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一個髮絲散亂,嘴裡不停唸叨著什麼的女子被侍衛押著走了進來。
這女子一見人多,便立馬掙扎了起來,要不是兩個大男子按著,估計這會兒就讓她掙脫了。
顧靈澤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後腦的部位拍了一下,手縮回來後,在女子臉的正前方打了個響指,女子一抖,眼神便不再像之前那樣渙散。
這侍女是一直在秦展天身邊服侍的人,伺候的時間也不短了,這點目前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你今早什麼時辰去敲的房門?”
侍女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不出聲,使臣怒道:“還不快點說!殿下要有個三長兩短,把你全家殺了都不夠。”
侍女一聽這話,頓時嚇的變貌失色,趕忙開口說道:“卯、卯,是卯時。”
卯時是凌晨五點到七點之間,顧靈澤接著問道:“卯時幾刻?”
“初、初刻。”侍女渾身打顫的回答道。
“二皇子那麼早喚你做什麼?”
“不是二皇子傳奴婢的,是那位大人手下來了側房,跟我們說殿下要傳水沐浴。”侍女說完,便看向了一旁坐著的周興運。
周興運一個激靈,剛忙坐直了身體,“胡說!本官昨日帶來的人,晚上都同本官一起回了!怎會留下給你傳話,你這婢子休要胡亂攀扯。”
周興運生怕此事跟他有任何牽連,聽了這話當下便又驚又怒。
“奴婢是貼身侍奉殿下的人,傳話那人正是昨天跟在大人身邊穿紅衣的侍衛。”
周興運擰著眉用力回想,然後猛地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這侍女還真沒胡說,昨天確實是有個紅衣侍衛一直跟在自己身邊。
“你說的那個侍衛不是我帶來的,是二皇子帶來的人。”
“這不可能,昨日跟在你身後的侍衛我從未見過。”侍衛統領站起身說道。
“是那侍衛親口對本官說的!”
“他說你就信,既然是二皇子的侍衛,為什麼又要跟著你,我看你是想推卸責任。”
周興運和侍衛統領因為這事爭執了起來,雙方俱不讓步。
“吵夠了沒有?”顧修逸問話的聲音十分平靜,但兩人都同時噤若寒蟬,不再開口。
“派人去把雲鬢樓的老鴇叫來!此事她脫不了干係。”使臣對著侍衛統領說道。
顧靈澤嘴角彎了彎,開口道:“我看就沒這個必要了,只剩一張人皮又怎麼認。”
在場有腦子的現在也能明白過來,這從頭到尾就是個設好的局,就是把老鴇抓過來砍了,恐怕也問不出什麼。
侍衛統領凶神惡煞的看著他,怒道:“這哪有你說話的份,滾一邊去。”這是把氣撒在了顧靈澤的頭上。
趙承墨和顧修逸同時站起身來,趙承墨更是抽出隨身佩刀指向對方,“你讓誰滾?”散發出的凜冽眼神,讓他背後一涼。
侍衛統領沒想到自己不過是訓斥了一個小哥兒,就被懷遠將軍帶來的人用刀指著。
使臣不由得暗罵了一聲蠢貨,懷遠將軍親自帶來的人能是毫無用處的普通人嗎?這還沒弄清楚對方身份,就徹底把人得罪了。
使臣只好起身打個圓場,“顧將軍,戴大人,他一時……”
“我們走。”顧修逸看了他們兩人一眼,說完這句話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使臣和侍衛統領沒想到就因為一句話,懷遠將軍竟然直接帶人走了。
使臣兀自在心中揣摩,聽說顧修逸至今還未成婚,難道是心上人?那也沒道理帶來一起查案啊?
使臣一頭霧水的看向戴正奇,“戴大人,您看這……”
戴正奇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你們小瞧了那白衣小哥兒,人家可是救了顧將軍命的神醫,今天要不是鎮國將軍去請,人家或許還不肯來。”
戴正奇是自己人,雖然把顧修逸治好了是事實,但他還是要誇張一些,不要錢的往顧靈澤臉上貼金。
使臣沒好氣的看了侍衛統領一眼,“那既然這事交由懷遠將軍負責,他也不能因為這一句話就不管了吧。”
“誰說他不管了?”戴正奇一臉莫名其妙,“皇上把這件事交給顧將軍,又沒下旨讓他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這兒待命,再說他又不是不回來了。”
使臣被戴正奇一番話堵的啞口無言,只好閉上了嘴。
顧修逸三人從四夷館出來後,上了門口馬車,趙承墨關好車門,馬車便緩緩出發。
“這件事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