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勤快。
“伯父,季凡你們吃水果。”黃欣怡面帶笑容端著一盤還帶著水珠的葡萄送到二人面前,季凡望著她略帶詭異的笑容,隨手摘下一顆葡萄扔進嘴裡,“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欣怡你也別繞彎子了,有什麼事快直說吧!”
“啊,我怎麼知道我有事要求你幫忙?”黃欣怡臉上流露出驚訝的神情,“我和系裡的十幾個同學約好了,準備下週日到效外的龍潭山去採風,我知道你在龍江市朋友多,想請你幫忙找個中巴,給我們出趟車。”
“行。沒問題,這事就包在我身上。”季凡痛快地答應道,“走,咱們上樓上品香去。”
眾人帶著一臉好奇尾隨著他來到樓上的書房,書房的空間非常不大,卻收拾得非常整潔,牆上掛著那幅季凡即興而作地山水畫,板臺上擺放著祭紅梅瓶,無不透漏著主人高雅不俗的品位。季凡關好門,煞有介事地學著董樹禮的模樣。用從蘇晚亭那裡臨時討來的眉筆刀去削那塊沉香木。
眉筆刀不太鋒利,用起來也不太順手,季凡琢磨著哪天去買把象樣的刀,“季凡,你行不行啊,當心別削著你手。”黃欣怡看見他非常彆扭的樣子,趁機調皮地起鬨道。
“小丫頭,竟敢小看我。”季凡把手指甲大小的沉香片小心翼翼地放進博山爐內點燃木,蓋好爐焰,縷縷香菸透過爐焰上的鏤孔四處飄散。馨香撲鼻。
望著這雲蒸霞蔚的奇妙景象,黃欣怡不由驚歎道;“這景象真神奇。味道也沁人心脾。季凡我有個好建議,這東西提神醒腦,你看大家白天在單位和學校緊張忙碌了一天,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在這裡點這個香料讓大家過過癮啊?”
“你倒說得輕鬆,這哪裡燒香,這分明是在燒錢呢!你還是饒了我吧!”季凡象防賊似的把那塊香料緊緊握在手中,不無誇張地說道,“我是看好了,這香料絕對不能落在你手,要不然兩天半就得給我造光。”
時間過得真快。周雲龍這段時間經過在醫院地治療,身體雖然沒有康復如初,但是病情已經基本穩定。老爺子嫌呆在醫院沒有自已自家方便,一直張羅著要回家靜養。季凡得知此事,下班後直接來到醫院,先是幫著老人辦理完出院手續。然後開車把二位老兩口送回了大黑山鎮,季凡謝絕了老人提出在家裡吃晚飯的請求,跟他們道別後開車離去。
“老伴啊,我這次能撿回一條命,多虧了這孩子。”周雲龍望著他遠去的方向動情地說道:“這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為報,因此我決定哪天找個機會把他約到咱家,將咱家的那副玉圍棋低價賣給他。”
“老頭子,那可是咱們家的傳家寶,是你的命根子啊!你真的捨得賣給他,不會是一時衝動吧?”老太太深信這件圍棋陪伴老頭子多年,是他無比心愛之物,於是她難以置信地問道。
“這件事我考慮很長時間了,你就不必再勸說了。”周雲龍態度堅定地說道。
這天上午,季凡正在樓上財務室整理這個月的賬目時,馬超群打來電話,“老弟,你有麻煩了。”
季凡聽到這話一頭霧水,心裡頓時一驚,“
你能不能說詳細點,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還不是上次你介紹的許少賣給候大戶的那件出問題了,人家現在已經找到我這裡來,要向你倆討個說法。”
原來是為了黑瓷罐而來,聽到這裡他心裡平靜了許多,這件瓷器是他親自掌眼,絕對是開門到代清三代地東西,卻又怎麼會出問題了,“老候是怎麼說的?”
“頭幾天他有個朋友看了那件黑瓷罐後,懷疑它象是贗品。剛開始老候也不信,於是又拿著那黑瓷罐去請教了龍江市收藏界幾位小有名氣地人鑑定,這些人倒沒直說東西是假的,只說瓷罐上面的仁廟款從未見過,有點看不懂。老候一聽當時就急了,於是領著人拿著那件黑瓷罐上我公司來了。”
“馬哥,你讓老候稍等會兒,我這就聯絡許少。”季凡結束通話後,又給許傳堯打了過去,還好許傳堯也在市裡沒出遠門。電話裡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於是季凡簡單和他聊了幾句,通知他馬上趕往拍賣行。
“老弟,你這麼急著把我找來,到底有什麼事啊?”在華信拍賣行門口,許傳堯見到季凡劈頭問道。
“你賣給候大戶的那件黑瓷罐出了點插曲,人家認為它有點毛病。”季凡一邊往樓上走,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老弟,你的眼力我是十分清楚的,它可是由你掌眼的,怎麼會有毛病呢?”
“我有失足,馬有失蹄。也興許是我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