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定定地看著楚雪虹,嘴角勾起:“是的。麻煩你帶我進去。”
楚雪虹認出了她是誰,一張臉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在墨蘭擦身而過的時機,底下伸出了一隻小腿。
“楚小姐。”一個冰冷的聲音兀然插/進來,使得楚雪虹暗藏殺機的小腿暴露在公眾面前。
墨蘭抬眼望過去,見是費君臣站在門口一手悠閒地插著褲袋。他仍是一臉溫潤如水的模樣兒對身邊的嶽濤說:“這裡門口不適合停車。你先送楚小姐上車吧。”
“好的,政委。”嶽濤答應著,快速走過去,以軍人的姿態啪一聲開啟車門,直接抓住楚雪虹的手將她塞進了法拉利裡,再把車門嘭一聲關上。楚雪虹從未被這樣對待過,一時目瞪口呆的,進了車內後才開始捶打車窗。然嶽濤徑直對著那法拉利的司機說:“剛剛我們四少的話你也聽見了。如果不想讓你家小姐難堪,就趕緊送她回去。”
那司機早已被嶽濤的眼神和語氣嚇到,鑽回駕駛座開溜了。
身邊的法拉利一開走,街道上的風吹到了墨蘭頭髮上,髮絲繚亂。她這會兒腳步反而略顯遲疑。
費君臣倒是蠻溫和地對她說:“不是想看病人嗎?他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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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定更新,(*^__^*)。大家放心,雖然在這裡我是個新人,但我坑品很好,寫現代文算是我的強項了,至少不會坑和爛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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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回:報復楚白痴
墨蘭與費君臣並行走進費家,問:“三少還好嗎?”
“主要是休息不夠。”費君臣以大夫的口吻答。
墨蘭與他說話,心裡邊在打鼓,想到嶽濤上次替他捎的口信。
費君臣領著她進了客廳,指向樓梯上面:“他在三樓自己的房間。你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天,不是不認得路。”
墨蘭於是把水果籃子交給了嶽濤,說:“給陸媽,切了大夥兒吃吧。”
“不是送病人的?”嶽濤聽了她這話嘴巴咧成一直線,笑,“也是,東西不重要人來才重要。”
墨蘭在想:如果沒有在門口遇到這兩個人多好,哪怕是遇到看門的狗都比這兩個強。她抬進腳踩上臺階,在他們兩人的注視下一路逃竄到三樓。
說起來,前些日子在這裡住了這麼久,費鎮南的房間她卻是從沒進去過。應說,沒有理由進去。
噠噠,敲了兩下門。
門裡傳出費鎮南粗啞的嗓子:“進來吧。”
墨蘭推門進去,看見他沒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一張藤椅上翻書。要不是他膝蓋上蓋了張毛毯,姿態不像個病人。
從書裡抬起眼,見是她,費鎮南點了下頭:“怎麼有空過來?”
“聽說你病了。”墨蘭站著看他臉色是不大好,有些憔悴的黑眼圈擺明了睡眠不足。
“坐吧。”費鎮南把書擱一邊,指著身旁的椅子說。
墨蘭就著他指的座位坐下,坐下來後方發覺自己過於隨意了,道:“你要不要喝水?”
“你是客,按理也得我給你倒茶。”費鎮南阻止她起來。
墨蘭只得拘束地坐著,兩手像小學生安放在膝蓋上。因為一時找不到話頭,她瞟向了他剛剛翻閱的書面,見是一本馬可&8226;奧勒留著寫的《沉思錄》。
“我是個粗人,不多學點東西不行。”費鎮南說,一雙眼睛溫和地看著她,“我聽說了,你明天是要出席風華佳人的股東大會。”
“不是我出任。”墨蘭說不清為何,對他沒有辦法撒謊。或許是因他救了她,現在他與她是共犯了。
“我知道你心裡有主意。”費鎮南說,眼神一直溫和地望著她。
墨蘭不得想:是不是病了的人都會變溫柔了呢。她感覺被他這樣望著,只要皮薄一點的人都得臉紅。於是她擱在膝蓋上的手輕輕不安地往下垂放了,岔開話題,將心思轉到楚雪虹來訪的事上:“我剛剛在門口見到了楚家的小姐來訪。”
“是來了個人。被君臣打發走了吧。”費鎮南輕描淡寫的,似乎忘了來訪的人是誰。
“是楚家的五小姐。上回我們在D&L店遇到過的。”墨蘭提醒他。
“你學長的未婚妻。”
墨蘭露出像只受到些微驚嚇的小鳥的眼神,不是因為他提起吳梓陽,而是沒想到他會故意說這個事。
視窗的風一吹,費鎮南蓋在膝蓋的毛毯滑落下來。墨蘭彎腰幫他撿起毛毯。這時候他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