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笑,清月遙,萬里山河幾多嬌;
杯中酒,肩上刀,五湖四海任逍遙;
清風笑,豪情未老。朝騎白馬過崑崙,夜遊東海浪滔滔
哈哈哈
哈哈哈
粗豪的歌聲,無羈的暢笑,在夜風中迴盪,似有數十人在歡飲高歌,聽著就讓人心馳神往。
巴赫帶著兩百清軍決定去看個究竟;
策馬翻上一道矮坡後,歌聲與笑聲更加清晰了;
遠遠可以望見,一株榆樹下,燃著幾個火堆。火堆旁邊停著一輛大車,以及一些馬匹,二三十個人在火堆旁高歌暢飲,還有幾個女子跳舞。火堆上烤著兩隻羊,濃烈的肉香隨風傳來,讓人垂涎欲滴。
從裝束上看,圍著火堆的二三十個人顯然是些土匪。流裡流氣,樣子粗豪,正在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章京大人,是夥流寇,看上只有二三十人,咱們先滅了他,再炸堤不遲,免得他們礙事。”巴赫手下的阿哈圖小聲地向他建議道。
其實這二三十個流寇礙不礙事還是其次,現在清軍常常吃不飽,今晚又跑了兩個更次,正又累又餓,眼看那些流寇大塊吃肉,大碗喝酒,還有女人跳舞,大家不禁直咽口水。
就是巴赫自己,何嘗不是喉結上下湧動,猛吞口水。
不錯,先滅了這夥小賊,喝點酒,吃些肉,也好有力氣掘堤。
巴赫正要下令衝過去,那邊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胡哨,火堆旁喝酒吃肉的流寇聞聲全部躍起,提刀拿弓翻身上馬,向這邊衝來。
很顯然,自己被對方發現了,那還等什麼,“殺!”巴赫大吼一聲,帶頭躍馬衝下坡去,身後兩百人馬也嗷嗷叫著衝出。
那二三十流寇大概是氣別人打擾了他們的酒興,也大罵著衝過來,雙方離得幾十丈,發現巴赫這邊人多勢眾,便一邊放箭,一邊向左邊逃避;
巴赫追出半里,便停了下來,那些流寇似乎心有不甘,也停下來大罵,巴赫下令再追,一直追出了兩裡多才作罷。
那些流冠又再停下,不過沒敢再衝過來,巴赫懶得再與這些人玩貓促老鼠的遊戲,帶著手下回到火堆旁。
“他孃的,這些流寇還真是奢侈,這麼多酒。”阿哈圖縱馬到那輛大車邊,發現車上滿是一罈罈未末封的美酒,還有兩把染有血跡的鬼頭刀,和幾個包袱;
阿哈圖用刀將包袱挑開,發現裡面除了一些衣服之外,還有些碎銀,立即奪過放入自己懷裡。
火堆上,兩隻烤羊正滋滋地冒著油,其中一隻兩個後退已經被吃掉,跑了半夜,正飢腸轆轆的清軍紛紛圍上去,直接用馬刀把羊肉割下,往嘴裡塞,一個個被燙得呼呼哈哈的,卻樂不可支。
“拿酒來,拿酒來。”巴赫大喊著,“亦爾猛,你們幾個割些肉,拿上一罈酒,到外面去放哨。”
“喳!”
人生最大的樂事,莫過於你飢腸轆轆的時候,別人烤好了肉,擺上了酒,等你來大吃大喝,可惜,可惜,那幾個娘們被那些該死的流寇帶著逃跑了,否則再有幾個娘們爽快一下,那就更美了。
大吃大喝的清軍,差點忘了自己是來幹嘛的,好在才二更,兩百人掘堤,還帶了大批火藥,不需要多長時間就能完成任務,時間有的是。
兩隻羊根本不夠兩百清軍吃,不一會兒,就連羊骨頭也啃得光溜溜的了,好在美酒不少,大夥好久沒機會喝酒了,自然要喝個爽快。
兩盞茶功夫之後,巴赫晃了晃發沉的腦袋,感覺有些上頭,“咦大概是太長時間沒喝酒了這酒這酒”巴赫喃喃兩句,恍惚間看到火堆旁的手下一個二人東倒西倒,好象全醉了。他這才感覺不妙,各人酒量不一,不可能全這麼快醉倒。“不好,這酒一定一定是被人下藥了。”
巴赫這聲馬後炮來得太遲了,還沒說完,他自己也歪歪斜斜倒下,呼呼大睡起來。
月光下的原野,風吹草低,兩百騎兵踏著碎步,從四面八方圍過來,郭少寒見事情沒出什麼意外,心中一樂,又唱了起來:“蒼天笑,清月遙,萬里山河幾多嬌”
坐在他前面的小雙姑娘,月光下的雙眸熠熠生輝,郭少寒瞥見,那歌唱得可就更來勁了,對於他來說,這次任務是個雙豐收:“清風笑,豪情未老,朝騎白馬過崑崙,夜遊東海浪滔滔”
“郭老三,你再唱,信不信我拿根繩子勒緊你脖子吊樹上。”連閻應元都受不了他了,“快辦正事,辦完正事你受怎麼嚎就怎麼嚎。”
懷裡的小雙姑娘“咭咭