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突然出現的人，現在還來自己身邊蹭蹭，虞姬雲眼角抽搐的看著眼前的小不點，退後幾步，“什麼意思？”

環顧四周，又是那種熟悉的白茫茫。虞姬雲手心捏緊，沒有痛覺，是在做夢吧。

“吾乃屬於你的引路人。”繼續靠近虞姬雲，小不點笑道：“你不想知道你當鬼尊那時的記憶嗎？”

“不想。”

“……”小不點的眼眶頓時霧濛濛，可憐兮兮的看向虞姬雲，“怎麼會？你怎麼不想知道。那我這個引路人來幹什麼。”

呃，這樣就哭了。

虞姬雲搖頭無奈的嘆息，“是必須得讓我瞭解嗎？”

小不點垂釣著淚水，吸著鼻子，說道：“天命之因果，不論如何，你都會憶起前塵往事。”

不論如何啊……

“那帝淵黎呢？”

“尊帝？！”小不點回想了一下，開口道：“許是也會，不過他的記憶被……”

最後的幾句話，虞姬雲徹底聽不清楚了，“你說什麼？”

小不點也很疑惑，再次說道：“……”

可虞姬雲還是聽不到。

小不點嘟起嘴，當著虞姬雲的面，不悅的看向天際，“天命，你攔著我做什麼！”

一句蒼老的聲音迴盪在小不點腦海，‘命歸所向，不可說盡。’

“……”小不點垂下頭，指了指天上，說道：“我說不了，那個不讓我說。”

“？”虞姬雲同樣抬頭仰望著天空，一片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沒有啊……

只是在下一秒，虞姬雲一怔，渾身一個激靈，睜大眼睛看向小不點，問道：“你是在說，天？”

“嗯。”

“……”虞姬雲再次看看白茫茫的世界，唇緊緊抿起，跑到自己的夢中阻攔，什麼意思？

“唉……”也罷，強迫不來。

經過父母之事，她心下也不願意牽扯太多，奪得的鬼魂，她也都送去輪迴了。

殺人……僅在一念之間，他們能奪了季家上百人口的性命，因果回報，她也奪了他們的性命。

如今放了他們，也是因為蒼月告訴她，季家的那些亡魂在季長燁和姚雅芬離開後，全輪迴了。

當然除了季長燁和季武河的，那兩個的鬼魂，她讓蒼月放逐了，不許輪迴，只能為鬼。虞姬雲對小不點道：“你不是要我知道鬼尊嗎，給我說說吧。”

“好，尊主請隨我來。”

垂首間，虞姬雲的眼前便已閃現一道暗紅色的光亮，將她整個神魂吸入其中。

“什麼鬼玩意兒！”

忍不住爆粗口，這不是她的夢中嗎！還這般的不受自己控制！？

*

當週圍的動靜平靜下來，虞姬雲看到的便是無盡的黑暗，微微有些訝異，喚道：“有人嗎？小不點？”

話音剛剛開啟，虞姬雲的耳邊卻響起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啊，啊——”

虞姬雲僵住，眉頭也緊緊的蹙起，“有，人，嗎。”

這一次她一字一句的說道，發出的聲音仍然是一種嬰孩的話語。

小嬰兒？！難道她又穿越了？

虞姬雲強迫自己睜開雙眼，一睜開，見到的只有混沌的大地，還有就是她此時此刻，正置身於一條巨大的長河中，淡藍色的星光倒映在水中，孕育著她的身體。

“可憐的小娃娃，我們誕生你，卻讓你吸入了荒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