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捂著傷口沒有答話,看著他的眼睛中充滿了恨意。
這時赫連兩兄妹跑了過來,一看見她便大聲喊道:“藍圖爾,你怎會在此?!”
赫連玥甚至顫抖了起來,踉蹌著朝屋內跑去。
赫連曜正趴在床上,背上的刺青多了個新的圖案。
一把紅色的大弓上搭著鋒利的弓箭,箭頭直指原先的那隻三足怪鳥。
赫連曜氣息平穩,只是還沒有恢復清醒。
赫連釗憤恨的拽起女子,“藍貴妃,父皇這麼多年來對你寵愛有加,你何故要置我靳焱國到如此境地!”
“寵愛有加?哈哈哈哈。”藍圖爾大聲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
“那是他於心有愧!”
“你胡說!”赫連釗怒道,“我父皇何愧之有!”
藍圖爾此時已是窮途末路,她冷笑一聲,直接道出了多年塵封在心底的往事。
十幾年前,靳焱國先皇率領人馬試圖收攏周遭部落,遠山族便是其中之一。
先皇本想勸降,沒成想卻遭到了對方的誓死抵抗,先皇一怒之下,坑殺遠山族人二十萬。
當時身為太子的赫連曜也在其中,藍圖爾跟著族內唯一的長老逃亡,再回來時,已經是屍橫遍野。
自此以後,她便苦心修煉族中秘術,唯一的心願便是報仇雪恨。
說完這些陳年往事,藍圖爾一時痛徹心扉。
她撕心裂肺的喊道:“父債子償,天經地義,況且他赫連曜手上也有我遠山子民的鮮血!”
赫連釗徒勞的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些什麼。
顧靈澤對這件往事不予置評,但有件事他覺得還是說出來比較好。
“藍圖爾,只你修習的這點魅術,是抵不過靳焱國皇帝身上盤桓的紫氣的。”
“所以這一切,皆是他心甘情願。”
說完,就拉著趙承墨一起走了出去。
顧靈澤一回到將軍府,就直接要了桶水洗澡。
今天差點沒把他給烤焦,也不知道赫連曜這麼長時間是怎麼忍過來的。
趙承墨推門進來,自然而然的接過他手中的布巾,幫他繼續擦著溼發。
顧靈澤順勢一倒,靠在了對方身上。
“你說那藍圖爾,到底喜不喜歡靳焱國的皇帝?”
趙承墨腦中浮現出女子流淚的畫面,點了點頭。
顧靈澤撇了撇嘴角,“我覺得也是,之前看到我從那房裡出來,她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趙承墨沒有說話,卻低下頭在他額上親了一口,“還是這樣好。”
顧靈澤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勾起唇角笑了笑。
相愛相守當然要比虐戀情深要好的多了,至少對於戀人來說,肯定會選擇前一種方式。
“算了,不說他們的事了。”顧靈澤抓了抓頭髮,“一會你陪我去鶴頤樓吃涼皮吧。”
“好。”
——
隔天上午,顧靈澤便接到了赫連曜醒了的訊息。
至於藍圖爾,據說是趁亂逃跑,不知所蹤。
在聽說那天的火人就是靳焱國皇帝赫連曜時,來朝貢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昨天也有不少人親眼看見顧靈澤在大火中走進走出,雖然有些部分是誇張了些,但大部分都是事實。
現在已經沒有人敢質疑顧靈澤的能力,甚至關於他的傳言還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顧靈澤交給景帝半瓶靈乳,由他轉交給赫連曜。
畢竟對方身為一國君主,不能就這樣頂著一臉疤痕過一輩子,至於價錢問題,當然是由兩個皇帝自己談。
“靈澤,關於長生丹的事情,你怎麼看?”
景帝問道。
顧靈澤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有些事情越是遮掩,別人就越想探究。
倒不如大大方方敞開隨便看,別人反倒不會疑神疑鬼。
他笑了笑回道:“不管是長生丹還是長生酒,我們乾元國都有的是,但那也要看他們買不買得起。”
顧靈澤出了皇宮就直奔太傅府,找到了謝洛誠。
“拍賣會?”
謝洛誠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聽過這個詞語。
“嗯。”
顧靈澤開始解釋拍賣會的形式和流程,對方越聽眼睛越亮。
聽到最後,謝洛誠直接拍案叫絕。
“靈澤,你這個法子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