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姐姐。”陸曼凝雖然語氣焦急,可進門的那一瞬間,顧靈澤分明在她眼中看到了喜色。
“蘇姐姐,你怎麼……”看著坐在那裡安然無恙的蘇玟玉,陸曼凝當時就愣住了。
顧靈澤也不想跟她廢話,直接拿起妝臺上的玉佩看著陸曼凝,“這玉佩你從哪兒得來的。”
陸曼凝捏緊了手帕子,求助般的看向蘇玟玉,可對方卻撇過頭去,根本不看她。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這樣質問我,我爹可是承宣布政使司左參政。”
顧靈澤挑了挑眉,把她爹都搬出來了,看來是心虛了。
他沒理陸曼凝這話,吩咐葉兒出去打盆熱水進來,然後把玉佩直接放了進去,才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盆裡的水,竟然慢慢結冰了。
顧靈澤看著陸曼凝,“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對方明顯慌了神,但還是死撐著不認,“這玉佩不過是我瞧著好看,買來送給蘇姐姐的,我怎麼知道這裡面還藏著古怪。”
“哦?”顧靈澤面色一冷,“敢問陸小姐,這玉佩你是在哪家玉飾店買的,花了多少銀子,日子是在哪一天。”
陸曼凝被他問的一驚,“我…我記不太清了。”
“看來陸小姐記性不太好。”還沒等對方鬆口氣,顧靈澤又問道:“那那日陪你去買玉佩的下人是哪幾個,全部叫過來一問便知。”
陸曼凝面上閃過一絲狠戾,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站起身來朝向蘇玟玉說道:“既然姐姐沒事,妹妹頭有些疼,就先回府了。”
“你是該頭疼,下了朝我大哥就會請左參政過來,既然我問不清,就讓你爹親自問你。”
陸曼凝聞言嗤笑一聲,“你大哥是什麼芝麻小官,也請得動我爹?”
顧靈澤風輕雲淡的坐回椅子上面,拿起茶盞喝了一口,“我大哥請不動,自然還有文信侯。”
陸曼凝咬緊了下唇,泫然欲泣的看著蘇玟玉,“姐姐,我買這枚玉佩時真的沒有任何問題,怕不是這小人在這上面動了手腳,挑撥我們兩人的關係。”
蘇玟玉眼神冰冷的看著她,“妹妹慎言,這位公子可是鎮國將軍府上的三少爺。”
陸曼凝猛地向後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看著顧靈澤,他是顧家的三少爺,那他大哥豈不是——
顧修逸?
陸曼凝想起這個名字就渾身猛地一顫,她搖了搖頭,不行,她絕對不能留在這裡。
她剛一轉身,門口被管家叫來的侍衛便把門用力關上,任憑她如何拍打叫喊,也不開門。
顧靈澤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耐煩的看著陸曼凝道:“你能不能別叫了?”
陸曼凝癱坐在地上,望向蘇玟玉道:“姐姐,我真的冤枉。”
“你若是冤枉,為何不願回答顧三公子的問題。”蘇玟玉站起身來,“你到底冤不冤枉,你自己心裡清楚。”
陸曼凝這時面上全是委屈,上氣不接下氣的抽泣了幾聲,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顧靈澤輕笑一聲,一哭二鬧三上吊,讓陸曼凝耍齊了,她既然願意躺那就躺著,他們耳根子還清淨了。
陸曼凝躺了一會就後悔了,現在是冬天,地上又涼又硬,寒氣不停的朝骨頭縫子裡鑽,腿抽筋了也不能動,只能硬挺著。
這戲一演就演到了中午,陸曼凝凍的假暈都要變真暈了,還不知要捱到什麼時候。
門外由遠及近的傳來了腳步聲,顧靈澤上前拽著陸曼凝的脖領,拖到了蘇玟玉床邊的軟塌上,剛把人放好,房門就開啟了。
沒想到顧天華和趙承墨也來了,顧靈澤一看到趙承墨,心情便好了不少。
除了文信侯,顧修逸和蘇宣承,還有一個黑著臉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那位左參政了。
陸弘化一進來就看見自己女兒躺在軟塌上面,側頭問身後的兩個丫鬟,“小姐怎麼了。”
丫鬟支支吾吾的也說不清楚,陸弘化轉身一瞪就更加瑟縮了起來。
“還不快去把小姐叫醒。”
兩個丫鬟期期艾艾的靠了過去,可怎麼叫都叫不醒。
陸曼凝能醒才有鬼了,她受罪裝了這麼久,現在更得裝下去了。
顧靈澤拿出銀針走了過去,“陸小姐這是氣堵了心竅,我紮上一針便會好了。”
陸曼凝本來決定咬牙死撐,不過是被針扎一下,自己肯定能忍住,沒想到顧靈澤紮了她脖子後面的一個位置,當時就疼的她鑽心蝕骨,大喊一聲就猛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