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得那首兒歌:閨女小子你別饞,過了臘八就是年。臘八粥,過幾天,緊忙就到二十三。二十三,糖瓜兒粘;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炸豆腐;二十六,燉羊肉;二十七,殺公雞;二十八,把面發;二十九,蒸饅頭;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滿街走,見面發財全都有。
他們準備過年的順序也跟這個差不多,明天就是臘八節,陶大嬸和許夫郎早就準備好了豆子,準備熬一鍋香噴噴的臘八粥。
但還沒等喝上粥,麻煩就找上了門。
趙承墨剛到家,陶大嬸就一臉焦急的對他說道:“你大哥二哥都來了,現在就在你原來的房子裡面坐著等你。”
“他們來幹什麼?”趙承墨還沒開口,顧靈澤先忍不住了。
“肯定沒憋什麼好屁,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陶大嬸罵道。
趙承墨不發一語,朝門口走去。
“我跟你一起去。”顧靈澤心想,自己要不跟著,這悶葫蘆還不知道要吃什麼虧。
趙承墨之前不計較那些被拿走的銀子,是因為他身中劇毒時日不多,不想爭也懶得爭。
他看了看身側站的人,可現在不一樣了,他有自己的家了。
臨走前,顧靈澤讓陶大嬸給他包了兩份點心,然後兩人就一起到了趙承墨之前住的地方。
推來門就看見趙洪才和趙洪文兩個人正一臉興奮的說著什麼。
看到他們進來,忙止住了話頭。
“三弟,你來了。”趙洪才一臉熱情的站起身說道,“怎麼都不去家裡看看爹孃,家裡人都惦記著你。”
但趙承墨並不看他,只冷冷的說了兩個字:“出去。”
“是不是還在生你二哥的氣,這也不能怪他,之前我們都被那些話給唬住了,大哥先替他給你道歉。”
趙洪文眼珠子一轉,也站起身來狀似誠懇的說道:“二哥給你陪個不是,那日是我做的不對。”
趙承墨還是一樣的漠然置之,絲毫不為所動。
兩個人看他這個態度,也不繼續裝模作樣了,坐下之後,終於把今天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雲來酒樓的點心生意,是不是有你一份?”趙洪才目露精光的問道。
還沒等趙承墨回答,趙洪文也急著說道:“三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和大哥養著爹孃,有這種賺錢的機會,你怎麼不跟家裡說一聲。”
“分家時定的三兩銀子,我每月都給。”趙承墨只說了這一句。
“你現在賺了大錢,三兩銀子就把我們打發了,你想都別想!”
顧靈澤這時上前一步走到兩人身前,開口說道:“有話慢慢說。”說完又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趙承墨看到他的動作,臉更黑了,一把握住顧靈澤的手把他拉了回來。
趙洪才這時又裝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爹孃現在年紀大了,娘生你的時候虧了身子,現在隔三差五就要診脈吃藥。”
說完作勢還在臉上抹了兩把,“就算你不認我們,可你也不能不認爹孃啊。”
“你們還想要多少。”
趙洪才沒聽出趙承墨話裡的嘲諷,以為是自己說動了他,面上一喜。
“不如這點心生意你就交給自家人做,照樣給你分錢,還省了你的麻煩。”說完,兩隻手忍不住搓了搓。
“這生意也不止他獨一份,先讓我們商量商量,天色不早了,二位先回家如何?”顧靈澤提出建議。
趙洪才和趙洪文也知道不能逼的太緊,只能讓他們儘快商量出一個結果。
臨走前,顧靈澤把先前裝好的兩包點心遞給他們。
“今天剛做的,帶回去讓家裡人嚐嚐。”
兩人看他這個態度,以為是服軟的表現,趾高氣揚的拿著就走了。
兩人走後,趙承墨疑惑的看著顧靈澤,顧靈澤嗤笑一聲,“你放心,過年前他們都沒空煩你了。”
趙洪才兩人回到家,趙洪文得意洋洋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彷彿這生意已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胡氏晃了晃脖子,輕蔑的開口道:“他要不交就去衙門告他,不孝父母可是重罪,我是他娘,一告一個準。”
“有娘在,他肯定不敢。”趙洪才說完就開啟了顧靈澤給他的點心放在桌上。
“這就是雲來酒樓的點心,爹,娘你們嚐嚐。”
每個人吃了一口之後,都被這點心的味道吸引住了,一塊接一塊的朝嘴裡塞。
“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