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一年有餘了。”赫連玥抽泣著回道。
他想都不用想,這個藍貴妃必有古怪。
紋身放在現代,壓根不是什麼稀罕事。
但在古代卻是用來作為一種圖騰或是刑罰來刺的,正常人絕不會胡亂往自己身上招呼。
更別說這眼前的男子是一國的皇帝,還刺了金烏這種神物。
光是知道這個圖騰,還知道的如此仔細,本身就是問題。
那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靳焱國的皇帝他自己知不知道這其中的聯絡。
“你父皇是自願被藍貴妃刺上這個刺青的?”
赫連玥緊咬著下唇,也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
“那個藍圖爾會妖術!皇妹身上的鈴鐺便是她的!”赫連釗怒道。
顧靈澤挑了挑眉,這下更有意思了。
看著赫連釗的臉色,顧靈澤將墨霜劍留在房中,帶著他們幾人離開這裡。
一進正廳,赫連釗和赫連玥又給他跪下了。
顧靈澤一臉的無奈,“你們兩個好歹也是皇子公主,怎麼膝蓋這樣軟?”
“只要能救父皇,讓我們兩人做什麼都願意。”赫連釗紅著眼睛道。
“先起來吧,以後沒事就別跪來跪去的了,我不喜歡。”
兄妹倆互看一眼,只好站了起來。
“你說這鈴鐺就是那藍、藍……”
“藍圖爾!”
“嗯,她這個姓氏倒是少見。”顧靈澤想了想,“她也是帶著這個鈴鐺跳舞迷惑男人?”
赫連玥面上發紅,對方那日說她是雕蟲小技,看來一點都沒有說錯。
赫連釗點了點頭,“皇妹偷學了許久,才學到一點皮毛。”
顧靈澤回想那日的情景,問道:“我那日看那鈴鐺中裝著極細的粉末,那東西是否會讓人神志不清?”
赫連釗趕忙點頭,“正是如此!”
光一個粉末還不至於讓人出現如此痴迷的情狀,看來跟那個舞步也有關係。
舞蹈本就源自於上古人類祈福祝禱時的動作演變而來,隨著樂點和舉手投足之間,有些便形成了催眠的作用。
“現在我靳焱國上下都聽命於藍貴妃,我們兄妹二人找了許多能人方士,但都是徒有虛名。”
赫連釗臉上閃過一絲慚愧,“那些人不僅沒有任何作用,反而也被藍貴妃的術法所迷惑,所以我兄妹二人才會對您……”
顧靈澤看向赫連玥道:“那你對玄衣侯…”
對方連忙擺手,“玥兒豈敢有此遐想。”
顧靈澤輕哼了一聲,趙承墨眼中劃過一抹笑意,看來他的夫郎著實醋意不小。
他拿出硃砂和符紙,在桌上畫了幾道符籙遞給了赫連玥。
“一會你將這些符紙貼在你父皇的房裡,可暫時壓制你父皇體內的火氣。”
赫連玥忙不迭的點頭,臉上出現了一絲希望。
“有什麼事便去鎮國將軍府找我,我明日會再來。”
兄妹二人站起身,“恭送國師大人。”
顧靈澤和趙承墨剛回到府內,還沒走到正廳,就聽見了顧飛睿的大嗓門。
“讓你不要去不要去,怎麼這麼不聽話,笨手笨腳的去做什麼。”
顧靈澤挑了挑眉,和趙承墨對視一眼。
走進了才發現顧飛睿正在給何天水上藥,見兩人進來,何天水趕忙把手縮到了背後。
“怎麼回事,受傷了?”
顧飛睿沒好氣的讓何天水把手伸出來,邊上藥邊回道:“他知道鶴頤樓是你開的,非要去那幫忙,勸也不聽,就會給人添麻煩。”
何天水眼圈發紅的看著他,慢慢低下了頭。
顧飛睿雖然嘴上嫌棄著,但手上的動作卻十分溫柔,上完了藥還會輕輕吹一吹。
顧靈澤忍著笑意,故意沉著嗓子道:“既然如此,天水,鶴頤樓你以後就不許再去了。”
他語氣十分強硬,何天水心裡難受,但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
顧飛睿一抬頭就看見何天水哭了,心裡像是著了火一般焦急。
“天水也是一片好意,那些東西慢慢學就會了,別不讓他去啊。”
這下連趙承墨都忍不住笑意,將拳頭掩在嘴邊輕咳了一聲。
“不是你不想讓他去嗎?”顧靈澤反問。
“那、那我也不是完全不讓他去啊。”
顧靈澤挑了挑眉毛,“那天水若是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