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千里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這次被我破解了,下次說不定他們就會用更狠的殺招。”
祁君懷聽著,也蹙起了眉。
“不知殿下可否尋來鷹血,若能找到,我有個法子可以瞞天過海。”
“之前番邦曾進貢兩隻雄鷹,現在就養在宮中。”
“那正好,只是這幾日,殿下你可能要吃些苦,在破解魘術之前,皇子妃不可再用內丹為你緩解。”
“這樣既有利於排出陰龍血,也可讓三皇子與程焦放鬆警惕。”
“好。”
顧靈澤從袖中掏出兩張符籙交給祁君懷。
“這是匿蹤符,你們二人若再來尋我,記得貼上。”
估計是之前顧家的事讓對方已經察覺,現在他那個小院子四周到處都是監視的人。
“可用我派人過來?”
“不必,院子四周我都設有障眼法,想必他們也看不到什麼。”
四人走出房外剛到正廳,外面突然進來了一個人。
“參見大殿下,顧將軍。”
“什麼事,說吧。”
“稟告大殿下,袁長雲瘋了。”
姓袁?
“袁長雲是袁明俊的……?”
“是他的長兄,不過袁長雲雖為長子,卻是庶出,袁明俊是嫡出。”顧修逸解釋道。
顧靈澤挑了挑眉,看來這兜來轉去,還是大理寺卿自家的事。
“這袁成雲便是錦玉樓背後的東家,看來這錦玉樓也馬上就要關門大吉了。”
第二日一早,祁君懷就派人送來了鷹血。
黎錦按照顧靈澤說的那樣,昨夜並沒有用內丹為他化解不適。
結果早上一睜眼就發現祁君懷正抱著被子,躲在內殿的一處角落。
他現在畏光怕冷,只要一入睡,就會夢見自己身處雪原,成團成團的蛇群向他撲來。
祁君懷這幾天被折磨的瘦了一大圈,大熱的天,卻要時時泡在熱水中,不然就會感覺冰寒刺骨。
終於熬到了約定好的日子,顧靈澤看著已經穿成球體的大皇子,想必這些日子也確實遭了不少罪。
一見到顧靈澤,祁君懷就反射似得閉上眼睛,朝黎錦的身後躲去。
顧靈澤也沒有在意,他早就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上前不顧祁君懷的掙扎,扒開了他的眼睛,張開的一瞬間,他看見了一對豎瞳。
不過轉瞬又恢復了常態,彷彿只是眨眼之間的錯覺。
顧靈澤又翻開他的袖子,果然已經出現了蛻皮的情況,掉下來的皮就像蛇的鱗片一樣,祁君懷自己都有些毛骨悚然。
情況比顧靈澤想象的還要嚴重,可能之前因為黎錦的內丹壓制太久,現在的反噬才會鋪天蓋地而來。
將兩人帶進了裡間,黎錦一進去就看見房子正中間放了一個浴桶,血腥的味道不停的從裡面飄出。
“若是直接讓大皇子喝下鷹血,他體內的兩股力量相沖,也許會承受不了。”
“所以我用鷹血調配了藥浴,將這股力量慢慢滲入他的體內,不過也會非常痛苦。”
但忍不了一時,便不能長久一世,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
黎錦雖然十分不願祁君懷遭罪,但這都是為了破解祁君懷身上的魘術,再心疼也要忍著。
“脫光之後,進到桶內。”說完,顧靈澤就轉身出去了。
黎錦趕忙照做,顧靈澤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推門而入。
祁君懷坐在浴桶內,只露出了頭和肩膀,此時面上的神情十分痛苦,時不時的便會發出悶哼。
黎錦眼泛淚花守在一旁,見他進來,趕忙問道:“道君,這藥浴要泡多長時間?”
“這不過是個開始。”說完就走到桶邊,深紅色的血液彷彿比之前更粘稠了一些。
顧靈澤兩指間聚起烈陽真火,向桶內一點,裡面的鷹血馬上就燃起了紫青色的火焰。
黎錦倒吸一口冷氣,右手剛要伸進桶裡,卻被顧靈澤大聲喝止。
“你不要命了?!看不下去就先出去,他不會有事的。”
黎錦卻緊咬下唇,搖了搖頭,眼神變得更加堅定起來。
鷹血漸漸的沸騰起來,火苗不停的舔舐著祁君懷的身體,但奇怪的是並沒有給他留下任何傷痕。
祁君懷只覺得如墜阿鼻地獄,體內寒涼如冰,體外卻灼熱似火。
也不知過了多久,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