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給我回信哦·······”
何甜甜低下頭,心裡咯噔一下,道:“知道了,知道了······”
天哪,她怎麼忘記了?她記起前世的事情了,好像她就是從樹上摔下來之後,第二天就坐上了送知青下鄉的火車。
一切那麼突然,當時她不懂事,又哭又鬧,哭哭啼啼上了火車,天熱,還中暑了,沒見到霍英傑最後一面。
“在家裡好好聽話,等過兩年,找個工廠上班,等你成年了,我就娶你。”霍英傑道,溫潤地看向傲嬌的小女友。
“哦······”何甜甜應下,不敢抬頭,她怕霍英傑看出她的失態。
見何甜甜像是不高興,霍英傑以為何甜甜捨不得他離開,笑得像個吃到糖果的狐狸一樣。
王淑萍從屋裡出來,把西瓜給霍英傑拿過來。
見王淑萍來了,霍英傑道了謝,便端著西瓜離開了。
王淑萍忙著做飯,沒發現女兒異樣,點了一些燻蚊子的艾草,便去了廚房。
第六章 不改變,毋寧死!
何甜甜回到屋裡,前前後後梳理遇到的事情。眼神看向牆上的日曆,一九七零年七月八日。
沒錯,她前世是一九七零年七月九日上了從南市開往安省淮市的知青列車。
前世的時候,光顧著難過,捨不得父母,捨不得離開家,捨不得霍英傑,一直哭哭啼啼,精神不振,並沒有問父母為何倉促之間把她送走。
重活一世,她不能那麼軟弱,她要問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麼,做到心裡有數。
到了晚上,何甜甜的父親何靖宇急急忙忙才外面進來,面色蒼白,一向工工整整的頭髮,也變得略有凌亂。由於走得急促,即使到了家,何靖宇仍然喘著粗氣。
“淑萍,你給甜甜收拾東西,送她上明天去淮市知青列車。”何靖宇氣喘吁吁道,緊張的模樣不復往常的鎮定。
何甜甜從屋裡出來,看著記憶中一樣年輕的父親,方正的國字臉,黑頭髮,濃眉大眼,面板緊緻沒有皺紋。
很多人第一眼看到父親的時候,都以為他是一個性格強硬的軍人,可熟悉了之後,就會發現何靖宇是個非常溫和謙遜的文人。做研究,特別認真,培育出不少果樹良種,得過不少獎。
“爸爸。”何甜甜上前一把抱住幾十年不見的父親,再也忍不住,“爸爸,爸爸·······”
一聲聲呼喊,傾瀉出何甜甜內心的思念,委屈,和化不開的悔恨······
何靖宇以為女兒不想離開家,畢竟他的女兒只有十五歲,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離開父母,離開朋友以及熟悉的地方,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換誰都害怕,都會內心恐懼。
“乖,乖,甜甜,別哭了。”何靖宇輕輕拍著女兒的後背,輕聲安慰,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溫和,不嚇著膽小乖巧的女兒。
可是何甜甜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啪嗒啪嗒不斷往下流。
“你啊,為何一回來,就讓孩子去當知青啊?”王淑萍也非常不解,尤其是看到女兒哭成這樣,更是心疼,“咱們家裡,只有甜甜一個孩子,不去也行啊!我們兩個雙職工,還養活不了甜甜一個孩子啊!”
何靖宇一臉為難,不知道如何解釋,畢竟孩子太小,他不希望女兒心裡有負擔地離開。
好一會兒,何甜甜的哭聲減小,兩眼紅腫,不停抽噎著。
“甜甜,你先進屋,我有話和你媽媽說。”何靖宇思索片刻之後,決定還是不告訴何甜甜原因,支開何甜甜,和妻子說明白。說不通妻子這邊,就沒法把女兒儘快送走。
“不······我不走開。”何甜甜堅定說道,不過配上她紅紅的鼻頭,紅紅的眼睛,微微撅起的嘴巴,像個鬧脾氣的小公主。
“甜甜·······”何靖宇皺眉,女兒今天怎麼不聽話了。這是大事,由不得女兒任性。
“爸爸,我已經十五歲了,昨天你和媽媽還說我長大了,既然我長大了,為何不讓我知道你們說什麼?”何甜甜道,“現在外面的情況,四處****,城裡比農村還亂,你想把我送走,避開城裡的紛擾。可是你們也不想想,我一個女孩子去鄉下,什麼也不懂,能不能活下去啊?”
王淑萍和何靖宇聽了女兒話,也是一愣。他們悉心呵護嬌養著的女兒,其實並不像他們想象中那麼軟弱。
王淑萍想了想,道:“靖宇,甜甜長大了,又是我們唯一的孩子,即使要把她送出去,也要讓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