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飛快地向別處轉移,憑藉著類似的花招,他們已經成功獵殺了十九名敵軍偵哨。
呂天佑在前,馬致志四人分散在後,隔著數十步,小步慢跑向金縣城下摸去,作為偵騎,在獵殺敵人的同時,也是敵人重點獵殺的目標,必須小心翼翼地防範。
除非有地形起伏擋住視線,否則他們總是伏在馬背上。這樣在的夜色中,即便靠得二十步,還感覺那是一匹無主的孤馬在荒野上游蕩。
行進到離金縣還有十里的距離,前面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胡硝,一下子刺破夜空,接著就見呂天佑不顧再掩飾行蹤,掉轉馬頭狂奔而回。
“快走,敵人大股兵馬”
呂天佑的聲音被夜風撕扯得有些模糊,但從那聲胡哨響起開始,馬致志等人也是撥轉馬頭,狂奔逃離。
“呂天佑,快說。有多少敵人?”
“影影綽綽的全是,估計有數千以上。”
“你確定?”
“伍長,不信你自己掉頭回去瞧瞧”
“找抽啊你,什麼時候了。”
很快,三支紅色的煙花騰空而起,在沉沉的夜空中綻放出絢爛的光芒,那血紅的顏色有些刺眼。
呂天佑他們撞上的,正是最先出城的蘇日勒和克負責發動夜襲的三千人馬。
緊隨其後的是烏日更三千“水利兵”,按拜魯圖琥的命令,他們是負責去截流白登溪的。最後才是只爾斤率領的六千“工程兵”。他們主要負責挖壕溝困死秦軍。
說來拜魯圖琥這樣的安排,有些可笑,無論是截流還是挖壕溝,其實都是建立在蘇日勒和克發動夜襲後,秦軍龜縮白登嶺不敢下來的情況下,才可能完成。
當然,烏日更和只爾斤的“工程兵”扔下鋤頭,撥出馬刀,立即就可以變成野戰兵。
眼看三朵煙花在夜中空綻開。傻子也知道,行動被秦軍偵騎發現了,這才離城十里就被發現,再去夜襲。秦軍早有準備,還有意思嗎?
然而不去吧,這離城已經十里,勞師動眾的跑了這麼遠。因為三朵煙花就這麼灰溜溜的返回,未免又有些不甘心,蘇日勒和克一時猶豫不決。
但別人卻沒有絲毫猶豫。看到三朵煙花升起的秦牧,白登嶺下,秦牧忍不住仰天長笑:“來得好,此番朕定讓他有來無回。”
韓剛等將領頓時熱血沸騰,同聲請戰,論夜戰,在這平原上,無論是經驗還是武器,秦軍都絕對佔著巨大的優勢。
“眾將士聽令。”
“臣等躬聽聖諭。”
“上好你們的子彈,帶上你們的刀弓,隨朕破敵!”
“喏!”
傾刻之間,無數的火把亮起,照耀天地,六千鐵騎如天河傾洩,自白登嶺俯衝而來,向西尚有一段裡許寬的狹谷,到了杜家咀,地勢豁然開朗,向南一馬平川。
秦軍順風一轉,疾掠如飛,乍臨戰陣,秦牧胸中也不禁熱血湧動,忍不住仰天長嘯:
夜雲冪冪風蕭蕭,
胡馬窺天過臨洮。
眾將莫辭霜露重,
敵血堪為洗弓刀。
“吾皇萬歲!破敵摧鋒,活捉敵酋!”六千鐵騎從狹谷中奔湧而出,如同一條火龍散開成海。
還在猶豫不決的蘇日勒和克望見這片浩瀚的火海,不禁脫口喊道:“敵襲!敵襲”喊了兩聲他感覺有點彆扭,自己明明準備去偷襲的,怎麼變成了敵襲了呢?
秦軍來得太快,這個時候若下令掉頭回撤那是找死,秦軍從後面衝殺上來,別說這黑燈瞎火的夜晚不好指揮,就是大白天,那也必是全軍立潰。
蘇日勒和克別無選擇,只得拔出馬刀大吼:“舉火!”
夜色中,沉悶的角號聲嗚嗚地響起,他手三千和碩特士兵也紛紛亮起火把,一時間南北兩片火海交相輝映,照亮了肅殺的黃土高原。
“阿啦!”
“阿啦!”
蘇日勒和克一馬當先,三千手下催馬緊隨,火海傾洩而出,吶喊陣陣,蹄聲沉悶,向北面的秦軍迎去。
北風蕭蕭,天星倒照,這高原的夜,瞬間沸騰起來,胡塵滾滾連荒漠,野雁驚飛入霜天。
秦牧一身金黃甲,巨闕劍當空一指,大吼道:“李式,快行動!”
“喏!”
李式立即催馬急衝,他身後跟著兩百精騎,所有人用布矇住了口鼻,每匹戰馬後面都拖著大片樹枝向南狂奔;
這黃塵高原,戰馬馳過本就是塵土飛揚,兩百馬戰馬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