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死你!”張敬笑著介面道。
銀浩書的笑聲不可抑遏地出嘴中逸出,羽仙看他們倆笑得那麼開心,也不好意思地跟著笑了。
那件事已變他們三人私有的笑話了!
張顧萍出現時,正巧就看見這一幕——銀浩書和張敬正和羽仙笑成一團,看起來就像一個和樂融融的家庭。
這女人奪走她所愛的人還不夠,現在又來她家中奪走她的父親?自回家之後,老人從來沒對她有過一絲和悅神色,張顧萍又妒又恨地想道。
她緩緩地靠近他們,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他們仍在為剛才那個笑話發笑。
“浩哥你怎麼來了?”她用極其溫柔的語氣說道。
張敬發現了顅萍故意忽略羽仙的無禮態度,正要開口叱責時,羽仙拉住了他搶先一步說話。
“我們是專程來給張叔拜壽的!”她答道。
羽仙將張敬推至太師椅,硬壓他坐下道:“今天屬您最大,所以請在椅子上坐好,讓我和浩書給您拜壽。”
張敬忙再站起,還忙不迭地搖著手說道:“不行!少爺是不能向屬下祝壽的,這萬一傳了出去成何體統?”
“怎麼你們老是愛說什麼‘萬一傳出去成何體統’?到底誰會傳出去?嘴巴長在別人身上,管他們怎麼講!當然……”
羽仙看了張敬一眼又說道:“如果是張叔嫌棄我們……那又另當別論!您該不會真的嫌棄我們吧?”
張敬釋懷笑了。“我真是對你沒輒。”
羽仙忙拉著銀浩書拜道:“祝張叔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松柏長青,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
她“朝”字尚未出口,張敬就樂得大笑道:“你這丫頭怎麼不留幾句給別人說呢?快起來吧!”
羽仙和浩書由地上起來,將賀禮遞給老人道:“您看看還滿意嗎?羽仙特別用心的。”
老人見到拳譜,不由得熱淚盈眶。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
羽仙調皮地笑道:“我送這份禮不是想惹您傷感的,難道您不中意?”
張敬閃著淚光笑罵道:“死丫頭,就只會捉弄張叔,你很得意嗎?”
羽仙的表情可愛得令人無法生她的氣。
銀浩書見羽仙也鬧得差不多了就提醒張敬道:“待會兒吉時一到,就請您移駕浩然樓,大夥兒都會在那兒恭迎您大駕!”
張敬笑哈哈地表示:何必為他過個小生日大費周章?羽仙又乘機很窩心地說了許多體己話,樂得老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妥貼,高興得帶她四處去看他收藏的寶貝。
銀浩書見那一老一少玩得興起,也就不介意一個人待在大廳等他們回來。
拿起茶碗啜一口茶,他可以感覺到顧萍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仍跟隨著自己留在大廳。
“浩哥,嫂子根本就還是個孩子嘛!”張顧萍想辦法在雞蛋裡挑骨頭。
銀浩書笑道。
“她是十足的孩子心性,我看可能到老也是這樣。不過……我就是愛她如孩子般的純真無邪,希望她永遠不會改變。”
“這不是很累嗎?她會常會做出與自己身分不符的行動,難道你不覺得難堪嗎?”
銀浩書沒有答腔地望進顧萍心懷鬼胎的臉。“沒有人抱怨不是嗎?羽仙是會衡量輕重行事的。”
“但是……”她正欲再挑撥他們夫妻的感情。
銀浩書打斷她,他不想再聽見中傷羽仙的言論,她的言行舉止是不符禮教沒錯,但那是因為——羽仙行事並非是以禮教做為規範,她是拿真與善做為她待人的準繩,既然她對人至真至善,那還有什麼可挑剔的呢?
“那件事……你告訴張叔了沒有?”銀浩書覺得“那件事”比討論他可愛妻子的行止更為重要。
張顧萍垂首無語。
銀浩書嘆道:“懷孕這種事是瞞也暪不住的,你現在不講……到時候若被看出來更麻煩!”
張顧萍前些日子昏眩暈倒,其實都是懷孕的正常現象,現在這個秘密只有張顧勝和銀浩書知道。
“我怎麼敢說?我爹知道後會打死我的!”張顧萍愁道。
銀浩書沉思。“那麼你把孩子父親的名字告訴我,我來替你辦這件事!”
張顧萍神色不定,帶著疑懼地問道:“你想怎麼幫我?”
“我把他人找出來逼他娶你,男子漢大丈夫,既然敢做就敢當,連孩子都有了還能不負責!”銀浩書薄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