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睿這時湊到他的身邊,“弟啊,聽說這裡是前朝的冷宮,死過好多人,現在還有沒有鬼啊?”
顧靈澤突然一臉驚恐的看向他的頭頂,“二哥,你頭頂就有一個吊死的!”
顧飛睿一個大跳,整張臉脹的通紅,“你倒是、倒是快把它收、收了啊!!”
顧靈澤再也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眼見對方臉越來越黑,他忍著笑意清了清嗓子,“二哥,我就是看你太緊張了,跟你玩笑玩笑。”
顧飛睿怒瞪了他一眼,剛想開口,前面帶路的戴正奇聲音傳了過來:“到了。”
顧飛睿環顧四周,“這地方除了雜草,哪還有什麼。”
話音剛落,他們幾人就看見地上出現了一塊大石板。
戴正奇和趙承墨合力搬開石板,漸漸露出一個寬大的井口。
“就是這裡。”
眾人下到井底,戴正奇輕車熟路的掏出火摺子點燃牆上的插著的火把,一起沿著通道向前走。
沒過一會,眼前便豁然開朗。
讓顧靈澤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看到了祁懿軒,顧陽嘉和溫望舒三個人。
顧陽嘉一看到顧修逸便是一臉的冤屈,把著欄杆淚流滿面。
“大哥,你快救我出去,我實在受不了了!”
沒想到顧修逸卻連他看都不看,一行人略過他們繼續朝前走去。
眼看著他們的身影就要消失,顧陽嘉頓時大急。
“顧靈澤你這個賤種!若不是你,我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顧靈澤唇邊勾起一抹冷笑,轉身又走了回去。
此時在鐵牢中的祁懿軒也抬起了頭,陰狠的看著他,眼中的恨意幾乎化成了實質。
“你竟然還活著。”
顧飛睿剛想開口,卻被顧修逸拉住,對著他搖了搖頭。
“讓三殿下失望了,你死我都死不了。”
祁懿軒一聽這話,周身一顫,這正是那天他對程焦說的話。
眼見顧靈澤越走越近,顧陽嘉反而害怕起來,“你、你要幹什麼。”
顧靈澤嗤笑一聲,“不幹什麼,你放心,我還沒有痛打落水狗的習慣。”
還沒等顧陽嘉鬆口氣,顧靈澤又開口道:“你也算有點用,怪不得都到這種地步了,三皇子殿下還願意將你帶在身邊。”
他口中的嘲諷之意,但凡有耳朵的人都能聽出來,把顧陽嘉氣的滿臉通紅。
“你們把我兒子怎麼樣了?”祁懿軒死死盯著顧靈澤,陰惻惻的開口道。
他問出這句話時,旁邊一直沒有反應的溫望舒一臉麻木的將頭轉向了他。
顧靈澤挑了挑眉,原來顧陽嘉生了個兒子。
他沒有直接回答祁懿軒的話,而是狀似認真的看著他的臉。
“三殿下,以往若有人要找我看相,一次便要以千金許之。”顧靈澤勾了勾嘴角,“但今日我贈你一次。”
“孤不需要!”
顧靈澤才不管他需不需要,直接開口道:“你印堂過窄,鼻樑露骨,鼻尖尖而勾曲,耳後見腮,兩頰並唇珠無肉。”
他笑了一聲,“你心胸狹窄無容人之量,偏執暴戾易遷怒他人,耳後生有反骨,最喜反咬,報復對你有恩之人。”
祁懿軒怒極,滿臉的青筋暴起,大吼一聲:“你胡說!”
“哦,竟然還忘說了一點!”顧靈澤拍了拍額頭,“子女宮色澤灰暗,眉間有懸針紋,下巴尖細無肉。”
“這隻能說明。”顧靈澤頓了頓,“殿下你命中無子。”
在場眾人聽了這話,都吃了一驚,牢中三人更是神態各異。
祁懿軒目眥盡裂不停的嘶吼,溫望舒卻在大笑,顧陽嘉還在掙扎狡辯。
顧靈澤唇角揚起絲絲縷縷的嘲諷,“殿下不必如此氣急敗壞,幫別人養兒子沒什麼不好,皇上不也養了你這麼多年。”
祁懿軒瞪大著一雙眼吼道:“那不一樣,孤乃是皇上親子!”
顧靈澤這時已經朝甬道走去,身影消失前,輕飄飄的留下三個字。
“哦?是麼。”
先皇時,六皇子逼宮造反,俞貴妃當時只是他的一個侍妾。
後來事敗,六皇子被先皇下令斬首,臨死前景帝去見了他一面,答應六弟會留住俞貴妃肚中之子。
景帝本欲將俞貴妃送出宮去,沒想到對方卻以死相逼,景帝無法,只得將他們母子留在宮中。
沒想到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