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熱死了。”坐在榕樹下的人行道長椅上,張阿喜不耐的以手當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搧涼。“那個誰,去買冰淇淋,香草口味的。”熱呀!
夏侯淳利眸一眯,大有殺人滅口的衝動。“學妹該不會是在使喚我吧?”拿出金算盤快速的撥動,這個下午算起來她已揮霍了近百萬,既然把他當個小跟班,那的薪水也該順便結清才對?
堂堂金使者可不是隨便人都請得動的大佛,去掉伴遊的零頭當作相識一場的折扣,收她七百萬應該很夠意思了。
張阿喜塗上淺綠色眼影的美眸懶懶一瞥,愛理不理的回道:“學長何必把自己說得這麼低下呢?不過為女王服務是你的榮幸,記得快去快回,融化了別怪我把冰淇淋抹到你臉上當面膜。”當個活體捕蠅板也不錯。
拿她沒轍的夏侯淳全然未發現自己的縱容即是寵溺的表徵,只是嘆息一聲後便認命的走向不遠處的百貨公司。
半晌,當他重新回到長椅前時,只見那個不容許外表出現一絲不完美的女人,竟稀奇的抱著一個髒兮兮的小鬼,輕聲細語的誘哄著。
“小泰最棒了,跌倒都不會哭,還會自己站起來,姐姐決定送你一個禮物。”無視於自己身上昂貴的衣服染上塵土,張阿喜像換了個人般讚美懷中鼻頭紅通通的小人兒。
臉上猶帶淚痕的小男童聞言,勉強止住抽噎,哭過的眼睛晶亮得恍若黑鑽,怯生生的問:“什麼禮物。”
“就是那個叔叔手上拿的冰淇淋!”頭一抬,正巧看見夏侯淳耐人尋味的探索眼神,她索性指著他說。
“耶!小泰想吃!”高興得手舞足蹈的男童,開心的以混著血汙和灰塵的小手揪起張阿喜的一綹頭髮叫道。
而她竟然沒有因為他的觸碰而跳離,只是拿出價值不菲的粉藍色手帕,細心的為男童擦去臉上及手上的灰塵,才笑盈盈的說:“好了,現在可以請叔叔把冰淇淋給你啦。”將他抱下膝蓋,拍了拍小孩包著尿布的小屁股,她好整以暇的看夏侯淳小心翼翼的將冰淇淋遞給面露喜色的小男孩。
“好了,小泰趕快回去找媽媽吧,小心別又再跌倒嘍!”看著漸漸走遠的矮小身影,張阿喜才收回目光,臉上也回覆一副唯我獨尊的神情。
“呼,好累啊,回家好了。”她起身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不吃冰淇淋了?”
斜睨了他一眼,她答得嫌惡。“誰要吃那種甜膩的東西,就知道你想看我重回小飛象時期,沒良心!”說完還伸出食指颳了一下夏侯淳俊逸的臉龐。
像是驚訝她從未示人的另一面,夏侯淳一時間竟忘了阻止她放肆的舉動。
兩人就這麼沉默的走往停車場,途中張阿喜突然又說想賺大錢,於是出手闊綽的買光一位盲胞攤位上所有的彩券,但下一秒又全都放進不遠處一個行乞孩童的碗裡,問她為什麼,她也只是一臉要他別傻了的回答,“我的手可不是生來做刮彩券這種苦差事的。”
這種前後不一的說法,卻讓夏侯淳逐漸看清這個瘋癲學妹,她儘管可惡,但私下卻有比誰都細膩體貼的一面。
“學長?學長?大白天的發什麼花痴?”望向坐在駕駛座上看著她發愣的男人,張阿喜不耐煩的戳了戳他結實的胸肌。
嚇!不會吧?自己又被她的美人計給迷惑了?回過神的夏侯淳懊惱的低咒一聲,發動車子後立即急駛而去,一路上不停勸告自己別被披著人皮的自戀狐狸給騙了,方才只是假象,一切都是幻覺,無一可信。
直到張阿喜下車呼喚著小狼狗們前來搬完她一下午的戰利品後,心裡有鬼的夏侯淳便馬上踩足油門揚長而去,生怕自己更往深淵踏進。
殊不知自己已如同受困的孫猴子,怎麼也翻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
“華姨,華姨,聽說淳哥哥回來了是不是?他有沒有來找你?他現在住在什麼地方?有沒有女朋友?會不會回來住?你說你說,快點告訴我,我好想知道喔!”
清靈如一隻小靈雀的夏侯清雪蹦蹦跳跳的跑了進來,飛揚俏麗的削薄短髮因奔跑而汗溼,微貼著細緻白皙的嫩頰。
她的鵝蛋小臉紅撲撲的,像偷勻了晚霞顏色,白裡透紅十分有朝氣,水嫩水嫩的彷彿現採現做的草莓布丁,QQ滑滑的,好不生動。
夏侯貫日一共娶了三個老婆,個個如花似玉,嬌豔動人,即使歲月殘酷的奪走她們的正盛芳華,但風韻猶存的可見當年風華。
但是最得寵的小女兒夏侯清雪卻非三位夫人親生子,而是夏侯貫日和一位旅日華僑所生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