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走東家,串西家,反而會落人把柄,這事一但被人加醬傳到陛下耳朵裡,只會適得其返,你這是在害芷兒,害太子。你知不知道?”
“可是老爺,這徐家不同其他人,那柳昌祚等十幾家前朝權貴都與徐家綁在一起,這些人雖說官位不高。但底子厚,絕非等閒之家,聽說他們與宮裡的韓公公交情也不一般,若是這內外一使壞。只怕芷兒唉!”
“這些你無須擔心,陛下是聖明之君,他有意無意地扶植這些前朝權貴。或許另有用意,但越是如此,徐昭儀所生的皇子越不可能威脅到太子的東宮之位。”
“老爺,這是為何?”
“這個你無須多問,只管老實呆在家裡即可。”
***
大秦宮裡,這幾天一派喜氣洋洋,皇家又添一子,天子賜在京大臣之家酒食,以示同慶。
從徐若詩寢宮出來後,秦牧牽著楊芷的手,一起到御花園裡散步。池上秋色連波,亭園清肅,卻有秋菊熬霜綻放,清香瀰漫。
“娘子,這些天辛苦你了。”
楊芷溫柔地含笑答道:“陛下別這麼說,這些都是妾身分內之事,陛下終日為國事操勞,妾身一個婦道人家,若能管好這後宮,不讓陛下煩心,就心滿意足了。”
楊芷雖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但其實還很年輕,他與秦牧成親那年虛歲才十七,現在不過是花信少婦之齡,如果不是因為皇后的身份,使她平時穿戴和言行必須莊重得體,外貌看上去甚至還有些象少女,如今要管著這若大的後宮,而且還管得很好,其實挺不容易的。
她的真誠和善良是她最大的人格魅力,加上謹守本分,事事以身作則,別人也挑不出什麼不是,心裡多是服她的。
秦牧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牽著她的手,自由自在地散著步,楊芷很喜歡這樣被他牽著散步的時光,晚霞染紅了巍峨的宮殿群,水映天光,秋風微涼,楊芷的手心裡卻暖暖,那股暖意直滲到她心裡。
這一刻,她端莊之中滲滿了溫柔,她垂下螓首輕聲問道:“陛下,你還記得初見妾身時的情景嗎?”
“叫夫君就記得,叫陛下就不記得。”秦牧哈哈一笑。
“陛下!”楊芷少有的跺了跺腳,還是改口叫輕喚了一聲,“夫君。”
“對了,娘子快讓我我瞧瞧。”秦牧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把螓首抬起來。
楊芷還以他要在這御花園中吻自己,臉剎時全紅了,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秦牧呵呵直笑:“娘子,你幹嘛躲呀,為夫要看看你脖子上可還留有傷痕。”
秦牧不說還好,自知誤會了他的楊芷,臉色更紅,秦牧輕輕撥開她的衣領,她脖子上還留有一線淡淡的傷痕,細淡如線,不仔細看發現不了。
“夫君,要是當時那歹徒真傷了妾身,夫君夫君會怎麼樣?”
秦牧沒想到她也會問這樣的問題,於是眨了眨眼笑道:“娘子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要聽真話。”
秦牧將她摟過來,笑道:“假話是為夫會很傷心,傷心一輩子,愧疚一輩子”
“夫君,妾身都說要聽真話了。”
“呵呵,真話就是,我也不知道我會怎麼樣,因為當時沒來得及多想,也不願去多想,有些事呀,想得多了,顧慮就多,最後反而會壞事。”
他這番話,讓楊芷覺得很誠實,很符合他做事的性格,她反握緊了秦牧的手,說道:“夫君,那件事,妾身現在相起來還有些後怕呢,若不是陛下,妾身定是活不成了。”
秦牧本來想說你也捨命救過我一次,咱們扯平了,不過話到嘴邊他又收了回去,那次她不顧生死衝向槍尖,事涉她的父親,這不快的事,還是不要再提的好。
“你呀,註定是我娘子,誰也奪不去,哈哈哈”
秦牧笑完,發現對面的昭陽殿前傳來陣陣嬌斥聲,還有得意的喝彩聲。
秦牧與楊芷過去一看,只見又是紅娘子和兩個貼身侍女在練劍,雲巧兒則看大戲一樣,在一旁看得雙眼賊亮,直冒星星,還不時歡呼叫好。
見這丫頭那樣子,秦牧和楊芷不禁對視一笑,這丫頭還真是哪裡有熱鬧都缺不了她。
秦牧剛要往裡走,女官李雙兒小步快行而來,委身一福道:“陛下,外交部左侍郎求見。”
秦牧有些抱歉地輕輕拍了拍楊芷的手背道:“娘子”楊芷含笑搖著頭,讓他什麼也別說,“夫君是一國之君,自當以國事為重,大臣這個時候求見,必是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