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看著他臉上得意的神情,面具後的嘴角邪異的勾起。
“靈澤。”顧飛睿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一進門就叫他的名字。
顧靈澤對此早已習以為常,淡定的問道:“又是什麼事啊?顧二哥。”
“我爹想託你給一個人看病。”
沒想到顧飛睿這次找他不是為了蹭吃蹭喝,而是真的有正經事。
顧大將軍?顧靈澤挑了挑眉,叫上趙承墨一起出發。
本以為是去鎮國將軍府,沒想到馬車到了城外的一處莊子上。
一進廳堂,正位坐著兩個年輕的男女,正在與謝清婉說話。
看到他們來了,那個年輕男子馬上站起身來,面上有些高興的喚道:“承墨。”
顧靈澤看了身邊人一眼,願來還是舊相識,趙承墨也馬上跪下行禮道:“拜見殿下。”
“不必多禮,快起來。”
顧靈澤站在那裡,也不知該不該行禮,聽趙承墨的稱呼,這人應該也是個皇子。
沒想到年輕男子根本沒在意這些,轉身拉起坐在旁邊的女子走到了他的面前。
“敢問這位可是顧神醫?”
顧靈澤微微的搖了搖頭,“神醫不敢當,會看些病罷了。”
“我夫人身體有些不適,請你幫她看看。”
顧靈澤與那女子一對視,沒想到對方剛看到他的眼睛,頓時身體一晃,神色有些慌張。
“怎麼了?”男子關切的問道。
女子神色間很不自然,身體也若有似無的向後退去,彷彿有些害怕顧靈澤。
顧靈澤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他倒要看看,這人還能躲到哪兒去?
“殿下,我們走吧,臣妾覺得身子好多了。”
顧靈澤挑了挑眉道:“皇子妃既然生了病,便不能諱疾忌醫。”
男子聽了,也點了點頭勸道:“既然來了,還是看看吧。”
“皇子殿下說的沒錯,看看總歸沒錯。”顧靈澤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
“本人的醫術雖然沒有登峰造極那般厲害,但一般的疑難雜症還是可以診治。”
女子見推辭不過,只能忐忑不安的坐了下來。
“伸出手腕。”
顧靈澤朝脈上一搭,過了一會,卻猛地睜大了眼睛。
“你……”
女子眼中含著一絲淚花,面帶乞求的看著他。
顧靈澤頓時感覺有些頭疼,也不知她為何如此固執。
兩人這般打啞謎似得你來我往,旁人都看出了不對,但那男人彷彿視若無睹,只關切的看著自己的夫人。
“顧大夫,怎麼樣了?”
顧靈澤又看了一眼那個女子,有些無奈的說道:“問題不大,可能是皇子妃最近休息不好,神思倦怠。”
“我開些安神的藥方,讓她按時服下便沒什麼大礙。”
男子這才放下心來,長舒了一口氣,趕忙過去扶起女子。
接過顧靈澤寫好的方子,道謝之後,兩人便相攜而去。
夫婦倆前腳出門,後腳顧飛睿就湊到他身邊,神秘兮兮的問道:“你剛才跟大皇子妃眉來眼去的幹嘛呢?”
話音剛落,就被顧天華一腳踹在了屁股上。
“顧飛睿,注意你的言辭!”
顧靈澤覺得顧大將軍這一腳真是踹的好,顧飛睿說的這是什麼鬼話。
眉來眼去?別說他是個彎的,就算是個直的,大皇子妃這種女子,他可無福消受。
回去的路上,顧靈澤對趙承墨說道:“今晚有人會來,你不必防備。”
趙承墨當然是對他言聽計從,於是便點了點頭,說了聲知道了。
半夜月白風清之時,顧靈澤的門上果然輕輕的響了三下。
趙承墨雖然沒有出去,但還是站在了自己門前。
“進來。”顧靈澤的聲音從房裡傳來。
門一開啟,一個戴著兜帽披風的女子走了進來。
剛一進來,兩腿一彎就要屈膝跪下,被顧靈澤攔住了。
“你有了身孕還是不要瞎跪了,我不講究這個。”
女子將兜帽摘下,此人正是白天的大皇子妃。
“奴家黎錦,見過道君。”
顧靈澤聽了她這名字,有些失笑,“你是條錦鯉,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黎錦,真挺有意思的。”
黎錦也不知他到底是何意,也不敢隨意玩笑,只能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