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廣鴻氣的面目猙獰,“本官今天先撕了你這張嘴。”
“來人啊,給本官把他拿下!”
官兵剛想動手,沒想到鄒廣鴻眼前什麼東西一晃而過,顧靈澤的劍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你,你。”鄒廣鴻現在都能感覺到劍刃上那逼人的寒氣,離他的脖子非常近。
“我什麼?”顧靈澤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絲。
“傷害朝廷命官可是重罪,是要殺頭的。”鄒廣鴻色厲內荏的喊道。
顧靈澤無所謂的笑了笑,“一命換一命,我也不虧。”說完便把劍往上提了提,“叫你的人退後,不準發出一點聲音,不然我就先把你的舌頭割了給他們下酒。”
鄒廣鴻渾身一顫,立馬喊道:“還不快退遠點!!”
“你倒也忠心,死到臨頭了,還在為主子辦事,這狗當的也挺合格。”
鄒廣鴻被這兩句話激得咬牙切齒,“你即便不顧及自己的性命,也要想想那五家人,他們可還在本官手上。”
他話音剛落,顧靈澤直接豎起劍身,在他腿上捅了一劍,鄒廣鴻頓時像殺豬般的嚎叫了起來。
顧靈澤又把劍橫在了他的下巴上,“我說過讓你小聲點,吵了我家孩子睡覺,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鄒廣鴻趕忙抬起一隻沾血的手,渾身抽搐著捂住自己的嘴巴,顧靈澤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臉,“這才是好狗。”
“給你們半個時辰去把欽差大人請過來,半個時辰後,每過一炷香,你們鄒大人身上便多一個窟窿。”
官兵被他這股子狠厲嚇愣在了原地,這次不用顧靈澤開口,鄒廣鴻便厲聲呵道:“還不快去!!”說完又捂住了自己嘴巴。
顧靈澤在這邊‘訓狗’,趙承默和顧修逸快馬加鞭的追趕流放的隊伍。
中途去集市僱了五輛馬車,讓他們朝西平的方向走,他們先去追人。
兩人足足從早上追到了下午,中途馬快要不行的時候,給馬貼上了顧凌澤給他們的符紙。
終於在幾個時辰的快馬加鞭之下,他們追上了官衙的隊伍。
沒想到看見的時候,李郎中正在滿地打滾,差役的鞭子狠狠的抽打在他的身上,吳大哥用盡最後的力氣掙脫繩子,整個人撞在了差役身上,但馬上也因為虛脫摔倒在地。
“一天一夜沒吃飯喝水,力氣還這麼大?好,我不打他,我就打你!”差役惡狠狠的舉起了鞭子,抽打在吳大哥的身上。
趙承墨大喝一聲,直接從馬上飛身而下,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抓,牢牢的拽住了鞭子。
“你們是什麼人!這是朝廷押送囚犯的隊伍,膽敢阻攔,罪同劫獄!”說完十幾個差役就同時抽出了刀對著他們。
趙承墨看著大家身上的傷痕和形容枯槁的面容,拔出了腰側的佩刀。
很快周圍就響起了痛呼聲和刀劍相撞的刺耳聲。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差役全部倒在了地上。
趙承墨和顧修逸趕緊給眾人鬆了綁,期間一直低垂著頭,愧疚的不敢看他們的眼睛。
趙承墨啞著嗓子向眾人說道,“抱歉,是我連累了你們。”顧修逸也在一旁鄭重其事的道了一聲歉。
徐大叔踉蹌著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吳大哥胡亂抹了一把唇角的血,“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話,大將軍不是以前總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我說的沒錯吧,少將軍。”
顧修逸面帶苦澀的點了點頭,他們越是不埋怨,他和趙承墨心裡就越愧疚。
他們兩個趕緊將馬上的水囊和乾糧拿下來給大家分發,但是不算太多,每個人也只能勉強壓制一下飢餓感。
顧修逸拿出隨身帶著的傷藥給李郎中敷上,又檢查了大家的傷勢,幸好大家都只是一些皮肉外傷,沒有很嚴重的傷情。
“辛苦大家再等等,我們僱了馬車,隨後就到。”
陶大嬸挪了過來,“趙小子,明彥和靈澤都回來了嗎?”
趙承墨點了點頭,“都回來了,靈澤去村裡接孩子們了。”
陶大嬸老懷安慰的笑了笑,“那就好,咱們一家子終於團聚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五輛馬車才依次跑了過來,趙承墨和顧修逸將眾人扶上馬車,安頓好了以後,朝著東臨村的方向出發。
顧靈澤這邊,欽差已經到了,他目光一閃,眼中劃過一絲暗芒,“你們莫不是在耍我?”說完,手起劍落,一劍捅在鄒廣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