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我等領命!”散洲正道道門的所有真人異口同聲的回應。
即使皇甫中天和黃袍老者如何不甘心,在這種潮流大勢之下,也不得不俯首稱臣,何況少了掬雪娘娘和展一鳴的天一宗,不僅被徹徹底底的打回原形,整體實力和聲名較之往昔還要直線滑落,他們已然可以預見自己道門今後的艱難處境,因為原本護道盟內部相互對峙的兩大群體,不知何時已站成一團,並隱隱與他們保持一定微妙距離。
“這些見風使舵的小人!老夫詛咒你們通通被雷劈死!”黃袍老者心裡大罵,臉上的紋路卻皺得更深,彷彿擠成一團,暗暗感慨嘆息,“老朽本應料到有這一日的,當日挺身規勸掬雪師姐,居然還被臭罵一頓,可惜自己勢單力薄,根本未能阻攔分毫,只能旁觀事態發展。今日落得這般被孤立無援的田地,或許是一種報應吧,只怕本宗日後將成為眾矢之敵!再想重拾先前輝煌,談何容易?”
恍恍惚惚間,黃袍老者似乎聽得王大真人望向極殺老魔,慈眉善目道:“極殺賢弟,日後兩盟當友好相攜,通力合作才是。”
“暮陽老兄所言甚是。”極殺老魔微微一笑,“正當如此!”
“一丘之貉,一丘之貉啊!摘星盟一旦和群魔盟相互合作,日後的天一宗焉能於散洲安存乎?”黃袍老者的心裡再次悲嘆時,耳中就清晰傳來王大真人宣佈散場的話語:“七月初七當日,吾兒雙子仙翁將與三星門琉璃仙子舉行雙修大典,同時卸下盟主之位,選舉繼任門主,諸位道友屆時再蒞臨摘星城,同觀盛事!今日之事到此止,諸位道友都散了吧。”
黃袍老者一臉落寞的轉身,正要化為遁光返回,驀然見皇甫中天一臉悲慼的昂首挺身而出,緊接著右手高舉,疾撥出聲:“等等!王大真人,在下有話要說!”
黃袍老者乍以為皇甫中天想要一吐心中不平之氣,在此敏感關口出頭,豈不是自尋死路,當下被嚇得冷汗直冒,急忙輕喝一聲:“皇甫師兄休得莽撞,還不回來?!”
豈料皇甫中天充耳不聞,只目光炯炯的望著王大真人,這讓黃袍老者一時間有些進退不得。場中原本準備離去的真人聞言,更是停下腳步,擺出一副興致盎然的看好戲姿態,不少人為皇甫中天的冒失暗暗鄙視。
王大真人瞟了皇甫中天一下,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意外之色,淡淡道:“皇甫真人但說無妨。”
“謝過王大真人給在下懺悔的機會!”皇甫中天朗朗說完,就稍一轉身,面向琉璃仙子,一臉後悔且誠懇的開口:“琉璃仙子,在下先前暗中施法,企圖重傷仙子元神,乃在下無知魯莽之舉,此時在下心中悔恨不已,只望琉璃仙子能大人不計小人過!”
聽得皇甫中天的話語,黃袍老者不由心裡一鬆,手捻長髯,老懷欣慰:“難得皇甫師兄有這份胸襟啊,自古英雄豈可在意一時得失?但願皇甫師兄能將這份氣度保持下去,天一宗的未來也不至於慘淡一片呦……”
場中修士皆以為皇甫中天的舉動,是想就此化解天一宗和三星門近段時間產生的恩怨,畢竟琉璃仙子成為雙子仙翁的道侶後,三星門的地位也將水漲船高,成為摘星城的左膀右臂,甚至是摘星盟首屈一指的大道門。
琉璃仙子輕嘆口氣,皇甫中天暗加的屈辱之仇縱然要報,卻不便現在進行,好在日後有的是大把機會,當即面無表情道:“皇甫真人先前的愚人之舉,在下從未放在心上!”
“在下謝過琉璃仙子的諒解之情!”皇甫中天隨即望向袁行,“不知這位道友是?”
袁行眉梢一挑,這皇甫中天繞老繞去,八成是想針對自己啊,當下拱手朗聲道:“本人流雲散人,蒼洲修士,不惑散人至交,近日重遊散洲,恰如其會,斗膽前來觀戰。”
王大真人適時出聲:“散洲歡迎一切前來遊歷的別洲道友!”
“胡鬧!皇甫小兒胡鬧啊!”前後心緒天差地別的黃袍老者,心裡不禁大急,連連哀嘆,“這流雲小兒先前出手幫助琉璃仙子,兩人的關係必定非同小可,不論其本身戰力如何,單單這重身份,就不是你能隨意挑釁的?”
一聽袁行乃是蒼洲修士,皇甫中天心中大定,當場厲聲質問:“既是蒼洲修士,來到散洲之地,自當安分守己才是,先前為何出手暗算本人?須知閣下此舉,是在冒犯天一宗,今日若不給你一點教訓,卻要天一宗顏面何存?”
對於掬雪娘娘的不軌舉動,皇甫中天當初乃是最為熱衷的鼓動者,天一宗今日本意氣風發而來,不想皇甫中天丟臉在前,掬雪娘娘隕落在後,如此形勢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