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癢癢的冷凝模樣。
“你!”鴛純水氣得乾脆側過身不看他。
他倒也不以為意。“大夫可來過了?”他眉宇微攏的逕自問。
“嗯。”她隨便應了一聲後便不理他,不懂他為什麼天天要大夫來探望診治她,然後又天天讓她被安樂公主整得要死不活?
難道這傢伙就真的以整人為樂,變態不成?!
“大夫怎麼說?”
“怎麼,你是擔心我死不了,所以天天要大夫來檢查我死了沒有?”
“不許胡說!”他眉心深蹙,變臉的低斥。
“哼!”她氣得將臉埋進被窩裡,擺明不想與他多說什麼。
公孫謀挑高了眉頭。這丫頭越來越放肆了,是他給寵的嗎?
他眉皺得更兇了。
無奈的起身想離去。
“大人。”她悶在棉被裡突然喚住他。
“嗯?”他停下腳步。
“這……璧玉……什麼的床,真的是陛下送您的?”
“嗯。”他隨意的應聲。
“您卻送給我?”
“嗯。”
“為什麼?”她還不知道這床竟是如此的名貴殊榮。
等了良久他都沒有答話,她這才探出頭來一瞧,他人已走遠了。
她有些悵然若失了。
“你說的是真的?”韋妃拉著安樂公主問。
“當然是真的。我百般凌辱那個丫頭。每日讓她的苦工做不完,還曾經連打了她十數個耳光,打得她都眼冒金星了,可是公孫謀見了連一句話也沒多說,就任由那丫頭被我死整,母妃,你說這是不是表示他對那丫頭根本沒意思?不僅如此,他還由著女兒在公孫府裡發號司令,女兒我現在在公孫府裡可是威得很,儼然是女主人了。”安樂公主得意的說。
尤其只要想到她將鴛純水虐待得死去活來的模樣,她就暢快得不得了,總之,誰能多博得公孫謀一眼,就是她安樂公主的仇人,既然是仇人,就該死!
“若是如此就真的是太好了,原本母妃與你父王還擔心公孫謀不肯娶你,如今看來是多慮了。”
“哼,女兒是誰,他能不愛嗎?”她自以為不可一世驕傲的說。
“這是正當然,安樂可是我的女兒,公孫謀怎可能看不上眼……只是,他要的東西真的要給他嗎?”韋妃突然皺起眉來。
“不給行嗎?不給他會不會就不理我了?況且他肯讓我整他的寶貝丫頭,就表示他心裡默許我,對我的重視比之鴛純水要強上百倍,我不想為了個東西壞了他的心情。”安樂公主擔心的表示。
她可是怕死了公孫謀不理她,若說這世上有她的剋星就非他莫屬了。
“但這可不是普通的東西,它可是當年你父王被陛下趕下皇位後,因為過度鬱悶差點心脈不整而亡時,柳州司馬徐敬業為了救你父王所呈上來的救命仙丹,當年你父王不過才服用一顆病就好了,可見這藥有奇效,如今徐敬業已亡,剩下的幾粒藥丹可就成了你父王的寶貝了,所以你怎能小看這東西?”韋妃不悅的數落女兒。
“原來這東西還挺珍貴的。”原本以為不過是尋常玩意,這會聽母妃一說,安樂公主倒有些訝異了。
“是啊,所以當初他開口要這東西時,母妃還很訝異他竟然知道咱們手上有這樣東西?他可真是神通廣大啊!”韋妃嘖聲搖首。
“哎呀,母妃,他怎麼知道有這樣東西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要這東西究竟有何用途?他又沒病,那麼這是要給誰服用的?”
母女倆對望,一臉的疑惑與不安。
李顯帶著妻女一早就出現在公孫府邸的廳堂之上。
“公孫大人。”安樂公主一見心上人就顯得格外嬌羞。
儘管他不苟言笑,冷度十足,但這股致命的冷酷更教人痴狂。
“東西帶來了嗎?”他搖著羽扇,神情淡漠,沒一句問候,沒一份挑情,劈頭就問。
“你——”她氣得冒火,但火眼對上冷冰,登時火熄了,那股氣硬是不敢在他面前發作。“帶來了,公孫大人的要求,若父王不肯給,本公主也會為您強取來的。”她壓下怒火,有意的看向李顯一眼後才說。
他立刻會意的接著假笑說:“是啊,安樂為了您要的東西,差點沒跟本王翻臉,瞧,這女兒多麼女大不中留喔!”他知趣的將人情做給女兒。
“是嗎?”公孫謀冷瞧著他們父女倆像唱戲似的一搭一唱。
“當然,為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