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傳鐵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惡狠狠的瞪著他。
顧靈澤勾唇一笑,把五百兩塞回了袖子,抬腳便走。
趙洪才眼看著就要被人拖出門口,趙傳鐵發出一聲近乎嘶吼的聲音。
“我籤!!”
趙傳鐵和胡氏簽了斷親書,顧靈澤便把銀票給了賭坊的人。
趙洪才就這樣鼻青臉腫的被扔在院子裡,趙傳鐵也氣的半死不活。
這一切不過是咎由自取,得不到別人的半分憐憫。
顧靈澤和趙承墨走到了門口,趙洪文又追了出來。
“說好的八百兩斷親錢,你們只出了五百兩,剩下的三百兩呢?”
顧靈澤冷笑一聲,“八百兩是我第一次說的價錢,你們不同意,那這次便只有五百兩了。”
“你、你欺人太甚!”趙洪文漲紅著臉喊道。
“你們趙家向來只會賊喊捉賊,不服氣只管往衙門告我,我隨時恭候。”
說完兩人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離開趙家,兩人先去了府衙,有斷親書在,譚知縣馬上交代下面的人辦好了戶籍文書。
謝過譚知縣後,兩人走出衙門,都覺得如釋重負。
看著兩人的姓名寫在一個戶籍上,趙承墨越看越覺得舒心。
回到家後的顧靈澤思慮再三,還是決定把真相告訴趙承墨。
進了臥房,顧靈澤深吸了一口氣。
“有件事我要告訴你,趙洪才之所以……”
“我知道。”
“你知道?”顧靈澤吃了一驚。
趙承墨看著對方的臉,點了點頭。
“那你覺不覺得我的做法過於殘忍?”顧靈澤不敢確定,那畢竟是他的家人。
趙承墨看著顧靈澤躲閃的眼神,輕輕的將他擁入懷中。
“你做什麼都好,只不過下回去賭坊這種事,還是交給我。”
顧靈澤眼睛一亮,嘴角慢慢上揚。
他從來都不是患得患失的人,這種事,既然做了就不會後悔。
但顧靈澤還是想知道趙承墨的想法,這也許就是戀愛之後的微妙情緒。
兩個人的感情持續升溫,可鎮國公府此刻卻要‘沸騰’了。
“他真的這樣做了?!”顧飛睿臉色漲紅,情緒十分激動。
顧修逸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他怎麼敢!”
“他怎麼不敢?顧陽嘉想這事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如今終於得償所願,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到娘那裡去說了。”
顧飛睿眼睛閃過一股無法抑制的怒火,緊握的拳頭重重的砸在一旁的桌面上,桌腿應聲而斷。
“陽嘉,你遲早是要進三皇子府的,何必急於一時?”
謝清婉蹙著眉,看著顧陽嘉眉梢眼角間泛動的春情,額角就一陣陣發緊。
顧陽嘉臉上帶著五分欣喜,五分得意,如今一朝得償所願,自然心滿意足。
“娘,我和三皇子向來都是發乎於情,止乎於禮,只不過那日圍獵,他與我秉燭夜談,一時情不自禁,才……”
謝清婉在心中發出一聲冷笑,好一個‘秉燭夜談’。
顧陽嘉現在雖然話語間裝的含羞帶臊,但他心裡真實的想法,謝清婉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過是皇上要立儲君的風聲,如今在皇城內外傳的沸沸揚揚。
這其中又屬三皇子的呼聲最高,本就有的七分愛慕,現在也加到十分。
三皇子正妃入府半年還沒有傳出懷有身孕的訊息,顧陽嘉當然是想搶在正妃前面懷上子嗣。
“娘~你就答應了吧,三皇子對我情真意切,答應會親自上門提親,這也是鎮國將軍府的榮耀啊。”
謝清婉看著他急切的樣子,嘆了一口氣道:“等你爹回來,我自會與他商量。”
顧陽嘉還想開口,卻被她打斷了。
“好了,娘知道你一直以來的都想嫁給三皇子,可婚姻大事若是魯莽草率,反而是害了你。”
顧陽嘉只得低下了頭,在她看不見的角度,撇了撇嘴。
晚上,謝清婉便把此事告訴了顧天華。
顧天華聽完便冷哼一聲,“三皇子此舉不過是想把我們都綁上他那條船,以此增加他爭奪儲位的籌碼。”
“顧陽嘉也是自作聰明,三皇子此人狼子野心,表現出的柔情蜜意不過是互相利用的虛與委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