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彥現在除了給兩個小的上課,其餘時間都專心讀書,畢竟開春就是三年一度的鄉試。
顧靈澤打算明年也把金子送到縣城裡的書院去讀書,可惜玲子只能在家學習讀書寫字。
顧靈澤在沈家鬧過的第二天就去了一趟縣衙,塞了點錢,先把金子和玲子的戶籍轉到他的名下,名字也順帶改了。
他倒要看看誰還說金子和玲子跟他顧靈澤沒關係。
不過奇怪的是,原先的戶籍上也只有他一個人的名字,不過顧靈澤沒放在心上,一個人更好,省得麻煩。
甄舉人昨天又派人尋到他莊子上來,拿了兩千兩想再求幾張平安符,一問原因,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就說這甄舉人那天坐馬車準備去府城給他妹妹妹夫親自送點東西。
沒想到走到半路,不知從哪兒飛來一個石子不偏不倚的剛好打在馬眼睛上。
當時馬就驚了,瘋了似的亂竄,立馬就把車伕甩了下去。
甄舉人一個大胖子在馬車廂裡面被撞的七葷八素,兩眼昏花,眼看著就要連車帶人翻到溝子裡去了,沒想到套馬的繩具鬆開了。
馬越跑越遠,但好在車停了,被車廂裡的東西砸的一頭包的甄舉人趕忙被車伕從裡面拉了出來。
甄舉人回家越想越心驚,只覺得全身上下哪兒都疼,吩咐下人去醫館請大夫,自己先脫了衣服在床上躺著。
沒想到剛脫下外衣,一坨黑灰就掉了下來。
甄舉人下意識摸了摸脖子才發現脖子上面只剩下一個紅繩,之前綁在上面的平安符已經化為黑灰了。
甄舉人這才反應過來,今天根本就不是什麼福大命大,是這平安符救了他。
要不早上起床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發生了危險就化成灰了呢。
於是趕緊叫管家拿著兩千兩去顧靈澤那裡多求幾個。
上回甄舉人拿一千兩換了兩張,這回還想按同樣的價錢拿四張。
顧靈澤知道他肯定是想拿著送人,不宰白不宰。
只說上回給的平安符是他師父親自畫的,現在他這裡只留了幾張還打算自己用。
管家一聽他這意思,馬上就急了,又是懇請又是哀求。
顧靈澤才故作為難的跟他說,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千兩一張,畢竟自己也沒剩多少了,畫出來的又沒師父有效。
管家看他一臉肉痛,也不怕擅自做主惹老爺生氣,趕忙把三千兩塞給他,拿著三張平安符就走了。
那管家走了之後,顧靈澤笑的前仰後合,宰大戶這種感覺的真讓人上癮。
陶大娘看他笑的這麼開心,便開口問道:“那平安符真這麼有用?”
“哪兒能啊,真要是這樣,那上戰場一人帶一張豈不是刀槍不入了?”
“這甄舉人不過是嚇怕了,求個心理安慰而已。”顧靈澤笑著回道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明白是怎麼回事。
那甄家得罪了白老太太,這山上稍微開了點靈智的動物哪能不知道這些。
這是找法子作弄他呢,縣城去府城的路上要經過一片樹林。
這法子絕對不會傷他性命,可也能把他嚇個半死還會受些皮肉傷,也算替白老太太出口氣。
只是這其中關隘不方便跟陶大嬸明說。
顧靈澤剛想把自己之前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門口卻傳來敲門聲,他只好先去開門。
開了門,這門口站著的人卻讓顧靈澤有些驚訝——
這人不就是那悶葫蘆趙獵戶。
“你……有事嗎?”顧靈澤看對方低垂著眸子,也不說話,只能自己先問。
趙承墨攥了攥拳頭,像是下定決心般的抬頭看向他。
“已經瘸了的腿,你能治嗎?”
一句話沒頭沒尾,問的顧靈澤一頭霧水。
這時候金子看到了門口站著的趙承墨,一邊叫著趙大哥,一邊把他拉進了院子。
陶大嬸對趙承墨還挺熱情,讓他坐下之後,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顧靈澤坐在他對面,問道:“你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趙承墨看著他說:“縣裡雲來酒樓掌櫃的腿聽說是你治好的。”
顧靈澤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曉的,但這種事沒必要藏著掖著,於是就大方承認了。
“我有位大哥,原來受了傷,腿瘸了,不知道你能否幫忙醫治?”
趙承墨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有幾分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