受寵若驚。畢恭畢敬的幾乎只會不停點頭,說著:是、是是、嗯、好好、謝謝,這些簡單的字詞。

隨便爬梳幾下早已齊肩的短髮,換上正式些的衣物,裴然揹著比自己身體還寬的兩幅作品踩著輕盈的腳踏車飛快駛出小區。

在一家主題藍白色調,很有藝術氣息的會所裡,裴然得以見識了自己最崇拜的近現代名家——賀之蓉女士。

“董老師,賀老師,你們好,我是裴然。”大約踩著雲端就是這感覺吧,她下意識裡一上來就給兩位老藝術家鞠躬行禮。

“小姑娘比我想象的年輕啊。老董,你這次眼光不錯。你好。”賀前輩笑容可掬,與她嚴謹的畫風不大一樣。這也不足為奇,製作通常來自於靈魂的最深處吶喊,而外在只是為了適應生存的環境。|

董老師打趣裴然此時是不是感覺很夢幻,之所以不告訴她他的朋友是賀之蓉就是為了給她一個驚喜。裴然感激涕零,放在桌下的手心,因著驚喜也出了曾細汗。

賀老師這樣的大人物居然親自約見她這個無名小輩!

這事情還得從書畫聯盟的網站說起,裴然習慣將作品放在新秀區展示,贏得了董老師的青睞,而他本人也一再表示過,自己有位油畫界的朋友可能會對此感興趣。

只是裴然怎麼也想不到這位董老師的朋友竟是賀之蓉女士。此刻,如果可以的話請允許她站起來撫平一下快要激盪出來的心臟。

原本賀老師完全可以比現在提前兩個月見到裴然。孰料裴然忽然辭職,專屬於她的那片展示區一直沒工夫打理,有銷聲匿跡的趨勢,但是書畫界從來都不缺新秀的,大夥都很踴躍,《普羅旺斯的回憶》下去了,自然冒出《回憶的祖母綠海》

貴人多忘事的賀老師其實不大記得董書博提過的一個新人了,回國後開啟網站,第一眼看到《回憶的祖母綠》,祖母綠的海,牧花的姑娘,嗯,就是董書博說的新秀,可是看著有點雷啊。

即便是新人,好歹也透過四年本科大學技術與素質的打磨吧,筆法怎麼這麼生硬呢,毫無技巧可言,色調哪裡跟清新飄逸沾邊了,這紅色調的,放在那麼清亮的祖母綠竟讓人不由得打個寒噤,大約董書博離老年痴呆不遠了。

董書博大言不慚的再三致電:賀大姐,你怎麼不信我呢,這個新人真的很有你當年的風采,那個筆法生澀的呀……

賀之蓉呸了他一口:那筆法生硬的我至今還難以消化。

“你沒戴老花鏡吧,她這是青澀不是生硬,我算琢磨出來了,這是她獨特的風格,別人模仿不來。我從未見過油畫還可以這樣玩轉的,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了不起,我很看好她,你得幫我拉她一把。”

“呸,瞧那顏色調的,紅的��耍�婺嘎痰暮5夠姑闈浚�簿脫丈�闈苛耍��納�嵊蔡祝�葉頰也壞叫穩荽柿恕!�

“你……你也太毒了,裴姑娘再怎麼著也沒你說的這麼爛吧!等等,你說什麼紅色,她啥時加了紅色,整個基調就是祖母綠,點綴白色,比我們約會的聖托里尼還清冽。”

“滾,誰跟你約會。難道我還看錯了不成,呃,這個新秀叫xxx,不姓裴。”

“我說呢,拜託你看仔細點,人家叫裴然,作品叫《普羅旺斯的回憶》。”

“呃,我這個叫《回憶的祖母綠海》,等等,我查一下。”

於是一場烏龍就此偃旗息鼓。

這個xxx新秀也是個新時代的青年,立志於創作事業,風格奔放熱情,腦子挺靈活的,斷不能給自己親手畫出的寶貝跟抄襲沾邊,於是,大膽的選擇了紅色,以嚴重的區別於裴然的白色。

請看清楚,這是完全不相似的!紅和白能一樣麼,說相似的人,鑑賞能力以及個人素質都有問題,不入流!此人挺直了胸膛,敢於面對一切,裴然如果敢找上門,自會以色厲內荏的正義態度抗衡到底。可笑,抄襲在這個年代早已變成了中性詞,沒有任何貶義,圍觀群眾只負責眼球娛樂,誰管你怎麼弄出的,就好似水貨香奈兒賣的依舊紅火是一個道理。

可事實上裴然挺感謝這位xxx同仁的靈活思維,你說此人要是一根筋也用白色……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