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怎麼能當面問這種事呢?果然,苗雨火了,一拍桌子大聲地:“秦志劍,你什麼意思,難道我是內奸嗎?”秦志劍氣短起來:“我……我沒別的意思,我是說,你會不會無意間對外人說過我們的事?”苗雨:“你這是對我的汙辱!”轉臉對林蔭,“林局長,我看,咱們專案組也不差我一個人,讓我離開吧!”林蔭急忙擺手:“別胡說了!”對大家,“行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我認為,我們專案組的同志都是可靠的,跑風也許有別的原因,大家不要亂想了。這樣吧,天不早了,今天就到這兒吧,大家在休息的時候都想一想,下步怎麼開展工作。好了,就這樣吧!”苗雨怒衝衝地離開全是男人的屋子,經過秦志劍身邊時,還使勁撞了他一下,秦志劍沒敢出聲。接著,秦志劍和邱曉明也離開了,會議室內只剩下李斌良和林蔭。他們都覺得,需要認真地談一談了。
林蔭關上門,回身坐到李斌良身邊:“說說吧,你怎麼看這件事?”李斌良:“我覺得,這一點可以肯定,有人洩露我們的情況,這個人確實是內部人。”林蔭:“你懷疑誰?邱曉明?”李斌良:“這……我不敢斷言。你知道那年我們江泉市公安局發生的事吧,和我關係最好、我最信任的刑警大隊副大隊長吳志深原來是內奸,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敢輕易相信誰,懷疑誰了,因為,當時我懷疑的是另一個副大隊長鬍學正,想不到,事情卻恰恰相反。”林蔭:“你說得對,我們不能輕率地懷疑誰。吳志深那種情況畢竟是極特殊的,我們絕大多數同志是可信的……當然了,這不妨礙我們客觀分析一下情況。說真的,對你們幾個,我確實個個都信任,可確實又都存在洩密問題,我們又不能不多畫幾個問號。我覺得,你和秦志劍、苗雨都是外來人,和本地也沒有什麼牽連,發生在你們身上的可能性較小,所以,我就提到了邱曉明。”李斌良猶豫地:“這……我也拿不準,不過,他的表現確實也有些不正常,好像過於膽小謹慎了,又好像總是心事重重的……不過,我還是不相信他就是內奸!”林蔭想了想:“對,還有一個人我們忽略了。”李斌良:“誰?”林蔭:“呂康。”李斌良:“這……他也不可能吧。他並沒有進入我們專案組,只能稱為外圍人員,也不知道我們的秘密。”林蔭:“可是,他和邱曉明關係很好。”李斌良:“你是說,是他從邱曉明口中知道了秘密,然後洩露了出去?不可能吧,他很年輕,剛剛從警不久,邱曉明說,他是個農村孩子,能和罪犯有什麼瓜葛呢?再說了,呂康是邱曉明推薦的,如果他有問題,邱曉明就也有問題,反過來,如果邱曉明沒問題,那呂康也就沒問�題……”�身後的會議室門突然砰地開了,一個人闖進來:“林局長……你�們……我……�”原來是邱曉明。他一反常態,臉色漲紅,一副激動的神情。顯然,他在外面偷聽來著。林蔭關上門:“曉明,怎麼了?”邱曉明:“這……林局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偷聽的,我是有些想法,想找你談談,正好聽到了你們談話。可是,我現在必須告訴你們,我沒有問題,我保證呂康也沒問題!”
李斌良站起來:“邱局長,你別激動,坐下,有話好說!”邱曉明坐到椅子裡,抓起手邊一個茶杯,把茶根兒一飲而盡,然後面向李斌良:“李局長,感謝你對我的信任。你說得對,我雖然有毛病,可我絕不會和罪犯同流合汙……也不怪你們,我仔細想了想,我的表現是有些不正常,現在,我必須把一切告訴你們,和你們說說心裡話。我知道,你們懷疑我,我也不冤,我也知道自己活得窩囊,不像個刑偵副局長的樣子,我也願意像秦志劍那樣痛痛快快地做人,可是,他在清水,我在山陽,我們倆的環境不一樣,我做不到他那樣。林局長,李局長,你們不知道我這副局長是怎麼當上的,教訓實在太深痛了,所以,從那以後,我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李斌良和林蔭都對邱曉明的話產生了興趣。林蔭給邱曉明倒了一杯水:“曉明,別激動,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邱曉明:“咳,我真不想說,太丟臉哪,怎麼說呀?你們知道,我這副局長是怎麼當上的嗎?”林蔭:“這……難道……”邱曉明:“怎麼說呢?可以說,我是憑自己的能力幹上來的,也可以說,是有人一句話讓我當上的!”李斌良不解地看著邱曉明。邱曉明:“林局長,李局長,你們聽不明白是吧。我們雖然從前不在一起工作,可畢竟都是刑警,你們對我應該有所瞭解。我知道,我的能力和貢獻跟李局長、秦志劍比可能差一點,可我捫心自問,還是一個合格的刑警,這些年,也沒少破案,可以說是兢兢業業,在我們山陽公安局,比我強的刑警還真沒有,所以,從刑警大隊長提拔成副局長,也應該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