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張家在裡面做的手腳?”雖然趙虎臣和張家起衝突的時候他還不認識趙虎臣,但這並不妨礙他了解這段恩怨,雙手放在膝便,語氣雖輕,卻不懷好意。
“怎麼,你打算學著趙虎臣一個人去挑了蔣家的樣子去對付張家?”蘇媚娘冷笑道。
漠河沒說話,只是眼神森冷。
“幼稚。”蘇媚娘毫不客氣地批駁,說完之後似乎想要趕漠河下車,但話到了嘴邊卻還是改了口,“就按照趙虎臣吩咐的, 你按兵不動,這是最好的選擇,事情到了這個局面已經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用暴力能夠解決的,你再暴力,能一個人幹翻了警備區然後把趙虎臣救出來?笑話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訴你,這件事情十有**就是張家在背後搗鼓的鬼,但現在趙虎臣人是在警備區不是在張家,為什麼張家不私底下派人敲了趙虎臣的悶棍?別以為你們很能打,這個年頭你再能打能強得過子彈?好漢也怕痞子多,張家甩出一些錢來就能找一批人把你們堵死在這小區裡頭。之所以沒那做是張家不是土匪,他們有他們辦事的策略和方式。你現在就是去張家把他們滿門給屠盡了趙虎臣也還在警備區,除了搭進去一個你自己之外沒任何好處,所以你輕舉妄動的話那不叫幫忙,叫添亂。”
“那咋辦?難道就看著他被人給槍斃在警備區裡頭?那幫人來勢洶洶直接就帶著幾個穿軍裝的軍人把他抓進軍車的,既然是張家在背後下的黑手現在他還活著不活著都是個問題,人心都是肉長的, 你可以波瀾不驚地坐在這裡但我不能坐在這裡看著他被別人幹掉”漠河猛地握緊了拳頭,面色漲得通紅,那張帥氣英俊的臉上也因為激動而露出一抹異樣的兇光,從趙虎臣被猝不及防地抓走到現在,漠河的心情始終都被被動地壓抑著,現在總算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的他恨不得馬上衝下車殺進張家把那群龜兒子全送上西天
“你的意思是我的心就不是肉長的或者說我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蘇媚孃的表情猛地就陰冷了下來,在趙虎臣面前始終都保持著小半個領路人角色的蘇媚娘從來都只把自己露與朋友見的一面展現出來,卻從沒表現過她蘇媚娘令明珠人聞風喪膽的一面,如今漠河的一番話的確是激怒了她。
漠河語塞,吭哧了半天,在蘇媚娘陰冷的凝視下還是狠狠地撇過頭看著窗外,咬牙擠出三個字,“對不起。”
眼前這女人的確是對趙虎臣好,漠河懂,所以他就是有再大的怨氣也要吞下肚裡去。
蘇媚孃的陰冷緩緩內斂,最後恢復了平靜,她有再大的不滿也不至於對漠河發洩,在平靜下來之後,蘇媚娘還是道:“這件事情解決肯定是要解決,但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張家也要去接觸,但一定不是喊打喊殺,那樣只會把事情辦砸了,最重要的是這件事情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既然當初張聽濤被打殘時警備區冷處理了就說明他們本身不願意追究下去,畢竟人情理法都站在趙虎臣這一邊,加上之後這件事情有人打了招呼希望息事寧人,既然平靜下來了張家又挑起了事情,無論是哪一方面肯定都不樂意,大家好好的安穩日子不過張家非要搞風搞雨,肚子裡的不滿一定是有,我們能利用的就是這一點。言盡於此,只是希望你不要衝動,稍安勿躁,等楊霆回來再說。”
漠河沒說話,只是咬牙點點頭,開啟車門下了車,目視賓士離開。
車內,蘇媚娘疲憊地靠在柔軟的座椅上,揉了揉太陽穴,道:“還好過來了一趟,否則他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果然還是沉不住氣,浮躁了一些。”
車前頭,開車的男人咧開一口大黃牙,道:“趙虎臣能有這樣的兄弟也算是積了福氣,看得出來那小子是真擔心趙虎臣。”
“否則我也不和他多費口舌了。”蘇媚娘平靜道。
“去哪裡?”男人嘿嘿笑了笑,又問。
“張家。”蘇媚娘睜開雙眼,道。
男人若有所思,點點頭,改變了行車的方向,猶豫很一會,看了好幾眼在後視鏡裡閉著雙眼正沉思的蘇媚娘,才小心道:“媚娘,你為什麼對那小子那麼上心?”
蘇媚娘聞言睜開眼睛,看了男人一眼,淡淡道:“投緣吧。”轉頭望向窗外,蘇媚娘道:“人生難得知己,趙虎臣雖然還到不了那個程度,但怎麼看也是近些年來讓我遇見最妙的一個妙人,捨不得他就這樣死了是真的,之前也對他投入了許多,這個節骨眼上他出了什麼事情,我的投資也就見不了回報了。”
“媚娘就那麼好看趙虎臣能飛黃騰達?剛才那小子說的不是沒道理,張家動手的話,趙虎臣現在活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