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將她拉下,她卻靈敏迅捷的起身掙脫。
哪有那麼容易?這個壞蛋做了那麼多壞事,現在還不好好的整整?
“該死!”他咬牙咒了一聲,飛快的伸手擒住她,床邊的水盆的被他碰翻,“哐啷”一聲掉到地上;她的腰肢也被他從邊緣處一把扣住、帶回、兇狠無比的按下去!
“啊……”她的驚叫他的低嘆。
外間的程正聽到動靜,忙跑過來拍門,“聶哥、楊姐,要不要幫忙?”
他怒喝:“滾開!”
她顫聲,“不用!”
程正愣了片刻,漸漸明白過來:他和她在……小夥子身體突然一陣燥熱,明知道自己該離開,可腳卻像是生根了似的不願移動一步,耳朵忍不住地往門縫處靠近。
男人粗重快意的喘息和女人如泣如訴的低吟交織在一起,從門縫裡傳出來。那彷彿是世上最蕩魂攝魄的音符,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隨著那聲音一陣發熱一陣發顫,彷彿也置身水深火熱之中。
屋內,雲沁已完全無力自持,渾身癱軟的伏在他身上,任他強壯的手握緊自己的腰肢,主宰著自己的起伏。生命的摩擦帶著陣陣讓人瘋狂和崩潰的觸感漫向全身。她只能將臉深深埋在他的頸間拼命咬著唇抑制住自己的哭泣和呻吟。
他忽然沙啞急切的喊:“雲沁,抬起頭,讓我吻你,讓我吻吻你!”
她抬起頭,星眸迷離,他緊緊吻住她嬌豔的唇,迷眩般的痙攣和潰決狂卷而來……
***
過了不知多久,室內一片靜寂。她依然那樣伏在他身上,靜靜聽著他的心跳聲。她突然輕笑一聲,說:“你得快些好起來,再這樣辦事會累死人的。”
聶明城氣得打了她一下,“你還叫累。”
“怎麼不累,又得重新替你再洗一遍!”她瞪他。
他也笑出來,曖昧的說:“不用,我喜歡這樣。有你的味道,身體裡面的。”
她咬了他一口,他悶聲笑了笑,又將她摟的更緊些,低頭吻著她的發,柔聲說:“雲沁,我從沒想過我能這麼幸福。謝謝你。”
她靜默一會兒,抬頭吻著他,說:“我也是,我也是。”
又過了一段時間,醫生看了聶明城的X光片,說恢復的不錯,可以開始進一步的康復鍛鍊。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一直在做最有效的預防和理療,不過長時間的石膏固定、久臥病床還有那些被再植的神經,讓他還是不可避免的存在著一定程度的肌肉萎縮和關節僵硬、粘連。他每在康復儀器上動一下都牽扯出一陣難忍的疼痛。沒多久他的背上就出了一層冷汗。
程正看他這樣便說:“聶哥,要不先休息一下,等會再練。”
指導他康復訓練的是理療康復科的王見臨主任。這個一臉和氣微微禿頂的中年醫生也點頭說:“第一次能這樣就很不錯了,慢慢來。堅持訓練,慢慢就會有進步的。”
旁邊的楊雲沁淡淡說了一句:“慢慢是多長時間?”
王主任看著她愣了一下,馬上說:“當然,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適當加大鍛鍊強度,效果會更好一些。”
楊雲沁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她對聶明城莞爾一笑,說:“聽見沒有?來,再堅持十分鐘。”
聶明城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接著練起來。
幾天後,程正和王見臨算是見識到了聶明城的耐受力。王見臨治療過病人很多,可從沒見過這樣刻苦也這樣能忍的,那不光是毅力的問題,還是一種悍然的自信。明明身體已經很疲勞了,可他的眼睛卻沒有一絲頹意,好像在說:這只是小意思,遠遠還不到我的極限。
聶明城給自己制定了嚴格的鍛鍊計劃,沒有一天不是又累又痛、大汗淋漓才能完成,有時他們兩個大男人在旁邊瞅著都有些不忍心,楊雲沁倒總是一臉平靜的看著,從沒說過一句“算了”、“歇歇”、“明天再練”之類的話。不過她雖然嚴苛,但顯然做了很多功課,關於康復鍛鍊的專業知識懂得幾乎不比程正少,所以他們很懷疑這套鍛鍊計劃根本就是楊雲沁在枕頭邊幫聶明城定的。
不過在這種魔鬼訓練下,聶明城的恢復狀況還是很理想的。幾周之後,醫生複查後表示他腿上的肌肉、神經和關節情況都不錯,同時骨痂的生長的也很好,可以進行負重訓練了。簡單的說,他可以開始慢慢練習走路了!
活到三十歲,聶明城為自己終於能再次學習走路而歡欣鼓舞。
這天晚上,聶明城和雲沁商量說:“雲沁,要不我們把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