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對人家小姑娘來說,肯定也不是什麼好訊息雖然被父母“拋棄”,嬴菲菲對父母很是有些怨恨,但是起碼心中還有個掛念,一旦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經死去,就連最後的唸叨也沒有了。
“該怎麼和她解釋呢?”張偉摸著下巴喃喃自語著。
………………
天竺國,科摩林角。
這裡是天竺國的最南端,號稱是“插入印度洋的利劍”,作為印度教的聖地,已經兩千多年了。
在這個南亞次大陸最南端的地方,生活著很多虔誠的印度教教徒,當然了,也有很多漁民世代居住在這裡。
幾十年前,英國的紳士老爺們還在這兒殖民的時候,很喜歡到科摩林角這邊來放鬆度假,因為這裡有著非常美麗的海警,以及非常聽話乖巧的漁民奴僕,僕人們會做出最地道的海鮮,來供奉白面板的紳士老爺們。
現在,白皮“紳士”們走了,這些“賤民”依舊不為自己的人生勞作種姓制度之下,有的是高等人前來這裡作威作福。
卡魯尼是一個小漁民,今年12歲,他是一名首陀羅,種姓制度中的低種姓,只比“賤民”稍微好一點。
他和這一帶的很多首陀羅一樣,世代居住在這裡,世代打漁為生,他的種姓註定了他只能從事這樣辛苦而原始的職業,雖然天竺國的政府經常大力推行教育,大力倡導“民主”,但很可惜,新德里離這裡太遠了,“天高皇帝遠”,國家政府管不到這麼邊陲的地方,天竺國各個大邦之間各自割據,雖然對外稱是一國,其實國中有國,所謂的“民主”在這裡不過是個笑話,況且這裡還是印度教的絕對地盤。
海岸邊,卡魯尼瘦小的身影淌在淺灘裡,手裡提著蝦網,退潮後的海岸很容易就能捕捉到海蝦,卡魯尼需要為今晚的晚餐和明早的集市做準備。
他的母親生得美貌,被高他們一點的一個吠舍(第三種姓)搶回去了。
高低種姓之間是不許通婚的,但是做個奴隸僕人什麼的,是被允許的。
所以,現在卡魯尼的家庭組成就是他的父親、卡魯尼本人以及兩個妹妹。
卡魯尼的父親幾年前被徵兆去北邊的海港為天竺國的那艘“國產航母”清理碼頭和港口下方的淤泥,結果航母下水的時候差點側翻,所有的首陀羅都被問責,卡魯尼的父親被一個軍官打斷了腿。
於是,整個家現在幾乎就由卡魯尼一個12歲大的男孩支撐著。
“啊,鞋子!”卡魯尼從一小片沙子裡翻出一雙破了幾個洞的球鞋,興奮地大叫起來,運氣好的時候,潮水是會帶來一些“好貨”的,比如被別人丟進海里的生活用品。
卡魯尼放下蝦網,坐到地上就開始穿這雙爛鞋,雖然不合腳,但是綁緊鞋帶,還是能夠行走的總比他原本的光腳好多了。
“哈哈!”扛起蝦網,卡魯尼興奮地原地跑跳,彷彿中了彩票一般。
“溼婆神啊,保佑我今天再有收穫吧!如果能捕到大蝦就好了!”卡魯尼祈禱著。
半個小時之後,小傢伙一無所獲,他看著網子裡寥寥的幾隻小蝦子,喪氣地嘆了口氣:“唉,看來今天的運氣用光了呀!”
瘦小的身影有些無助地徘徊在海邊上,看著夕陽西下,越來越焦急網裡的蝦子恐怕連晚餐都不夠。
就在這時,一片小木頭從遠處飄了過來。
一段浮木,是海邊最常見的東西,原本卡魯尼一點也不在意,可是,他卻從這片浮木的上面,看到了七彩的光芒。
“那是什麼東西啊?”小傢伙被那美麗的光芒迷住了,就連西垂的太陽,也無法與之相比。
從身後的沙灘上撿到一根長長的枯枝,卡魯尼用力夠到了那塊浮木,將它拖到了岸上。
“啊,原來是一隻蟲子啊!”小傢伙蹲在地上,看著浮木上趴著的“蟲子”。
這是一隻七彩的蜘蛛,只不過它的背後長著長長的透明的美麗翅膀,這翅膀就像是放大鏡一樣,能將它身上的彩色花紋放大成彩色的光芒,絢麗異常。
“會飛的蜘蛛?沒有見過啊……”小傢伙喃喃自語著,突然又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立馬跪了下來,對著“飛天蜘蛛”頂禮膜拜:“我剛向溼婆祈禱,就將你送來我的身邊了嗎?您一定是神的使者吧?散發著神光的使者!溼婆神有什麼旨意要傳達嗎?”
雖然身為種姓的最底層,但是卡魯尼和所有的種姓人一樣,篤信印度教。
“飛天蜘蛛”可不是什麼溼婆神送來的,它也不是天竺人的神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