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經武猛地抬頭看向皇上,自覺失禮又趕緊低下頭來。
他撩起官袍跪下磕頭,“微臣,明白。”
之後的半個月,趙承墨都忙得不見人影,顧靈澤不由得有些後悔。
以前兩個人幾乎天天見面,現在趙承墨天不亮就走了,有時晚上也不回來,顧靈澤總覺得身邊少了什麼。
他這邊正想著呢,趙承墨就進門了。
顧靈澤幫他撣去肩上的雪花,又倒了一杯熱茶遞在他手上。
“人都到齊了嗎?”
趙承墨喝了一口茶,點了點頭道:“從各個地方選上來的人,今天早上就已經齊了,從明天開始進行選拔。”
顧靈澤嘆了口氣道:“自從皇上同意你成立玄衣軍,你就忙的不可開交,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了。”
趙承墨笑著握住了他的手,眼睛一錯不錯的看著他。
“等過年的時候,我就回來好好陪你。”
顧靈澤點了點頭,“好了,你快去洗個澡早點休息吧。”
等趙承墨穿好衣服從屏風後面出來時,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呼吸頓時一滯。
顧靈澤平躺著也不去看他,只是清了清嗓子道:“晚上我一個人睡總覺得冷。”
趙承墨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不由得想起了兩人同床共寢的那個午後。
趙承墨慢慢靠近床邊,先吹滅了一旁的蠟燭,然後脫鞋鑽進了被子。
顧靈澤感覺到對方撥出的氣息就在自己耳旁,心跳頓時加快了幾分,心裡隱隱有些期待,但又不清楚具體期待些什麼。
沒想到趙承墨卻只輕輕的攬住了他的腰,低沉的嗓音說了兩個字,“睡吧。”
顧靈澤頓時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後面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趙承墨身上太暖和,氣著氣著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感受到身旁均勻的呼吸,趙承墨用最緩慢的動作收回了手臂,下床連鞋都沒穿,直接走到水盆旁邊用布巾沾著冷水擦身,直到感覺全身的火氣都降了下去才又回到了床上。
顧靈澤第二天睡醒的時候,就感覺到身後一個硬硬的東西頂在自己臀部下面的位置。
他也是男人,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所以他僵直了身體,動都不敢動。
“醒了?”趙承墨性感又沙啞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顧靈澤只覺得耳朵都燒了起來。
那個東西感覺正在頂著自己一下一下的跳動,顧靈澤為了緩解尷尬,於是打算翻個身,面朝著趙承墨說話。
結果剛一動作,顧靈澤柔軟的兩瓣擦過了對方重要的位置,趙承墨頓時悶哼一聲。
顧靈澤看著對方頭上暴起的青筋,手塞進被子裡向下滑去,“我幫你。”
……
趙承墨穿戴整齊,走到床邊親了親顧靈澤柔軟的唇瓣,“我走了,你再睡會。”
顧靈澤直接用被子矇住頭不去看他,趙承墨低笑一聲,然後朝門口走去。
聽到對方的腳步聲走遠後,顧靈澤在被子裡撲騰了幾下。
明明一開始是他幫趙承墨的,中間變成互幫互助就算了,怎麼最後他卻成了那個被弄的氣喘吁吁,招架不住的人?
一定是趙承墨這個傢伙經常自己動手,所以手法才會那麼熟練,顧靈澤在心裡默默發誓,自己一定要勤加練習,下回讓求饒的人變成趙承墨。
皇上下午把顧修逸和顧靈澤他們四人宣了太初殿,告訴了他們一個振奮人心的訊息。
鮮于國的使臣,明日到達京城。
鮮于王竟然直接派了使臣過來,這說明他對顧靈澤的酒十分上心,那關於鐵礦石的事情,想必也會十拿九穩。
使臣到了之後,祁淵景先晾了他幾天,直到對方第三次求見時,他才答應對方的覲見。
隔天的宴席上,陪同坐席的有謝席儒,顧天華,文信侯,曹尚書,還有顧靈澤他們四人。
使臣又喝到了讓他朝思暮想的塗金酒,頓時喜上眉梢,甚至都沒顧得上探究乾元國的皇帝為何變得如此年輕的真正原因。
在座的眾人看見使臣臉上的表情,都互相遞了個眼神。
塗金酒這個名字是祁淵景起的,放馬鞭這個酒名太過直接狂放,作為賀禮寫在禮單上,總顯得有些突兀,所以他就自己起了一個。
使臣端起酒杯,向祁淵景敬道:“我們王上讓臣向乾元國的皇帝陛下表示謝意,您送的酒,他十分喜歡。”
祁淵景舉起酒杯示意了一下,使臣立刻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