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五十九章 放榜之日

“這是他們咎由自取。”徐明彥語氣冰冷的說道。

趙承墨蹙了蹙眉問道:“可會對你產生影響?”他還是有些擔心顧靈澤。

徐明彥一聽這話也看向了他。

顧靈澤唇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此間道理亙古不變。”

鄉試的成績會在考試結束後的十日在貢院門口張貼,顧靈澤這期間一直在奮筆疾書——給章夫子抄寫道德經。

徐明彥將鄒英光的事情對章夫子說了,但並沒有說的那麼詳細,但章夫子也猜到定是鄒英光造了孽做了惡事,才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當初收鄒英光為徒,也不過是因為章夫子的內兄曾欠了鄒廣鴻一個人情,迫於無奈,才勉強答應。

他們師徒二人之間也並無多少情分,章夫子聽罷也並無掛懷。

陶大嬸推開門就看見顧靈澤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嘴裡說著什麼,趙承墨坐在書桌前不停的寫。

顧靈澤用毛筆畫符可以,但懸腕寫字實在太累,於是趙承墨就自覺做了代筆。

“你呀!”陶大嬸笑著說了一句,把剛做的紫薯鬆糕放在桌上。

顧靈澤聞到香味就翻身坐起,跑到桌子旁邊拿起一塊放進嘴裡。

“趙小子,你也休息休息,嚐嚐大嬸剛做的點心。”

趙承墨寫完最後一句,放下筆直了直腰,走到桌邊先給正在吃點心的顧靈澤倒了一杯茶。

陶大嬸打趣的說道:“你總是這樣慣著他,到時候嫁不出去就得你養著。”

“嗯,我養。”趙承墨此刻低著頭,看不清神情,但這句話卻回答的毫不遲疑。

顧靈澤剛喝了一口茶就全噴了出來,然後就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整張臉咳的都充血了。

陶大嬸拍了拍他的背,見他緩過來了,故意逗他道:“下半輩子可算有著落了,看把我們靈澤高興的。”

但陶大嬸卻沒把趙承墨這話當真,畢竟在他們兩個之間實在看不出什麼情意。

趙承墨也就算了,很少有什麼表情,再加上話也少,顧靈澤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我行我素,剛還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

陶大嬸也年輕過,小哥兒或者姑娘家的哪個見到心上人不是含羞帶臊,這兩人雖然幾乎形影不離,但相處時的氣氛並無曖昧。

所以陶大嬸並沒有深想,等他們吃完,拿著碟子就出去了。

房中只剩下他們兩人,顧靈澤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們繼續吧。”

“嗯。”

趙承墨走到桌前坐下,顧靈澤不知為何,有些不好意思再像之前那樣大咧咧的躺在床上。

於是轉移到了窗邊的軟塌上,嘴裡繼續念著《道德經》第一卷的內容,眼神卻不自然的一直看向窗外。

所以他沒有看見正在寫字的趙承墨,勾起的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

發榜那日,顧靈澤他們早早就起來了,和章夫子一起坐在大堂一起用飯。

陶大嬸情緒焦慮,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徐明彥笑了笑,拿起她的碗盛了兩勺紅豆湯。

“娘,你不用這麼緊張,一會吃完飯我們就去看榜。”

陶大嬸著急的說道:“好些人一大早就去等了,我就怕一會兒擠不進去。”

“這會子去了也只是人擠人,看不到什麼。”陶大嬸聽他這麼一說,也只能暫時按捺住自己的心急。

忽然,遠遠的傳來一陣陣敲鑼打鼓的聲音,伴隨著人群熙熙攘攘的腳步聲,朝這邊走了過來。

因為離的還有些遠,也聽不清楚什麼事情,過了一會兒就聽見有誰中了,報喜的人來討賞了。

顧靈澤笑了笑說:“看來我們不用去了。”

大堂坐著的人,眼神都瞅著門外,但動靜卻停在了隔壁那條街。

一個剛剛聽見顧靈澤說話的考生,嘲諷的說道:“天還沒黑,有人就做了黃粱美夢,當真可笑。”

顧靈澤沒搭理他,跟這種人理論不過是浪費時間。

那人見沒有還嘴,更覺得他是膽怯心虛,剛要開口,趙承墨眼神直直的投在那考生身上,對方頓時感覺遍體生寒,硬是把話憋了回去。

陶大嬸坐不住了,幾次都想站起身來,徐大叔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勸她再等等。

鄉試的前十名都會有人報喜討賞,別家客棧有中了的,都熱鬧了起來,只有三元樓安安靜靜。

掌櫃的趴在顧上唉聲嘆氣,小二也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