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這個問題。
“山路崎嶇,估計還有四百餘里,但還要爬上秦嶺的山脊,只要過了最難的路段就是子午關了。”來往的客商很多,楚驛將對前面的路線還是有些瞭解。
目標還有距離,這條路線太艱難了,田六下輩子也不想走這樣的路了,他直搖頭:“還有這麼遠啊!”
“不是已經過半了嗎?只要我們回去,估計將軍見到我們會高興地不得了,還有華州要歸我們,這次算是值了!”一向不善言語的古子銳也湊了過來,最近幾個月太緊張,他也想早日回到子午堡,這位牙兵首領可以輕鬆一下。
“小老兒好像看到文書上是保護陳書記去上任,諸位將軍這是要去華州?”
楚驛將一口帶著方言的官話,這種口音和陳墨的鄉音非常類似,讓他倍感溫馨和親近:“老驛將,這些將士是子午關的神策軍將士,鄙人是宮中御醫,現在兼任華州掌書記。此次是先回子午關,然後再去華州上任。”
“原來是陳御醫,小老兒失敬了,我們這地方窮苦,招待不周還請陳御醫海涵!”醫生總是受人尊敬的,何況還是一個神秘的御醫,高看一眼難免,楚驛將開始抱歉起來。
陳墨立刻回應:“老驛將哪裡話?鄙人也是山民出身,知道山間的生活之苦,能做到這樣老人家已經盡力了,我等感謝還來不及呢!”
“原來陳御醫也是山民,我看這華州還是暫時不要去得好!陛下都已經移駕去了鳳翔,聽說朱玫和李昌符已大兵壓境佔據了京師,去華州的路已經被斷,生死攸關,還是在子午關等待為好。”
老驛將一副好心腸,但他的訊息還停留在幾個月前。陳墨也不和他詳細探討這些問題了,因為告訴他也沒什麼用,一個小官驛的驛將知道的太多沒什麼好處。
陳墨敷衍老驛將幾句,隨後藉口明日還要趕路,眾人各自回屋去睡了。
山間的夜並不寧靜,各種蟲鳴不斷,還會時不時的有野獸的嘶叫聲傳出很遠。。。。。。
作為陳墨的護衛,展青很少離開陳墨身邊,就是睡覺也是如此。就在陳墨還在夢著自己的美好生活,夢著自己的美女時,展青瞬間睜開眼睛,慢慢起身,隨後伸手抓起床邊的哨棒。
不但是展青,佈防在外面的人已經行動,這些神策軍牙兵可不是吃素的。一聲低低的鳥鳴後不久,整個官驛內計程車兵全部醒了過來。
這些牙兵的警惕性和強悍不是陳墨可以相比,他們的規矩比普通士兵嚴格太多。夜間的暗哨可以照顧到這個官驛的每一個地方,而且會用自己的方式互相聯絡,別人想摸進來根本沒有可能。
這聲鳥鳴是暗哨在示警,有人靠近,而且很多。
夜很黑,腳步聲非常的輕,很多人在慢慢靠近,在所有已經戒備計程車兵耳中,這細碎的聲音很清晰。山間的地面和道路不是山石路就是沙土路面,想要在夜間悄無聲息根本做不到。
淘陽壩驛之所以叫淘陽壩就是因為這是一個大壩,淘陽壩驛就建在大壩之上。在這個大壩的南端和北端是驛路,由於驛路的狹窄加上是木製和石頭路面,很容易發出聲響,因此,偷襲不是好的選擇;大壩的東側是一個狹長的小湖,這條湖正好順著南北走向,大壩下就是懸崖和湖面,所以也沒有晚上偷襲的可能。
在淘陽壩的西側是一個緩坡,這是兩裡之外淘陽壩村和驛道相通的主幹道,夜間來人正是走的這條道路。
第153章 山賊
古子銳站在官驛的院落中,他赤著上身,手中提著未出鞘的橫刀。
而其他人人手一張軟弓,這是遠行唯一能帶的弓箭。因為只有這種弓才能經受住風吹日曬和雨淋,至於弓弦,都是士兵自己處理,絕對不會因為下雨而受到影響。
沒有一個人穿盔甲,因為匆忙中著甲會發出較大的聲響。幾乎所有的人都是**上身,五百人就這樣擠在院落中靜等慢慢靠近的腳步聲。
正是子夜之後的最佳睡眠時間,這些偷偷摸上來的人不會有什麼善意,古子銳也不會客氣。
官驛外腳步聲越來越近,也就在這時,好像是一名驛丁醒過來,屋內傳來一陣讓人煎熬的踢踏腳步聲。
院落中計程車兵沒有客氣,一名士兵等這個驛丁一出門,果斷的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可惜。。。夜色太黑了,士兵捂得不夠精確,這名驛丁嘴裡發出一陣嗚嗚聲。有些無奈,另一名士兵狠狠一個手刀砍在這名驛丁的脖子上。
距離已經近了,外面的人顯然聽到了聲響,細碎的沙沙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