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對著電話那頭說道:“您好,貝先生。這裡有一位小姐說要找您。請您稍等。”
接待小姐單手捂住話筒抬頭看向孫貝貝:“小姐,請問您貴姓?”
孫貝貝的呼吸有一絲急促:“我姓孫,叫孫貝貝。”
接待小姐鬆開了捂住話筒的手柔聲說道:“貝先生,這位小姐姓孫,叫做孫貝貝。啊,這樣啊,那好,對不起,我這就請她離開……”
孫貝貝突然伸手摘下了接待小姐手中的話筒,在接待小姐詫異的目光中,孫貝貝氣息不穩的說道:“貝總,我是孫貝貝。”
孫貝貝的耳朵裡傳來一聲嘲弄的冷笑,跟著這把低沉的男聲刻薄的說道:“我現在很忙。”
淡淡的鐵鏽味兒又開始在口腔裡瀰漫了,孫貝貝壓住喉間的不適平靜的說道:“馬秘書打電話叫我這個時間過來的。”
貝麓遠嗤笑道:“那好,你找他去。”
這個男人的耐性從來很差,孫貝貝知道下一秒他就要撂下電話了,一急之下孫貝貝的嗓子便不受控制的尖了起來:“貝麓遠,我要見你。”
電話那頭並沒有傳來回應,貝麓遠的呼吸低低沉沉的走過三個來回之後,孫貝貝聽見貝麓遠說:“把電話交給剛才那個女人。”
孫貝貝立即將話筒遞到一臉八卦神情的前臺小姐面前:“貝總他請你接電話。”
前臺小姐接過電話放至耳邊:“您好貝先生。好的,是,我明白了,好的,不客氣,再見。”
前臺小姐優雅的抬手指向左手方向:“電梯就在那邊,貝總請您上去找他。”
“謝謝。”孫貝貝快步走向電梯方向。
電梯上升的時間裡,孫貝貝的視線不可避免的看見了鏡子裡自己蒼白焦急的面孔。如此窘迫的狀態連她自己看了都心生厭惡,更遑論貝麓遠了。
孫貝貝對著鏡子用力捏了捏自己的面頰,蒼白的面孔上頓時多了幾條淺粉色的手指印,等到電梯門開啟的時候,紅印子便暈染成了一小片淡淡的粉色了。
踏上厚實地毯的那一剎那,涼颼颼的冷氣頓時將孫貝貝包抄起來。貝麓遠一向厭惡悶熱,有他出現的地方涼氣總會開到最足。身著黑色無袖連衣裙的孫貝貝忍著瑟縮快步往通道的盡頭走去。
按下門鈴後的第三分鐘房門才被開啟,身著白色棉質睡袍的貝麓遠留給孫貝貝一個背影以及一句話:“進來吧。”
孫貝貝抬手覆上了銅質門把手將開到一半的房門推開,此時的貝麓遠已經在起居室的沙發上坐下了,孫貝貝反身合上房門抬步走了過去。
貝麓遠雙手環胸斜靠在了沙發上,橘色的布藝沙發充滿了田園詩般的溫馨,如果不是因為交往過深孫貝貝也不會相信眼前這個面容英俊身姿修長的男人會如此的冷血刻薄與無情。
貝麓遠單手點了點對面的沙發示意孫貝貝坐下。
坐下來之後孫貝貝心底的侷促更甚,沙發的柔軟與疏鬆加重了她的慌亂,孫貝貝沙啞著嗓子說道:“謝謝。”
貝麓遠的語氣很是閒散:“不用這麼客氣。這麼快就來找我,是不是說明,你想到主意了?”
孫貝貝將緊握的拳頭藏在了雙膝之下,她儘量用平和的語氣說道:“如果您一直抱著否定的態度,那麼我永遠也設計不出您能夠肯定的設計圖。”
貝麓遠微微歪了歪腦袋,很輕鬆很俏皮的模樣,但是他接下來說出口的話卻令孫貝貝快要抓狂。貝麓遠說道:“很抱歉,我不是很明白。你知道的,我的時間向來寶貴,所以,請儘量長話短說,還有,說的明白一點。”
孫貝貝冰涼的拳頭緊貼在了溫熱的腿部面板上,說得明白一些?怎樣才叫說的明白?說的太過明白了下一秒鐘他是否會像前兩次那樣拂袖而去?
思緒混亂中孫貝貝看見貝麓遠扭頭看向了一旁的壁鐘,她只得硬著頭皮說道:“當初的協議寫著,只要我能夠在三年之內勝任首席設計師的職位,你就只收我的本金。今年是第三年,我自認設計的都很妥當,但是你硬是說不合要求。現在,我已經離開設計部了,如果你一直否定我的圖,那麼我根本不可能做到協議上的要求。”
貝麓遠的唇邊突然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我能否這樣理解,你的意思是,要求我放水?”
孫貝貝艱難的開口道:“如果你不刁難,根本就不存在放水的問題。”
貝麓遠斂去笑意冷冷的反問道:“你是憑真才實學坐上設計師的位子的嗎?邦美其餘的幾名組長哪一個沒有拿過國際性的獎項?設計部裡還有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