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可一段時間之後,他卻只給了我一隻羅盤,就是你手中拿著的那隻羅盤。”
夏雷的視線忽然移到了手中的羅盤上,大腦卻是一片空白。
“他告訴我,他需要休眠一段時間,或許是幾百年。他讓我拿著這隻羅盤,等待它的指示,等待選定之人的誕生。我問他誰是選定之人,他卻沒有給我任何解釋,指示讓我遵照他的指示去做。我拿著那隻羅盤,卻沒有得到它的任何指示。它的指標一直處於靜止的狀態。在那之後,他越來越虛弱。我知道那是他與依西塔布決戰導致的,他要死了,依西塔布也要死了……”
“我想埋葬他,可他並不願意。那天他將我叫到他的身邊,叮囑了一些事情,然後就騎著馬走了。在臨走的時候他告訴我,他會回來,而我要履行我對他的誓言。事實上,我履行了。在他離開之後我也離開了耶路撒冷。我帶著羅盤滿世界尋找選定之人,我從中東走到非洲,從非洲走到歐洲。我在異國停留,也曾經彷徨過,迷失方向,信念動搖。我嘗試了幾段戀情,與當地的女人戀愛,結婚,可我沒法讓她們懷上我的孩子。她們在我的面前一天天老去,而我卻依舊年輕……”
“我終於回到了我的故鄉,我才知道明朝已經覆滅,而那個時候的皇帝是清朝的乾隆。我找不到當年的親人,我開始了新的生活。日子就那麼一天一天的重複著,人人都渴望長生不老,可我知道那種感受並不好受。孤獨,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孤獨。無論身邊有多少人,可你都會覺得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你一個人,別人都不是你的同類……”
“我不知道該幹什麼,時間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了意義。我一直在等待羅盤給我新的指示,可它始終沒有動靜。後來清朝覆滅,民國建立,然後民國也消失了。我見證了太多的更朝換代,這個民族的起起伏伏。我其實可以為它做點什麼的,可我沒有。我缺少你那樣的愛國的心,但作為漢人,我對你現在做的感到高興……”
夏雷苦笑了一下。夏長河果然是卡西亞魯伊斯的人,就像是依西塔布手下的達芬奇一樣。夏長河從卡西亞魯伊斯的手中得到了藥,獲得了強大的力量,漫長的生命,如果他想幫助這個古老的國家和民族做點什麼的話,說不一定那些凌駕在這個國家和民族頭上的屈辱就不會存在,歷史也會改寫。他有能力,可他並沒有那樣做。
可悲的是,他偏偏又能理解夏長河。萬物都有它的發展的規律,也可以理解成進化的步驟。一個王朝建立了,那就必然有覆滅的一天,一如四季的更替,人的生老病死。如果夏長河出手干預,那就是干預了自然的規律,宇宙進化的法則。夏長河見證了太多的王朝更替,他的心已經麻木不仁,他又怎麼會出手干預呢?
“後來,新的國家建立,我也進入了現代的生活。可不管是什麼時代,我始終都沒有忘記我的使命,我一直在等待選定之人的出現。終於,有一天我從羅盤裡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說話。我聽不懂他的語言,可我知道我的使命終於來了。聽到聲音的那一天晚上,我夢到了一個城市,我從來沒有去過那個城市,可我居然知道了它的名字,海珠市。第二天我便收拾了行禮搭上了去海珠的火車。那個時候,羅盤的指標已經微微顫動,就像是在做著準備……”
“到海珠的第二天,羅盤的指標便劇烈的顫動了起來,最後指向了一個方向。當時的情景我至今難忘,那是一個下著雨的晚上。我拿著羅盤,在它的指引下我來到了一座居民樓的天台上。然後,我就發現了你……”
夏雷忍不住說道:“難道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夏長河說道:“你當然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你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我發現你的時候,你和普通的孩子沒有什麼區別。”
“那是誰生下了我,卻又把我拋棄在天台上?你說過,你調出過那個片區的人,那段時間裡根本就沒有人生小孩,也沒有人拋棄自己的孩子!”夏雷激動了起來。
夏長河搖了搖頭,“我所說的都是事實,關於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答案,這個答案只有你自己去尋找。”
就連夏長河都查不到自己的生身父母,夏雷又怎麼能查到?見一眼自己的親生母親,這對於正常人來說根本就不算是什麼事,可對他來說卻已經成了一種奢求了。他的心中一片悲傷。
夏長河嘆了一口氣,“不過,我雖然沒有查到你的生身母親,可我卻一直都在研究你出現的可能性。畢竟,幾百年前卡西亞魯伊斯就讓我尋找你,並告訴我你是選定之人。”
夏雷直直的看著夏長河,“你想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