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七種,其中五味都是尋常藥材,唯獨馬錢子與延胡索摻在一起,便成了毒藥。
這兩種再加上麝香,做出的東西若是吃了,便可讓那人在睡夢中窒息而亡。
顧靈澤拿著藥材回了將軍府,趙承墨一見他就發現他情緒不對。
“發生了何事?”
顧靈澤面上掛著冷笑,“看來這馮梅殺我一次不成,馬上要動手殺我第二次了。”
接著就把在藥鋪的事情說了,趙承墨聽完便立刻站起身來。
“你幹嘛?”顧靈澤抬頭望著他。
“去抓馮梅。”
顧靈澤哭笑不得,“你現在抓她做什麼?還能一輩子關著她?而且她現在還沒動手。”
“她上次也害過你。”趙承墨一回想起馮梅說親自確認過顧靈澤沒氣的那句話,渾身的殺氣就不停的朝外冒。
“憑那時的事情也只能收拾一個馮梅,難道還要留下顧陽嘉這個禍患嗎?”
顧靈澤並不是因為顧陽嘉這麼多年佔了他的位置所以討厭對方,如果顧陽嘉是個善良的人,他甚至不介意對方繼續留在將軍府一起生活。
但顧陽嘉既貪婪又虛偽,為人脾氣暴躁,絲毫不懂得感恩,更別說他還差點害了顧飛睿的命。
這種人,顧靈澤是不可能讓他繼續留著的。
“既然已經知道了她的計劃,我們就能抓她和顧陽嘉一個現行,畢竟馮梅是不能進將軍府下毒的,這事還要顧陽嘉來做。”
趙承墨想了想,還是決定尊重顧靈澤的想法,不過以後他會加倍留意周遭的人事,不會讓對方陷入危險。
“要是馮梅動...”
“你們在說什麼?馮梅在哪兒”
謝清婉本來想找顧靈澤商量晚上一起去河邊放花燈祈福的事情,見門沒關,於是直接走了進來,沒想到聽到的兩人的討論。
顧靈澤和趙承墨在府裡沒有戒備,所以也沒留意周圍的的腳步聲,一時也不知道應不應該將此事告知謝清婉。
“靈澤,你遇見馮梅了?她人在京城?”謝清婉可以說是對馮梅十分憎惡,恨不得馬上抓住她。
顧靈澤看這個情況,估計想瞞也瞞不住,只能把事情說了。
謝清婉聽了所有事情之後氣的渾身發抖,眼淚不停地從臉上滑落下來,顧靈澤就是怕她知道以後心裡難過,所以才瞞著家裡人,沒想到現在還是讓謝清婉知道了。
“娘你別哭,我早就好了,不信你看。”說完把就轉頭讓她看之前受過傷的後腦勺。
可謝清婉情緒更激動了,顧靈澤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只能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過了好一會,謝清婉才緩了過來,緊緊的握住顧靈澤的手說道:“受了這麼多苦,為什麼都不跟娘說。”
顧靈澤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之前還傻呢,都不記得是誰打了我,前幾天知道了,又怕您心疼。”
謝清婉摸著他前額的髮絲,心疼的看著他。
“娘,以後你們在我身邊,我不會再受傷了。”
謝清婉拉著他的手,點了點頭,“爹孃和兩個哥哥,以後一定會好好保護你。”
謝清婉一方面對馮梅十分痛恨,一方面又對顧陽嘉感到可怕。
雖然顧陽嘉不是她親生的,但從小到大的養育也算是盡心盡力,沒想到在自己身邊養大的孩子,竟然如此殘忍的策劃著殺人,而且要殺的還是顧靈澤,實在是讓她遍體生寒。
“這事交給娘,讓娘來安排。”既然這母子倆如此喪心病狂,那她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顧靈澤聽謝清婉這樣說,只當讓她出氣,所以就痛快答應了,然後把馮梅的住處也告訴了她。
謝清婉心裡裝著心事,也把晚上放花燈的事情拋到了腦後,於是晚上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
顧靈澤晚上進了空間,把材料放進藥籃蘊養,關於太乙流金散的方子,他還要仔細研究一下,畢竟是很久之前在古書上看到的了。
寫寫劃劃一晚上的時間,終於確定了最後的藥方,顧靈澤痛快的伸了個懶腰,轉身出了秘境。
早晨,一家人圍坐一桌用飯,錢伯急忙忙的跑了進來,“老爺,夫人,金吾衛的指揮使來了。”
顧天華站起身來,“這個時辰,他怎麼來了?快把人請進來。”
錢伯轉身出去,不一會,十幾個身著兵甲計程車兵走了進來。
“金吾衛指揮使,戴正奇,拜見顧大將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