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景帝拍案而起,咬著牙道:“查,給朕查!朕倒要看看是誰如此膽大包天!”
聖旨已下,當天夜裡,那兩名女子就被提到了刑部,由刑部侍郎顧修逸主審。
顧修逸在聽過整件事情之後,對這兩個人也是深惡痛絕。
此時,他看著面前兩個刑部手段最為老道的刑吏道:“本官不論你們用什麼方法,務必將這兩人的嘴給本官撬開。”
接著他從袖中掏出一個藥瓶,“這是國師給的吊命藥,若是快沒氣了,就直接灌進去。”
兩位刑吏互相看了一眼,然後誠惶誠恐的接過藥瓶。
清晨,顧靈澤和趙承墨兩人來到詔獄。
穿過一條狹窄的通道到了刑房,裡面擺設著各種各樣的刑具。
那兩名女子被吊在刑架上,滿身血跡,已然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刑官見到他們趕忙行禮,顧靈澤叫起後,看向顧修逸。
“大哥,情況如何?”
顧修逸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這兩人咬的死緊,徹夜大刑卻什麼都沒說。”
顧靈澤眼中閃過一絲凜冽的寒光,轉身走到刑架面前。
“給你們兩個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絕然的肅殺和冰冷。
兩人的下頜已經被卸掉,以防她們咬舌自盡。
紅衣女子一點一點的抬起頭來,喉中發出一聲嗤笑,譏諷的意味十分明顯。
顧靈澤微斂雙眸,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這些刑罰的確枯燥,不如我來說個有趣的給二位參考參考。”
他從袖中拿出一張符紙,“此乃煉魂符,待你二人將死之時,我便抽出你們的生魂拘於此符之中,日夜祭煉。”
顧靈澤抬起眼眸,黑如點漆的神色之中,滿是寒氣,“讓你們受足百年焚焰之刑,直至形神俱滅,永世不入輪迴。”
話音剛落,一旁的兩個刑官便猛地打了個哆嗦,他們兩個光是聽著這些就覺得汗毛倒豎。
此時紅衣女子彷彿有話要說,發出了呃呃的聲音,趙承墨上前捏住她的兩頰一扣,將下頜恢復原位。
她不停的喘著粗氣,過了好一會才陰惻惻的抬起頭看向顧靈澤。
“你…你乃正統天師,拘魂這等陰毒手段…你若使了…必遭反噬…”
趙承墨和顧修逸兩人立刻看向顧靈澤,眼中都帶著擔心。
只見他冷笑一聲,“我最多不過功過相抵,散去半身修為,用來折磨你和你們主子,倒是划算的很。”
此時她身旁的女子再也堅持不住,痛哭出聲。
紅衣女子亦面如死灰,將頭垂了下去。
顧靈澤讓顧修逸將女子帶去另一座囚室,將兩人分開審問,若證詞不相一致,便立刻將煉魂符貼於眉心。
他們這邊還在審問,但朝臣們卻是已經等不及了。
“皇上,沈鄭兩家家破人亡皆為事實,國師僅憑一己好惡便如此暴戾恣睢,實乃德不配位。”
話音剛落,另一位言官又站了出來,“皇上,趙家乃是玄衣侯本家,竟也慘遭國師毒手,實在令人膽戰心寒。”
“皇上,養顏丹的事……”
“皇上……”
即便顧天華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此時也握緊了雙拳,再也無法隱忍下去。
“統統給朕閉嘴!”祁淵景一聲怒吼。
沒曾想,朝堂之上群臣激憤,竟連皇上的聲音都蓋了過去。
剩下的小部分大臣,看著眼前的一切,一個個呆若木雞。
他們實在想不通為何眾人一個個都變得如此口沸目赤,彷彿國師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即便彈劾國師之事皆為事實,那也自有皇上定奪,何故在御前如此氣勢洶洶。
就連之前參加過北境之役的一些將領們也站出來聲討國師,實在令人瞠目結舌。
眼見左都御史就要撞柱相諫,戴正奇帶著上百禁軍大步走了進來。
“將他們給朕統統捆起來!”
“是!”
禁軍們立刻動了起來,將那些仍在呶呶不休的大臣們全部用事先準備好的繩子綁了起來,還用布堵上了嘴。
“唔……唔……”
即便如此,這些人依舊在地上掙扎不止。
此時一旁站著的大臣們也回過味來,畢竟在塞上嘴之前,這些人連昏君佞臣這種詞都罵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