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好日子不喝上兩杯,估計他們幾個人肚子裡的酒蟲都要向他抗議了。
“既然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回家取壇酒來,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一提起他的酒,顧天華便更高興了,只說讓他快去。
謝清婉無奈的笑了笑,讓人給他準備馬車。
沒想到顧靈澤剛到門口,趙承墨便騎馬過來了。
他翻身下馬,將身後一個包袱遞給了顧靈澤。
顧靈澤不用開啟就知道是什麼東西,隔著布就能看出是酒罈的形狀。
“你怎麼知道我要取這個?”即便他和趙承墨在一起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但他還是有些詫異。
趙承墨抬手颳了刮他的鼻子,“我和你,心有靈犀。”
顧靈澤耳根一紅,趙承墨現在說這種話是越來越熟練了,不過管他呢,他愛聽就是了。
他清了清嗓子,“還沒恭喜這位大人,已經是金吾衛副指揮使了。”
趙承墨知道顧靈澤在打趣,於是抬手捏了捏他通紅的耳垂,低沉的笑了幾聲。
這一笑不要緊,沒想到竟然把顧靈澤看呆了。
趙承墨臉上的疤,現在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到了。
稜角分明的臉龐透著冷峻,劍眉斜飛,烏黑深邃的眼眸,挺直的鼻樑,薄厚適中的嘴唇正漾著一抹令人目眩的笑容。
身材是標準的寬肩窄腰,即便是穿著武將朝服,也能隱約看到他肌肉的輪廓。
“怎麼辦?”顧靈澤呆愣愣的吐了三個字。
趙承墨有些疑惑的看著他,“什麼怎麼辦?”
“我想我可能有些後悔給你‘擦臉’了。”
趙承墨一愣,但轉念一想便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拉起顧靈澤的手放在了自己臉上,“這張臉是你的,想如何處置都可以。”
“咳咳。”站在馬車旁的錢伯清了清嗓子,“小少爺,趙將軍,還請先進去再說吧。”
顧靈澤聽了這話,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趙承墨將麻繩遞給看門的小廝,拉著顧靈澤的手走了進去。
趙承墨帶來的酒罈是空的,所有酒都在他的秘境裡。
照舊是對方給他打掩護,他在房內將酒‘偷渡’出來。
這次拿出來的酒不再是具有藥效的藥酒,是實打實的純酒,要喝就喝個痛快,索性四人也有節制,並不是嗜酒之人。
臨到中午,謝席儒和謝老夫人帶著韓蕭然一併前來,等菜上齊了,大家一併入席。
趙承墨拍開酒罈上的泥封,一股凜冽的酒香瀰漫開來,顧飛睿急切的搓著手,抻著脖子不停張望。
謝席儒見狀便指著他笑罵道:“這猴崽子,長到多大都是這副上躥下跳的樣子。”
照例除了四人用碗,其他人都是用酒盅,韓蕭然摸著肚子鬱悶道:“等你出生了,爹親定要天天賴在你表哥這裡討酒喝。”
眾人一聽這話便笑了起來,都是要做爹親的人了還這般孩子氣。
“這酒名喚寒潭香,比之我以前釀的酒,更香更醇也更烈,若是不勝酒力,還是稍稍抿一口就好。”
四個愛酒之人一聽這話,眼睛更亮了,尤其是顧飛睿,一個勁兒的叫他快點。
倒好酒後,謝席儒舉杯,“祖父祝你們三人云程發軔,如日方升。”
謝席儒說的是三人,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趙承墨。
顧靈澤與他對視一眼,趙承墨不由得喉頭一陣陣發緊。
眾人舉起酒杯,為今日的幸事乾杯。
顧靈澤知道這酒的酒勁,故而只抿了一小口,顧飛睿一口氣直接幹了一碗,刺激的他齜牙咧嘴的。
“哈。”顧天華也長出了一口氣,“真是好酒!”
趙承墨和顧修逸也點了點頭,同樣也覺得痛快。
謝老夫人和謝清婉反而覺得這酒太烈太辣,還是竹葉青更柔和些。
四人一人接著一碗,結果喝的酩酊大醉,顧飛睿還吵嚷著要比武,弄的其他人啼笑皆非。
趙承墨喝醉了就拉著顧靈澤的手,死活不放開,還是冷著一張臉,要不是看他迷濛的眼神,顧靈澤還真分辨不清他真醉假醉。
“娘,你回去照顧爹吧,我在這裡陪著承墨。”
謝清婉點了點頭,“娘讓廚房熬了湯,承墨要是醒了,你就讓他喝點。”
“嗯,知道了。”
謝清婉回去後,顧靈澤看著床上的趙承墨,也有些犯困,偏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